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申茹坐立不安,刚听到沈越山回府,她忙去迎接,谁知扑了个空,沈越山已经进了沈老夫人的房里。
她估算着这时候沈老夫人一定不待见她,也不敢再厚着颜进去。便乖乖地在外房等候,等了半个时辰,谁知道香月说老爷已从侧门直接去东院去看望宁氏。
她一张脸瞬时黑了,这好不容易盼到沈越山回来,以为沈千雪有救了……果然他心里念叨的还是他的正牌夫人。
她悻悻地回到西院,也睡不着,差了彩云去打探,看老爷晚上在哪里歇下,谁知探了一个多时辰,说沈越山还在宁氏房里陪着她。
她这心火燎火燎地难受,若说沈越山去了四姨娘房里,她还忍得下,毕竟人家年轻又没生养过,正是盛开的玫瑰。
巴着宁氏算什么?说难听些,这时候的宁氏和沈老夫人站一块如姐妹,这般的残样,为什么沈越山还稀罕?她越想越不甘心,又想起自已的女儿这时候被关在农庄中该有多苦,乡下的地方,就算是不缺吃用,也比不得这里住得舒服。女儿虽然是庶出的,但自已的穿用哪一样不是自已贴了心照料?
她想找沈越山求情,让他想办法把沈千雪接回来,看样子,今晚是不行了。
都是那杀千刀的沈千染,迟早她会剥了这一对母女的皮解恨。
东园,宁常安感觉黑暗中悉悉索索有人在自已身边躺了下来,心里一惊,直觉却不敢掀了帷缦,颤着声问,“谁?”
“宁儿,是我!”沈越山侧了侧身背着,“我没点灯,只是累,想在这躺会,你放心,明天天亮前我会离开!”刚他在床边坐了很久,见妻子睡得很沉,他不想打扰。满心疲惫,就想静悄悄地在她床上闭会神,谁知却惊扰了她。
“沈大哥,你还……好吧!”宁常安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浑身开始不自主地颤抖,心开始疼痛,疼痛到眼底微微浮起了酸涩的味道。好象整整有六年,她未曾与丈夫这样亲近过,“宫里头……”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宁儿,我转过身好不好,我不看你!只是想抱一下你!”感觉到身边人的战粟,沈越山眼眶深处的湿润似乎就要支撑不住掉下来,心里涌起了一种狂潮,想要倾诉什么的冲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全化为一叹,“我就窝一会,就离开。”
“我……”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已的脸,她这一生,既使是死了,也不愿她的丈夫看到她的残颜,既然连求死也不能,她希望他至死只记得她美丽的模样。这是她最后的念想……
隔了黑重的帷缦,外面的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她心里稍稍地踏实下来。
沈越山见她没有象以往那样哭着不肯,便缓缓转身时,将妻子抱进怀中,轻轻拍了几下后,抚着妻子骨瘦的后背,轻叹,“宁儿,你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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