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许红妆这回有些不悦“这次又是何事?”
一次就算了,还来两次,不管是谁都开心不起来。
“求大人救命啊!”耳边没有听到车夫的回禀反倒是听到一凄厉哭声,尖锐凄惨直冲耳膜。
“这里不是大人,是我家小姐!你在此处做什么快些走开!”车夫在外头显得有些着急地纠正道。
“求小姐救救我家孙儿的命吧!”外头哭声是一个婆婆口中传出,悲戚又满怀痛苦之色。
许红妆不是个无心之人,从车窗处看了一眼后直接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已是有不少的行人围了一道,马车前处,一个婆婆抱着满面通红的孩子跪着不住痛哭。
婆婆头上银丝遍布,脸上沟壑纵横,眼窝深陷,大抵六十岁有余。
身上衣服带着几个补丁,呈着灰黑色,手腕处一个戴了许久的玉色镯子,成色极好。
抱着的孩子约莫五岁之龄,用红色的带子扎了一个小髻,身上穿着单衣,上头带有一补丁,鞋子落了一只。
露出的脚上同样发了红。
“抱着孩子……”往四周飞快的扫了一眼,许红妆道:“跟我来。”
婆婆还在发愣的时候许红妆已经走出人群往一旁的客栈里走去。
车夫见此赶忙上前去接过孩子的身子道:“婆婆快来。”他家的小姐他自然多少知道一些秉性,虽然往常时候相处的不多,但偶尔的乘坐马车已够他了解了。
围观的人群看到如此情形自是不能继续围上去观看,只好与邻近的人说着刚刚之事散去。
入了客栈的小屋,许红妆指使着车夫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后上前去脱了孩子的衣服,衣服里头的身体并不大,反而是小的很,像是常年都没有吃好喝好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
呈现于发慌皮肤上的溺灶丹从两股之处已经蔓至了两腿之间,瞧起来比想象中的要来的严重许多。
许红妆去一旁处洗了手道:“且桑根皮一斗加二斗水煮成一斗来清洗患处。”
“小姐大恩婆子我没齿难忘,只是只是……”婆婆听此就是激动跪下道。
许红妆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一边站着的车夫,“去吧。”
车夫接过许红妆递来的银子转身就去准备。
“没事的婆婆。”许红妆等着车夫离去这才扶起婆婆的身子,一边不停地走到床边,从腰间处取出针包,一边对婆婆道:“婆婆若是不忍心看可转过身子。”
取针在内关、足三里、三阴交等穴道处一一扎下。
婆婆在看到她扎第一针的时候就不忍心的转过了身子,偷偷的抹着泪。
如果这针是扎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她自然不会动了这般的情绪,只是这针扎到了如此小的孩子身上,还时常容易生病的孩子如何能不叫她心疼到碎掉?
针扎下没有多久,孩子就悠悠地醒了过来,面上红润在这期间已经退去不少,那偏棕色的眼睛里没有带来多少的害怕,在看到许红妆的时候就停止了转动,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的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