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的人,想要活刮了他,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死,把堂堂锦亲王妃都勾到手里,把你的面子搁在地上死劲的踩,的确要千刀万剐才能解恨,要不要朕赐你一把刀?”
皇上这话说出来,御书房好些人都憋不住了,憋笑憋的肩膀都抖的厉害,王爷隐隐有想挖地洞的感觉,脸大红着,皇上心情好的不行,不能每回被打击的总是他一个是不是,那边几位大人憋不下去了,都跟皇上福身去外面小解,出了门,嘴角都弧了起来,忍不住感慨道,“锦亲王糊涂的时候的确有够糊涂的,闹的这么大的笑话,结果却是他自己送的。”
左相大人嘴角也是笑,但是明显淡多了,“那也不一定,王爷自己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他送的还不一定呢,毕竟外面的流言需要平息。”
左相大人的话不无道理,流言要平息,碧玉镯是王爷送的是最好的理由,这不都笑不出来了,可转念一想,王爷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的啊,他也不像是个在乎流言蜚语的人,不由的有些摇头,“锦亲王府的事有皇上帮着操心就足够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我们看着就是了。”
御书房里,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还没人傻到这样的地步,见人一走,就发问了,“碧玉镯到底是谁送的?”
公公翻着白眼站在一旁,他这辈子还没欺骗过皇上呢,可这一回皇上不信他了,也是,的确不够有说服力,锦亲王真是……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只得化为一声轻叹,那边王爷很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回答怕是要被笑很久的,只得哏着脖子道,“是我送的怎么了?二十年前的事谁有事没事就搁在脑子里记着,当初先王爷逼我娶亲,我也烦,把盒子送出去就当是完成了任务,我只知道盒子里是镯子,谁知道装的碧玉镯,当初我翻墙从宁王府出来,不就被你拉着去喝酒了吗?因为满身酒味的回去,还被先王爷罚跪,我都没找你算账了,戴面具的馊主意还是你出的。”
皇上听得哑然,当初那事他倒是知道,王爷一脸苦恼的拿着盒子找他喝酒,因为先王爷下了死命令,要是不送出去,他就别回王府了,主要就是把盒子送出去了事,王爷不想惹桃花,毕竟那张脸还是很能惹桃花的,送镯子给人家姑娘不是摆明了是对人家有意吗?他不想那么早娶妻,就想办法抵抗先王爷,就一直想辄,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们在酒楼上喝酒呢,见着底下有卖面具的,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随口来了一句,戴个面具溜进去,找个人把盒子给了,完事,出来继续喝酒,王爷一拍即合,下楼挑了个银色的面具,就溜进宁王府,一进去就遇到那事了,那时候王妃的脾气不是很好,王爷没簪子赔王妃,就想着这随意给人的盒子,直接就给王妃了,然后出来,喝酒。
这也是王爷为什么不知道镯子是他送的理由,旁人估计不能信服,可皇上是知根知底的,不信都不行啊,不由的嘴角抽了又抽,“说明你和王妃还是很有缘的。”
王爷扭着眉头看着皇上,“我是今天才知道当初先王爷死活让我娶云谨的原因,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个镯子,不然当初嫁给我的就是温贵妃了。”
皇上听得脸有些些的黑,“你还想着那事呢?”
王爷呲牙,“那是以前,我现在爱的是云谨,这么多年,我可没有对不起过你,更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
皇上听了嘴角抽了又抽,“你跟朕说话能稍稍客气一点吗?一口一个绿帽子,你要是敢给朕戴,朕扒你几层皮。”
王爷瞥了皇上一眼,“我够对得起你了,以后也别想着给我戴绿帽子,不然我别怪我以下犯上扒你两层皮,现在事情也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皇上瞪着王爷,他后宫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给他戴绿帽子,谁有那个闲心,皇上拿过一本奏折,直接飞给了王爷,“自己瞧瞧吧,这就是宁王当初跟北瀚签署的协议,五座城池给宛清送嫁。”
王爷听的脸有些沉,宁王连这样的协议也签,他都想将他从土里挖出来鞭尸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紧蹙了眉头,白着王爷道,“朕要是有办法,还找你,事关宛清,你处理还是宸儿处理,朕不管,但是城池是万万不能送人的,明早在朝堂商议,你可别到时候不来。”
王爷翻看着奏折,摇头道,“明天不成,明天是先王爷的忌日,我不去祭拜他,回头还不知道他在地底下怎么骂我呢,你要是不让我去,没准连着你也一起骂,我记得先王爷还是很喜欢你的,至少比喜欢我这个儿子多。”王爷说着,抬头瞥了皇上一眼。
“……,”皇上嘴角抽的没边了,这算是拿死来威胁他吗?先王爷喜欢他些,他应该表现的高兴一些吗?皇上摆摆手手,“你回王府吧。”
皇上话音落,那边翻着白眼的公公忙过来接王爷手里的奏折,王爷行礼告退,转身,皇上又将他喊住了,“那王印的事,你什么时候处理?”
王爷回头瞅着皇上,轻摇了下头,“有洛亲王在找,皇上大可放心。”
皇上忍不住轻瞪了王爷一眼,他当然放心了,只是偷窃王印的人不揪出来,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惶惶不安,皇上摆摆手,王爷这回是真的出了御书房了,那边公公瞅着王爷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王爷总算是将温贵妃放下了,以往皇上问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明确的给过答复,他还记得王爷上一回的答复:皇上好好爱温贵妃就是了,他有王妃,很喜欢她。
当初若非和王爷争温贵妃的是皇上,王爷不一定会放手顺了先王爷的意娶王妃,王爷要真的以死相逼,先王爷还能不松口,不过也有可能不松口,不知道锦亲王府父子之间是如何相处的,诡异的很,要说王爷记恨先王爷吧,也算不上,上朝的时候经常大眼瞪大眼,意见不合大打出手都可能,但是意见相合的时候,谁敢有异议,必定联起手来整死他,好到不行,总之一句话,差的时候很差,护短的时候护短的不行,闹不明白。
第二天,宛清一大清早就起了床,然后拽了莫流宸将他拖起来,莫流宸是千万个不愿意,扭了眉头瞅着宛清,“祖父要是知道咱们是因为帮他生重孙儿晚去一刻半刻的,他不会介意的。”
宛清听得嘴角轻抽,不就昨晚没如他的愿么,至于一大清早就抱怨,她可是第一次去先王爷先王妃的坟前祭拜,要是一脸疲惫之色,那岂不是太过失礼了,上一回祭拜的时候,是冰娴和莫流暄去的,那时候莫流宸正好出门在外,她就在祠堂里跪拜了下,烧了几柱香。
宛清没理会莫流宸,掀了被子就起床,那边竹云梳云端了铜盆进来,伺候宛清梳洗着,那边莫流宸也呆不下去了,起了床,外面太才麻麻亮呢,随意吃了些早饭,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王爷在正屋坐着,宛清和莫流宸去的时候,就见王爷的眼睛往王妃卧室那条道上瞄,频率有些大,差不多五秒就望一眼,宛清扯吧了下嘴角,想去就去呗,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啊!
宛清和莫流宸给王爷行礼坐下,那边王妃才抱着璃儿出来,王爷瞅着王妃有些黑眼圈,忍不住蹙了下眉头,“晚上没睡好,璃儿闹的?”
王爷说着,起身要去抱璃儿,那边王妃摇了摇头,“不关璃儿什么事。”
王妃说着,把璃儿抱给奶娘,“好好照顾小郡主,估计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奶娘要来接手,王爷却是挥挥手让奶娘走远了,“把璃儿也带去吧,让先王爷也瞧瞧他的孙女儿。”
宛清在一旁听着,直拿眼睛去望莫流宸,用眼神询问要不要把悠儿然儿也抱过来,这古代吧,说忌讳也忌讳,说不忌讳也不忌讳,她一个现代人倒是无所谓,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的,尽管穿越这事发生在了她身上,宛清始终坚信,祖宗总是疼爱小辈的。
宛清还在想着,那边王爷发话了,今年不带悠儿然儿去,等他们稍大一点才带去,先王爷最疼的还是宸儿,他去就成了,宛清在一旁听得有些些的抽嘴角,她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晚辈没有说话的权利,让去她就去,不让她就留下,听之任之。
王妃没有说拒绝的话,抱着璃儿就往前走,没有要搭理王爷的意思,王爷就在一旁走着,宛清和莫流宸在后头,这回王爷没有再骑马了,几辆马车徐徐的朝先锦亲王府的陵寝所在地奔去。
古代选墓地是要看风水的,选在哪里可以旺家族子孙,就坐落在哪里,所以挑的都是些风景秀美的地方,比宛清前世看的那些旅游景点美多了,至少这里的树够大,也没有乱飘的白色塑料袋,四下还有蒲公英飞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别说是建陵寝了,就是建个山庄也是使得的。
祭拜嘛,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表示一下孺慕之情,和让家族更加的旺盛,其余的话就搁在心里默默的跟先王爷老人家交代,莫流宸知道王爷有话跟先王爷说,就将宛清拉到一旁看风景去了,颇有些游山玩水的意味在那里,可宛清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她更好奇和先王爷不大对头的王爷会跟先王爷说些什么呢,会不会蹦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把先王爷气的从里面蹦出来,宛清想着,嘴角抽了一下,她想的太多了。
那边王爷的确有好多话跟先王爷说,首先就是那个镯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刻钟,宛清推攘着莫流宸,“相公,你听父王在说些什么?”
莫流宸揪着树上的叶子,瞥头看了那边一眼,“还能说什么,父王会乖乖的听祖父的话住进母妃的屋子里,以后好好爱母妃,让祖父放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宛清听得嘴角抽了又抽,她要是先王爷也会从地底下蹦出来狠狠的赏赐王爷两爆栗了,以前怎么不那么听话,等他死了这么久了才说,成了心的气他呢,王爷这不是摆明了借着先王爷的手正大光明的上王妃的床,要是王妃不许,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先王爷搬出来了,宛清汗滴滴的。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王爷才说完,一行人这才准备回去,王爷回去还要开祠堂,让二老爷他们祭拜先王爷,所以不能多耽搁,上了马车,就往王府了赶。
只是在半道上,出了些事,王府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因为行人多,所以快不了,这还不算,凭空一个人从屋子里飞出来,直接砸在了地上,刚刚好挡住了王府的马车,马车不得已彻底停了下来,宛清掀了车帘,往前凑了凑,瞅到的可不就是几次错过的天地赌坊么?
宛清瞧的眉头轻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那边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整齐训练有素,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这里**?!”
地上趟着的男子嘴角带血,艰难的爬起来,“大人,这里面的人耍诈,坑了人不少的人银子,应该要查封他!”
男子说着,抹着嘴角的淤血,那边赌坊里的人见官兵围了过来,都从门口偷偷的溜走了,为首的头头,手一挥,“将里面的人全都带回衙门,大人要亲自审问,把里面的账册什么的都给我搜出来以作证据!”
话音落定,一对官兵进屋搜查去了,里面的小厮阻拦,却是被扣了下来,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这回不关我出门什么事,别算在我头上。”
莫流宸白了宛清一眼,“还不是你闹出来的,明知道新任的京兆尹是谁,还让人去陈太医家逼债。”
上一回的京兆尹因为宛清而撤职,新任的京兆尹是二太太娘家表**的表兄,这一出是在宛清意料之中的,宛清讪笑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他们知不知道天地赌坊是锦亲王府的产业嘛,瞧样子怕是不知道,不然肯定不会傻到自寻死路的。”
莫流宸揪着宛清的鼻子,“还不是你自己闹的,大张旗鼓的让丫鬟拿着地契去醉扶归换了银子回来,外人怕是认为赌坊是醉扶归的了。”
宛清扭着眉头,不再辩驳,那边赶车的车夫等不及了,跳下马车和那领头的官员说了两句,官员这才瞧见了锦亲王府的马车,其实吧,早就看见了,就是因为王爷在,所以这队伍是异常的整齐,说出口的话异常的沉稳,见车夫提及,领头的才过来给王爷请安,王爷摆摆手,正要说话呢,那边天地赌坊的掌柜的被抓了出来了,连着说冤枉,那底气差的宛清都扭眉头,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王爷他没冤枉吗,那领头的沉着脸,“老实交代,赌坊是谁的?!”
掌柜的欲言又止,领头的脸更沉,要挥鞭子了,王爷却是阻止道,“带回去慢慢审问。”
领头的露过脸了,当下挥手让人将路让开,王府的马车这才缓缓行驶起来,掌柜的被扣着,一路目送宛清和莫流宸的马车走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世子妃那什么眼神,他表现的还不够好么?
宛清坐回到位置上,看着莫流宸,“天地赌坊关门了,接下来怎么做?”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醉扶归没有半月坊那么强硬也敢学着半月坊不让人入股,可不得让人眼红,这一回可是将醉扶归连根拔起的好机会。”
宛清听了眉头直挑,那言外之意就是明知道天地赌坊就是醉扶归的,还可以用计将天地赌坊套上来,然后将醉扶归扣进去,一网打尽?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宛清嘴角弧起一抹笑来,她等着被传召,回了王府,那些老爷都在了,王爷下令开祠堂,让他们进去祭拜,宛清和王妃就没去了,已经去过坟前祭拜了,再者璃儿在王妃的怀里睡着了,得抱进卧室里歇息。
莫流宸一会儿就来了王妃的屋子,和宛清一块儿回绛紫轩,正好赶上吃午饭,吃完了午饭,宛清想眯会儿眼睛,传召来了,却不是京兆尹,而是皇上的圣旨。
公公直接就到了绛紫轩,宛清打着哈欠下楼,那边梳云已经去探听了皇上找宛清是什么事,回禀宛清道,“是睿王世子将您是天地赌坊老板的消息透露给了皇上,皇上找您去说话呢。”
宛清扭着眉头看着莫流宸,不知道怎么跟睿王世子周廷彦搅合到一会儿去了,只得去正屋接了旨,先是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抱着璃儿坐在那里,王爷扭了眉头煞有其事的看着宛清,“天地赌坊是你开的?”
宛清抽了下嘴角,她很想把这事推到莫流宸身上的,但是她知道某人是不会帮着背黑锅的,宛清只得点点头,那边王爷嘴角抽了下,他是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瞧着温温顺顺的儿媳,会是这么个有想法的人,连开赌坊的事都做得出来,那边王妃也是诧异呢,宛清出门都会跟她禀告的,再者,宸儿不是不允许她出门的吗,“宸儿也知道这事?”
宛清找到机会了,当即回道,“相公知道,要是没有相公帮忙,宛清也没法开赌坊。”
莫流宸听着宛清迫不及待的把他招出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是有良心了,没把自己撇个干干净净,说他一意孤行,她苦劝无果他就心满意足了,那边王爷起身,“进宫吧。”
宛清和莫流宸随着王爷身后进宫,宛清知道这事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但是没料到会这么的快,简直让她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等进了宫,宛清才知道为何周廷彦会跟皇上说及天地赌坊的事,天地赌坊的掌柜的怕受刑罚,问什么就答什么,京兆尹最想问的是什么,欠条在哪里啊!
欠条在哪里?反正不在赌坊里,天地赌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就是找不到那欠条,这不就要对掌柜的上刑罚了,掌柜的怕呀,当即招了,要欠条,找锦亲王世子妃去,在她那儿呢!
掌柜的说这话的时候,那边周廷彦正和寿王世子莫祐礼来查些东西呢,听了眉头挑起,那女人开赌坊,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这不兴致来了,就坐在那里喝着茶,听着,然后拿了东西,进了宫禀告皇上时,顺道对二皇子来了一句,“京都有家新开的赌坊,什么时候进去瞅瞅?”
这可是御书房,当着皇上的面说赌博的事颇有些向天借胆的意思,皇上蹙起了眉头,二皇子瞅着周廷彦,知道他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很配合的问了一句,“什么赌坊能入得了你的眼?”
周廷彦随即笑道,“锦亲王世子妃开的赌坊,怎么样也要光顾一下,给点面子的,我的分量不够,这不想拉着你一块儿去么?”
那边皇上喝着茶呢,一口茶没咽好,连着咳嗽起来,那边周廷彦料到皇上会吃惊,但是没料到皇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忙认错,皇上却是扭眉,让周廷彦细细说起来,他知道宛清的意图,当即将那些欠条的事说了出来,皇上眉头都扭的没边了,把茶盏搁下,吩咐人去传国公府和刘太医来。
所以宛清和莫流宸跟着王爷来御书房的时候,刘太医和国公爷都在,国公爷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处于茫然状态,与他一样的还有二老爷和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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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到皇上这里了,国公府没辄走小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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