“属下该死,请公子责罚!”张辰匍伏在地。
“不,”夏侯熠摇头,声音低低的,异常清冷:“我不罚你。你走吧,此生你我再不必相见~”
张辰大惊失色,以头叩地,磕得怦怦做响:“公子,张辰失职愿以命相抵,求公子千万不要赶我走~明公子,你说句话……”
邵惟明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不动也不吭声。
“张辰,你还是先出去吧~”张准看不过眼,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挟了出去。
夏侯熠视而不见,紧紧地盯着桌上盘子里摆放的几样簪环和玉佩。
要他如何相信,白天还活力四射的舒沫和小宇,转眼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他痴痴地看着窗外,多么希望,跟上次在千树庄一样,又是一次虚惊。
下一秒,舒沫便会笑语盈盈地推门而入,歪着头俏皮地看着他道:“哈,被骗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
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邵惟明幽幽地叹了口气:“熠,我们要如何向烨,向太妃交待?”
哀伤过后,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他没有权力沉浸在悲伤中,因为最痛的人不是他。
烨在一昔之间,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和唯一的骨血。
他远在荆州,就算飞鸽传书,最快也要七天后才能折返,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面对。
然,太妃却迟在咫尺,他们总不能一直瞒着她!
老人家最重子嗣,偏偏睿王府子嗣单薄,小宇一去,等于生生从她心上剜掉一块肉!
夏侯熠垂着眸,恍如老僧入定。
“熠?”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未见回应,邵惟明只当他未听到,略提高了音量。
夏侯熠缓缓抬头,神情疲惫,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年,清俊的眼眸里满是哀伤:“只能如实相告~”
“也,”邵惟明眨了眨眼,苦笑,垂下眼帘:“只有这样了~”
“公子,”高山神情紧张,蹑手蹑脚地蹭到门边,小声禀报:“太妃到了……”
“快请~”夏侯熠瞳孔微微一缩,整
了整衣冠,急步迎了出去。
太妃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已进到了禅院。
看到夏侯熠,她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慧妃和宇儿怎么会突然跑到普济寺来,还……”
她顿了顿“失足摔落山涧这句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太妃,此事说来话长,请先进禅房~”夏侯熠心中悲愤,说话的样子还是那样恬静,淡淡的,不见一丝惊惶。
太妃心中大定,随他进了禅房,入座之后,道:“宇儿的伤势如何,现在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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