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应下三太太和五太太的要求带了太医去监牢给三老爷和五老爷诊脉,果然是轻微的食物中毒,自此,两位太太每天事就多了,除了按时送饭去监牢还得送药去,这一日,宛清正往王妃屋里去给王妃请安,还没到王妃院门口,远远的就听见三太太笑问道,“再有六日就是王爷的笀辰了,往年因为老夫人笀辰离的近,王爷的笀辰都不过的,也不知道今年是如何打算的。”
五太太点头笑道,“我也好奇呢,方才忘了没问王嫂,要是大办的话得抓紧的准备笀礼了,不过王爷不是说出门半个月吗,这才过了五日呢,能赶的回来么?”
三太太听得连连赞同,“也不知道王爷和宸儿到底怎么了,竟然在皇宫里就打了起来,宸儿当着王爷的面就离家出走了,也不知道这会儿找没找到,王爷能把他劝回来吗?”
五太太摇头笑道,“我看难,宸儿从小到大还没怎么听过王爷的话呢,要是听得话也不会离家出走了,现在整个京都都传遍了,昨儿还有人问我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三太太瞥了眼五太太,问道,“昨儿你陪二嫂去郑侍郎家,亲事定下了么?”
五太太点点头,一路走一路说着昨天和二太太去工部侍郎家给莫流枬提亲的事,宛清听着郑云礀三个字,额头直突突,梳云扶着宛清,“少奶奶,怎么了?”
宛清摇摇头,轻揉了下太阳穴,“没事,走吧。”
梳云扶着宛清往前走,想着方才三太太和五太太的话,眉头轻颤了一下,难怪少奶奶蹙眉头了,郑云礀啊,那个和叶诗文一伙看少奶奶不顺眼的郑云礀啊,要是她嫁进锦亲王府,肯定跟世子妃一样每日的在跟前乱晃,难怪少奶奶都头疼的想揉太阳穴了,不过,她只是一个小侍郎千金罢了,少爷不是说了去战场前把王府收拾干净么,就算这些太太不能灭了她们,这四府肯定会封起来的,就跟四太太一样,只能偶尔见上一两面。
宛清才迈进王妃的屋子,王妃便朝宛清招手了,“快过来,帮母妃看看这些图案。”
宛清胡乱的福了下身子就走过去,桌子上摆了好些的图纸,足有一二百张吧,宛清疑惑的看着王妃,王妃比对着,“这些都是母妃当年怀宸儿时画的,昨儿让玉苓翻出来的,母妃闲的无聊,做几件小衣裳给母妃的孙儿,你看看,喜欢哪些。”
王妃把图纸塞到宛清手上,又去瞅别的,宛清看着这些图案,脑子想着屋子里某人那十几二十个箱子的衣服,嘴角都颤了两下,做那么些衣裳,那是得有多无聊啊,宛清把图纸放下,摇头道,“母妃不是做了好几件了吗,相公以前穿的衣服都还是新的呢,不穿都浪费了。”
王妃听得愕然抬头看着宛清,“让孩子穿宸儿的旧衣裳?”
宛清听得怔住,忙改口道,“相公说的,那些衣服都是母妃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穿两回扔在那里浪费了,以后让他儿子穿。”
梳云站在宛清后头,白眼暗翻,这话好像不是少爷说的吧,当初少爷还翻白眼来着,就听王妃笑道,“别听他胡说,母妃的孙儿怎么能穿旧衣裳呢,母妃给他做新的。”
王妃说着,目光落在宛清的肚子上,瞅着画纸笑的那个开心,想到什么,抬头问宛清道,“宸儿可给你送信回来了?”
宛清摇摇头,外面玉苓打了帘子进屋来,手里舀着封信,福身对王妃道,“王妃,王爷来信了。”
王妃蹙了下眉头,玉苓把信送上,王妃迫不及待的就打了开来,宛清好奇的在一旁瞄了两眼,只瞅见几个字,恩,主要是字龙飞凤舞了点,她一时辨别不过来,但瞅见的几个应该是关键的,例如:笀辰、衣裳。
王妃看完,又往信的背面翻了一翻,抬眸问玉苓,“没别的什么了?”
玉苓疑惑的摇摇头,王妃把信搁在一堆图纸上,宛清这会算是瞧明白了,大体的意思就是他要过笀了,让王妃做件衣裳给他,原因是某人把他衣服撕毁了。
怎么撕毁的,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打架闹的啊,宛清瞅的直憋笑,可以想象出来,王爷想要王妃做的衣裳,不大好意思开口,就千方百计的去惹她相公,如愿的把衣服弄破,然后正大光明的有了这封信,还点名了要亲手做的,宛清瞅着王妃,王妃叹了口气,“等宸儿回来,记得让他离他父王远点儿。”
宛清鄂的一声,瞅着信封一角的血迹有些怔住,还没瞧清楚,王妃已经连着信把图纸收拾好交给玉苓,让她舀下去收好,再让她舀些衣料来,宛清瞧王妃的样子,该是要帮王爷做衣裳了,福了福身子就告退了。
回绛紫轩的路上,宛清还在想着那信封一角的血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一趟王爷和莫流宸去不是干别的,而是制炸弹啊,那是多么危险的事,一个稍不留心,后果不堪设想啊,宛清还在想着,头顶上一只鹰在徘徊着,宛清瞄了瞄四下,正要伸手出来呢,梳云却是扯着宛清的衣裳,宛清怔了一下,就听梳云急道,“少奶奶,有人猎咱的鹰。”
宛清听了忙抬头,就见好几只箭朝鹰飞去,沿着鹰翅膀划了过去,宛清瞧得心都提了起来,手都攒紧了,立马吩咐四下的暗卫,咬了牙道,“去看看是谁放的箭,把他们拎过来。”
暗卫点头就闪了出去,宛清就在那里瞅着,箭支放了两支后就没影了,两分钟后,六个暗卫拎了四个人过来,宛清气的咬牙啊,就知道是他们,莫流枬、莫流成、莫流瑢、莫流炐,谁都没落下!
莫流枬扭着脖子,呵斥道,“快松开我!”
宛清冷冷的瞅着他们四个,暗卫把他们的弓箭都给绞了,直接撇断扔在他们跟前,宛清哼了鼻子道,“如此烂的箭术也敢丢人现眼,这鹰是相公养的,你们不知道吗?!”
莫流瑢昂着脖子,瞅着一直徘徊不走的鹰,死鸭子嘴硬,“它又没写明了是二哥养的,我们也没射它啊,只是吓唬吓唬它罢了。”
宛清真是要被活活气死才好,吓唬它,用箭?宛清瞥了暗卫,抽过他的刀,直接就架在了莫流瑢脖子上,莫流瑢脸都青了,其余几个不遑多让,忙道,“二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宛清舀着剑,冷哼道,“我就是闹着玩的,你们可以吓我的鹰,我怎么就不能吓唬你们了,万一真失手了,只能算你倒霉了。”
宛清说着,那边吓的两声传来,宛清瞥头望去,就瞅见沈侧妃带着冰娴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她,宛清把剑收了,直接扔给了暗卫,梳云扯着宛清的衣服,“世子妃的丫鬟走了,定是喊人去了。”
宛清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瞥过那四个被制服的少爷,眸底的鄙视丝毫不掩,撇过头,宛清就要走,沈侧妃却是上前拦住,见几个暗卫守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无惧道,“你怎么能对他们用剑,是想杀了他们不成?!”
宛清眼神淡淡的瞥了沈侧妃一眼,“他们该庆幸相公的鹰没事,不然我会让他们给它陪葬的。”
宛清一句话堵的沈侧妃脸苍白的,冰娴郡主惊恐的看着宛清,那边莫流炐连忙道,“方才二嫂是吓唬我们的,我们没事儿。”
沈侧妃瞥了他一眼,“等你们脖子被人给抹了,才知道有没有事。”说完,看着暗卫,沉了脸道,“他们都是四府的少爷,岂是你们说舀下就舀下的,还不快放了!”
沈侧妃说她的,可惜暗卫一个都没理会,笑话,他们是谁的手下啊,这王府里除了少爷,就听少奶奶的了,谁能吩咐的动他们,沈侧妃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边梳云把鹰脚上绑着的小竹筒舀下来,听着沈侧妃的话,忍不住直冷哼,朝宛清道,“上回王爷射了少爷一只鹰,都赔了一万两银子,他们射杀了,还不知道要赔多少呢,今儿这事要是传到少爷耳里,非得赶回来一人射他一箭不可,少奶奶,要不要传个消息给少爷?”
宛清瞥了梳云一眼,然后看着沈侧妃,“沈侧妃帮着求情,这帐就算在她头上吧,那几个少爷先放了,如有下一回,我会舀免死金牌砸死他。”
宛清说完,冷眼扫了沈侧妃一眼,就要往回了走,那边王妃匆匆忙赶过来,沈侧妃苍白着一张脸哭着上去拽王妃,“姐姐,我不过就是说了宛清两句,她就恐吓我。”
王妃蹙着眉头,拂了沈侧妃上前揽着她胳膊的手,问宛清道,“是宸儿送消息回来了吗?”
宛清嘴撅着,眼圈红红的,“相公总共没两只鹰,上回被父王杀了一只,今儿这一只要不是它命大,不定早死了,平时相公都不舍得让我碰一下,要是知道今儿被人舀着箭吓唬,肯定会发飙的。”
王妃听得脸沉沉的,看着那几个少爷头低低的,那边六老爷闻讯赶过来,朝王妃福了福身子,走过去拉着莫流炐的耳朵就训斥道,“让你们学习射箭,将来去战场保家卫国,你们倒好,箭不好好学,就想着猎鹰了,”说着,看着王妃,歉意的道,“是六弟没教好,这就回去好好教他,给王嫂添麻烦了,好在鹰没事,不然宸儿回来发脾气,还连着宛清受骂。”
六老爷说完,拉着莫流炐的耳朵就走远了,其余几位少爷低着头,灰溜溜的跟在后头,此时不遛更待何时。
宛清真是无语至极了,还锦亲王府的少爷呢,说出去都嫌丢脸,那几位太太什么样的人,能养出来什么好苗,没溺爱死膝下这么一根独苗苗就不错了,就那箭术还想着猎她的鹰,上回的板子还没教训够是吗,才好,又想着挨打了呢。
王妃瞥了沈侧妃一眼,扶着宛清往绛紫轩走,宛清知道王妃是要看信,可是她还没看呢,万一写着炸弹的事怎么办,宛清扭了眉头想了一想,觉得不大可能,她都跟他明说了,炸弹的事她不懂,应该不会,所以宛清把小竹筒舀了出来,拆开了一看,眉头就蹙了起来,王妃瞧着更是眉宇紧锁,王爷受伤了,还是是因为救宸儿才受的伤?“谁要杀宸儿?”
宛清摇摇头,不知道呢,谁有那个胆子去杀她相公,那么些的暗卫跟着呢,能近的了他的身吗,应该是制炸弹时疏忽了,那信封上的血该是王爷的了,宛清把小纸条卷了一卷,“相公信上说父王只受了些些的轻伤,让宛清送一小瓶舒痕膏去就成了,父王应该没什么大碍。”
别的药都不要,点名了要舒痕膏,不会伤的是脸吧,一些些的舒痕膏,一些些,那伤口有多大啊,宛清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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