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一年内,他不敢动我。”
“一年以后呢?”银杏忍不住问。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舒沫说着,将茶杯搁到桌上。
“茶冷了,”银杏不敢再劝,取走杯子:“奴婢替你换一杯吧~”
“不用了,”舒沫说着,歪到迎枕上:“我悃了,歇一会。”
“马上就开饭了,这会子睡了,醒来就是半夜,还是撑着等吃完再睡吧~”银杏劝道。
舒沫不理她,径直将被子抖开,闭上眼,侧身向里躺着:“少吃一顿也不会死~”
看着昏暗中起伏的身形,银杏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吹灭了灯,掩上门悄悄退了出去。
听着门吱呀一声阖拢,舒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乌黑的眼睛晶润亮泽,哪有半点睡意?
纤细的手指从被中伸出,在绸缎被面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字句:“烨,我好想你,好想……”
她轻咬着唇瓣,瞳仁中有水滴安静地凝聚着,积满了眼眶,映着廊下的灯笼,闪着细细碎碎粼粼的微光,却倔强地不肯滑出来。
“哭吧,别忍着~”黑暗中,一道极轻的声线,温柔地钻入耳膜。
舒沫一惊,猛地扭过头,张大了眼睛警惕地四处搜索,压低了声音喝问:“谁?出来!”
一条暗影自横梁上跃下,如一片落叶飘然立在床前,热烈地盯着她水润莹泽的双眼:“沫沫,是我~”
“惟明?”舒沫认出来人,顿时喜出望外,翻身坐了起来。
“沫沫,”邵惟明难抑激动之情,张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你受苦了~”
舒沫反手环住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往后面搜寻。
却,没看到意料中的身影,不禁微感失望:“只有你一个人?”
邵惟明按捺不住酸涩之情:“来的不是烨,你很失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舒沫俏脸一红,低了头,讷讷地道:“是,怕你一个人太危险。”
“我说过,”邵惟明扶着她的肩,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了你,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也许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玩世不恭,但这绝不是玩笑!
只是啊,她一片芳心已经许给了
烨,他只得用风流不羁来掩饰情场失意的苦涩。
舒沫捶了他一拳,嗔道:“你这张嘴呀,什么时候都不忘花言巧语,骗死人不尝命!”
“沫沫~”邵惟明捧着心,神态夸张:“我对你一片真情,日月可表,天地可证!明明说的是肺腑之言,你,竟当成玩笑,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
舒沫被他逗得“哧”地笑出声来,忙掩了嘴,用力瞪他:“小声些,这里到处都是赫连骏驰的眼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