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因此,廖永堂虽只是正五品的千户武官,但由于身份特殊,所以对路振飞只是拱手施礼,和朱平安这个指挥同知也仅仅是平级见礼。
路振飞轻松了不少,廖永堂的出现让他找到了解决鞑子探子一案的办法。锦衣卫负责侦缉、刑讯,如此大案只能由他们来办,地方三司插手都不太合适。
廖永堂三十几岁的年纪,面皮白净,身形高大,一身千户的锦衣服色甚是合体,自有一股威严,但说话却是和气的很。来朱平安这儿,也只带了几名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侍卫,都立在堂下。
奉茶之后,朱平安还没说话。廖永堂却抢先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朱大人这里是为了一桩公务!”说着,斜眼看了看还停在角落中担架上的图顺。
路振飞呵呵一笑,手抚短须,“廖千户来得正好,本官和朱大人正要有一桩公务要交予廖千户!”
阴世纲提着茶水壶,顺着角落慢慢走进正堂,朱平安不以为意,路振飞和廖永堂则以为他是朱平安的随从,因此都没有过问,倒完茶水之后,阴世纲便退到了朱平安的身后侍立。
路振飞说完,廖永堂顿时笑了起来。“这下可巧了,想不到路大人也是为此而来。”
路振飞一愣,“莫非……!”
廖永堂笑着点点头,“正是。千户所最近得到消息,关外今年的收成不好,鞑子频频寇边,甚至于派出哨探潜入我大明腹地,采买盐铁等物。下官得了消息,布置下去,还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不,得知朱千户的属下前几日曾在晚间和不明身份的人交手,便登门拜访问询一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路振飞和朱平安互相看看,同时笑起来。朱平安此时也没有想得太多,毕竟侦缉便是人家锦衣卫的分内事,虽然这些年锦衣卫的威势也大不如前,但好歹是天子亲军,掌管着朝野内外的情势搜集的权力,过问也是应该。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将人交给廖千户,由锦衣卫彻查此事,然后向朝廷回报消息!”路振飞建议道。
朱平安当即同意,交给锦衣卫这样专业部门去查访,总比自己这样的武夫去做这样的事情来得方便。再说,介休范家是一定要铲除的,但现在来说,以朱平安的实力还为时过早,自己又没办法直接告知廖永堂背后黑手便是范永斗那个汉奸老匹夫,所以不妨把人交给锦衣卫,由他们顺藤摸瓜,铲除这些鞑子的密探,即使有什么朝廷的官员出面包庇,相信以锦衣卫的地位也会迎刃而解。
而且看这个廖永堂,身居高位也没有什么架子,朱平安觉得,这个人倒是可以好好结交一下,以后也好依靠锦衣卫的渠道多做些事情。
于是,朱平安很痛快的将人交给了廖永堂。路振飞也卸下了一个担子,轻松了不少,和廖永堂一起起身告辞。
朱平安将两人送到院外。路振飞登上马车之时,又叮嘱了一句,“莫忘了下月初一的事情,本官准时在书房等你!”
朱平安躬身施礼答应下来。这让一旁已经上马的廖永堂却身为诧异。
一路打马扬鞭,廖永堂的手下雇了一辆马车将图顺运回锦衣卫千户所。
廖永堂一行直接从偏门进入千户所,到得前院下了马,廖永堂立刻吩咐手下将图顺抬进后院,并安排医师为其治伤。图顺睁开眼睛看了看,松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把人关押在狱监,记住,一定要单独关押。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他!他有什么需要,都满足他,找两个懂鞑子话的人伺候。事情结束之后,杀了灭口!”
走廊的灯光之下,廖永堂面色狰狞的吩咐自己的心腹侍卫。
安排完毕,廖永堂急匆匆赶回自己的宅院。
宁通已然是等得焦躁不已。看到廖永堂进门,赶忙上前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人,已经要回来了!”
宁通总算长出一口气,“他招了没有?”
廖永堂摇摇头,“应该没有,我看路振飞和朱平安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路振飞也在朱平安那儿?”宁通很惊奇。
“没错,而且看两人的私交很是不错!”
宁通握紧了拳头,“幸亏下手早,要不然,被路振飞那个老匹夫就缠上,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的麻烦!”
廖永堂轻蔑的看看宁通,“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来谈谈生意!”
宁通一愣神,不明所以。
“我帮你们摆平这两个隐患。事成之后,我要五千两黄金,大明是呆不下去了,我只能远走高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