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倨傲的眼仁儿瞪得比牛眼还大,“她何时说的?”
见状,楚胤恒皱起小眉头,有些不满的朝晏骅警告道,“闭嘴,不许你乱说!”然后他朝气愤中的晏振傲看去,安慰道,“宝儿,她不过是无心之言随口说的,别当真。”
晏振傲脸色难看的望着他,“小舅舅,这么说贝儿是真的有说过?”
楚胤恒打哈哈,“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晏振傲咬牙,眯着小眼神挨个将桌边的人都瞪了一眼,“开玩笑?这种玩笑能随便开?说,贝儿的心上人是不是你们中的一个?”
晏骅隐忍的黑线唰唰直掉,“……”
楚胤恒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就蛇娃没反应。
晏振傲小眼神充满危险的朝他盯着他,“蛇娃,不会是你吧?”
蛇娃‘啊’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般,然后慢吞吞的摇头,“不是我,我还小。”
“哼!”晏振傲冷哼着又坐下,眼前的几个人似乎都没问题,到底谁是贝儿的心上人?真是不要脸,居然敢背着他勾引他妹妹,要是被他发现是谁,非弄死他不可!
而此刻在某个地方执行任务的小师叔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直穿背脊,可望向身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
皇宫里,寿安宫的大火一直烧到天黑火势才逐渐变小,待火扑灭以后都快到子时了。
晏子斌同众多大臣一直都在现场,待大火灭去之后又忙着让人搜索尸骨。他的悲恸情绪和孝心,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在对太皇太后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为晏子斌的孝心深深的感动了一把。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已被无情的大火烧成一堆废墟,残垣遍布。特别是那一具具焦糊的尸骨被抬到众人眼前时,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因为寿安宫的人几乎都被烧成了焦炭,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为此,晏子斌伤心过度,几乎崩溃。一旁的大臣见状,赶紧做主让宫人将他送回寝宫。
整个皇宫,也就长明宫这里最为清静。宇文娴清不去现场宫里的人也理解,毕竟她疯病才刚转好,那种场面哪里是她能去看的?所以在寝宫里,宇文娴清像个没事人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而且天黑之后就以身子不适早早的睡下了。
对华太后的死,她没怜悯之心不说,甚至感觉很解恨。这个老东西早就该死了,以前是晏傅天在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同那老东西斗,只能在背后同她较劲儿。这几年,也是看在她安分的份上才没放过她一马。如今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不继续安分的?
想污蔑她清白,那老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哼!真是死得大快人心!
躺在凤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娴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躺在了她身侧。因为受过惊吓的缘故,她入睡之时都必须点着灯火。待她睁开眼,接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楚来人时,惊得突然坐起了身——
“太上皇?!”
眼前的一幕简直像做梦一般,那熟悉的俊颜不再是沉睡的样子,而是睁着双眼,此刻对方正用着深邃的眸光看着她,冷硬的薄唇抿着微扬的弧度,丝丝浅笑让他威严的神色变得很是温柔。
他、他居然苏醒了!
宇文娴清回过神来,那个激动啊,简直是没法形容,扑倒对方怀中就失声痛哭起来,“傅天……你、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过来了……”
‘晏傅天’抬手,掌风一出,奢华宽敞的寝宫瞬间陷入黑暗中。
“傅天?”宇文娴清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襟,此刻的她不是害怕黑暗,而是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会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时,拥着她的男人突然翻身将她快速的压在身下,不等她惊呼,嘴唇就被一张薄唇覆上——
昏暗无光的寝宫,很快每个角落都回荡着呻吟和喘息声。
……
翌日,宇文娴清醒来时都日上三竿了。
昨晚的一幕幕激。情缠绵在脑海中回放,让年过四十的她忍不住红了脸。自她入宫成为晏傅天的女人,她从来都没享受过真正的欢愉。晏傅天之所以要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为了平衡朝中权势,说简单点就是应付。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狄怜沁,对其他女人他从来不上心,哪怕在房事上他也是敷衍了事。
而经过昨晚,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像个女人……
如此勇猛的他怎能让她不激动?所以昨晚的她也是从未有过的放纵,让自己迎合着他同他一起深刻的翻云覆雨。
摸着早已冰凉的位置,她红着脸暗自猜想,他应该是去见斌儿了吧?
想到这些,宇文娴清抿着红唇笑了笑,脸颊犹如少女般浮出羞涩的红晕。
“来人——”揉着有些酸痛的腰,她一边起身一边朝外唤道。
“太后,您醒了?”宫女进来恭敬的问道。
“现在是何时辰了?”
“回太后,巳时了。”
“哦。”宇文娴清有些惊讶,随即再次羞红了脸,“都巳时了啊?”她入宫都快三十年了,还从未如此贪睡过。
“太后,奴婢服侍您梳洗吧。”宫女低着头轻声道。
“等下。”宇文娴清将她欲转身的动作制止住,“对了,太上皇呢?他何时离开的?”
宫女抬起头,有些惊讶,“太上皇?”
宇文娴清有些不满,“你们是如何做事的?连太上皇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那宫女像是听到什么惊棘的事一般,又惊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太上皇、太上皇不是在寝宫里吗?”
宇文娴清瞬间冷了脸,“什么寝宫?太上皇昨夜就苏醒了,还宿在哀家这里。你这偷懒的东西,居然如此大意!”
那宫女一听,脸都白了,忙朝她跪下,惊呼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奴婢是真没见到太上皇……”
宇文娴清‘哼’了一声,怒道,“给我滚出去!”
昨晚太上皇来这里都很晚了,今早估计离开得早,所以这些人才不知道太上皇已经苏醒的事。今日心情好,她就暂且绕过她。
在其他宫女的服侍下,她穿上隆重的凤袍,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还在铜镜前照了许久,确定自己的一笑一颦都完美无缺后,这才带着宫人走出偏殿。太上皇的确不在长明宫,她也没多想,带着人激动的前往御书房。
经过昨夜,她相信傅天心里是有她的。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她不离不弃的守着他让他感动了,所以他终于放下了狄怜沁那个女人,终于看到了她的好,终于在心中有了她的位置……
因为心情美丽,今日的宇文娴清可以说走路都是带着香气的,突来的幸福感太过强烈,将她心中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都驱走了,取而代之是数之不尽的欣慰和激动。
只不过当她在御书房只见到儿子一人时,美好的心情突然有些发凉,“皇上,你父皇呢?怎不见他在这里?”
晏子斌起身相迎,听到她的问话,脚步突然停下,隔着一段距离眸光复杂的望着她,“母后,您?”不会是疯病又犯了吧?
宇文娴清以为他还不知道‘晏傅天’苏醒的事呢,于是忙向他说起,“斌儿,你知道吗?你父皇昨夜苏醒了!”
晏子斌眸孔睁大,更加复杂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只觉得她有犯病的迹象。他继续走过去,在宇文娴清身前站定,有些不安的盯着她今日特别精致的妆容,“母后,可是因为昨日大火受了惊吓?”
昨日那场火真是烧得漂亮,虽说五公主做事冲动了一些,但却为他们除掉了一个憎恨的人,看在那老东西已死的份上,他昨日也极为卖力的表现,险些把嗓子都伤到了。
他特意交代了长明宫的人不许让母后前去寿安宫,就是怕她受激过度会犯病。难道她还是被寿安宫的大火惊吓到了?
面对儿子的反问,语文嫌弃忙摇头,“母后知道那火是彤儿的主意,自然是不怕的。”
晏子斌有些不信,严肃而又认真的打量她,今日的母后比平日的气色好很多,不像是犯病的样子,“母后,父皇好端端的在长明宫,为何您——”
宇文娴清眉头蹙起,想都没想的将他打断,甚至有些不悦,“你父皇没在长明宫,他昨夜就苏醒了,皇上,你真的不知道?”
晏子斌面色一沉,“父皇真的苏醒了?”
宇文娴清点头,“你父皇是真的苏醒了!”
晏子斌眼中瞬间溢出寒意。龚明在做何?他是想死不成?
还不等晏子斌动怒,宇文娴清接下来的话让他犹如雷劈般定在原地,“皇上,你父皇不仅苏醒了,昨夜还宿在母后房中,真的!他一早就走了,母后以为他来你这里了呢。”
“什么?他宿在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