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美眸含泪,满面哀求地朝着苏红袖跪下,那凄楚卑微、痛不欲生的模样,旁边的士兵和将领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苏红袖却毫无反应。
她非但毫无反应,反而一派淡漠,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凝。
“夫人既然找到了妾身,就应该知道,妾身先前在酒楼已经拒绝了令郎。夫人找了这么多人来围堵妾身,到底是想硬逼着妾身去见令郎,还是想把妾身强绑到令郎面前?”
苏红袖面无表情,冷冷冰冰道,那淡漠无情的嗓音仿佛在众人心底生生刮起了一阵冰冷的寒风,冻得人血液凝结,全身僵硬。
少妇睁大了美眸,眼中微微流露出些许的诧异,似乎不敢相信苏红袖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苏红袖的身世,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说得好听些,是相府嫡女,丞相千金,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死了嫡母,无人看顾,在府里被继母和妹妹压得抬不起头的。
听说前几日她的未婚夫刚刚上门同她退了亲。
在大周,被男人退亲的女子处境极为艰难,没有人会在乎男人是因为什么理由退了女方的亲,所有人都想当然把过错加诸在了女方身上。
京城内外,朝堂上下,关于苏丞相这个被退亲的嫡女,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人议论纷纷,大加嘲讽。
孙夫人本以为她亲自出面,卖苏红袖一个面子,对她态度好一点,苏红袖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同她一同回到孙府。
似这般有失妇德,被人未娶先休的女子,除了他们孙家,根本不会有人要!
当然,把苏红袖娶回去当正妻是万万不可的,但既然她的杰儿这么喜欢,纳回家去当个小妾却是无妨的。
没想到苏红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丝毫不给她台阶下,她都已经低声下气,甚至看在她是苏丞相长女的份上,不惜向她下跪了,苏红袖对她的态度却如此冰冷,丝毫也没有要答应她的意思。
孙夫人有些恼了,心道孙杰看上哪家的女子不行,偏偏看上这么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
若苏红袖不是丞相的女儿,她早就命人上去狠狠扇她两巴掌了。
孙夫人虽然心中恼恨,面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依然凄楚可怜,满面哀戚地哭求苏红袖道:“小姐,小姐您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我们孙家虽说是商贾人家,门第远不及苏家,但苏老爷好歹也和咱们是远亲,小姐,犬子自从回家之后就卧床不起,药食不进,大夫说,如果,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撑不下去!小姐就当行行好,救犬子一命,民妇求小姐了!”
孙夫人说罢,嘤嘤呜呜拿帕子掩住了脸。
孙夫人虽然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为得当,肤若凝脂,一张芙蓉春面白皙而又娇艳,乍一看,简直和二十岁刚出头的妙龄女子无异。
她这么一哭,苏红袖心里仍旧是一片冰凉,没有丝毫的触动,旁边的士兵和将领可都受不了了,自古以来,美人泪都是英雄冢。那些将官见孙夫人哭得如此伤心,纷纷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劝苏红袖。
“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心肠怎么如此冷硬?孙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去救他,不是让整个孙家后继无人吗?”
“是啊,小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是跟孙夫人去一趟,又何妨?孙家的人又不会把你吃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看是在劝苏红袖,实际无非是想给孙夫人留个好印象,将来升官发财也好多得孙家的提携。
另一方面,苏红袖容貌之美,声音之甜,实在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劝不劝得动她无所谓,若能得她多看自己一眼,若能听她多与自己讲一句话,真是宁可再上战场挨上十刀八刀,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趁着劝说苏红袖,一众官兵就好象苍蝇似的,嗡嗡嗡把苏红袖团团围住。
若不是苏红袖身上有摄魂术护身,这些满面通红,心跳如擂的官兵恐怕早就化身为狼,朝她猛扑过来了。
苏红袖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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