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变态?”简小楼直接忽略他的自恋,“有多变态?”
“玉纱夫人这娘们风流成性,变态到极点,几百年如一日豢养一大群男宠寻欢作乐,而且特别喜新厌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那些旧男人全部阉了,做成肉粽子挂在山壁上。”假道士呲了呲牙,“稍后四处去抓新的男宠,再阉了做成肉粽子挂在山壁上……”
果然是个凶残的变态!
简小楼吸了一口凉气:“她是什么修为?”
“金丹初期。”
“一个金丹初期就没人收拾她?”
不是简小楼瞧不起金丹初期,玉纱夫人这恶劣行径至少也得是个元婴,才能保障她不被仇家砍死吧?
假道士神神秘秘地道:“奇就奇在这里,在南灵洲地界无人敢寻玉纱夫人的麻烦,就连无极门主都忌惮她几分,也不知她上面究竟谁罩着……”
说话间两人恢复了灵气,商量着怎样离开这里。
他们眼下被丢在一处山洞,洞口并无禁制,想要逃出去不难。难的是不知外界情况,最后两人决定朝天上飞。
假道士修为稍高一些,被逼着打头阵。
简小楼紧随其后。
岂料才飞不足百丈,迎头两张大网落了下来,两人被逮了个正着。
简小楼被网子拍在地上,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笑道:“呵呵呵,小东西,你三番两次的想要逃走,究竟是几个意思呢?”
抬起头,瞧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款款走了来,赤着足,身上环佩叮咚,她的相貌和声音并不十分相配,至少从声音听来应是一位大美人,但浓妆艳抹的根本瞧不出本来面貌,过于艳俗。
假道士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笑道:“我哪里是想逃走,恨不得日日黏在夫人身上才是,可惜总黏着您不是怕您烦么……”
玉纱夫人捂住嘴咯咯笑道:“所以你是在同我玩儿以退为进么?”
说着扬手收了他的网子。
假道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挽住玉纱夫人的纤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眼睛里的蜜意浓的化不开:“夫人明白我的心就是了。”
我去,简小楼恶心的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
这和尚哪家庙里的,堪称影帝级演技。
“死相。”玉纱夫人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很受用似的又咯咯笑了起来,目光却凌厉的扫过简小楼,“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顺手在树上捡的,并不认识。”
“哦?如此漂亮的小美人,你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
玉纱夫人眯着眼睛睨向简小楼,脸上笑意满满,目光却冰冷彻骨:“那你去把她睡了吧,彼此认识认识。”
简小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假道士揽住她腰肢的手也是微微僵住:“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玉纱夫人撩了撩他的头发,眉眼柔情似水:“你说你不愿亵渎我,故而一直不肯侍寝,我见你忍的辛苦心疼着呢。”
假道士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不好吧,我心里只有夫人一个。”
玉纱夫人冷厉道:“去不去?不去老娘阉了你!”
不等假道士做出反应,简小楼已经一剑劈开了头顶大网,收剑取莲灯,面向玉纱夫人一拨:“找死呢你!”
红莲焰刀旋转着飞了出去。
“不自量力。”玉纱夫人完全不防她一个筑基竟敢出手攻击自己,冷笑一声拂袖去挡,却被焰刀穿透防护罩在玉臂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伤口嘶嘶作响,烧的她皮开肉绽。
“这是什么?”玉纱夫人吃了一惊。
“你是魔?”简小楼同样吃惊,不对啊,透过破妄术来看这女人身上并无魔气,为何会畏惧业火?
“你才是魔!”
玉纱夫人听见“魔”这个字瞬间红了双眼,仿佛魔咒一般,祭出一条红纱,竟是一件天级高品质的极品灵器。
简小楼心急之下一拍储物袋祭出二葫:“收!”
玉纱夫人便痴呆着化为一团黑气被收进葫芦里去。
假道士在一旁震惊:“你……你是不是遮掩修为了啊?”
虽然假道士方才是在演戏,简小楼仍然对他有些膈应的慌,拱了拱手道:“道友赶紧离开此地吧,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掠空离去。
她现在心里有些急,玉纱夫人被收进二葫自己是能出来的,她必须赶在玉纱夫人跑出来之前找到大长腿他们,将玉纱夫人给干掉,否则自己的小命还是不保。
至于玉纱夫人头顶上有哪一尊大神罩着,她根本不在意。
在南灵洲谁还能比禅灵子这靠山更大。
简小楼飞快的逃出添香抱月谷,摸不准方位,奔着南面飞就是了。
飞了小半日进入一个小城,问了人才知道如今已经位于南灵洲中南部,距离迦叶寺不算特别远了。
简小楼问了一圈,打探不出飞舟的下落。
她决定放弃寻人直奔目的地,有二葫在,也不怕缺少灵气。
飞了十几日之后身体有些熬不住,便落在一个山坳里打坐休息。
储物袋内的二葫倏然震荡起来。
简小楼心神一凛,玉纱夫人要出来了?!
幸好莲灯早已复原,她连忙凝起护体灵气,尚来不及召唤出莲灯,浑身已经僵硬着动不了了。
绝对的实力压制。
玉纱夫人没有这样的能力。
月光下,简小楼先看到眼前的地面斜斜拉出一道修长影子,尔后影子的主人缓缓走到她面前。此人煞气缠身,容颜冷肃,双眼充斥着辣戾,竟是个魔族。
简小楼怔忪着眨眨眼,她收进去的明明是个女人,为何跑出来的是个男人?
“二葫是你从何处得来的?”那魔族人冷冷开口。
“前辈是……”简小楼仍旧动弹不得,这魔人居然知道二葫。
“你欺负了玉纱?”魔人的眸色更加阴冷暴戾,抬手扼住她的脖子,“玉纱的手臂是谁伤的?是不是你?迦叶寺的红莲佛宝为何会在你手中?!”
简小楼双脚离地,被他掐的窒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将翻白眼昏过去时,一声佛号犹如一缕清风拂过耳际:“南无阿弥陀佛,不知小徒与你有何仇怨,可否看在我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魔人微眯双眸,手劲儿半分不松。
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一道素白的身影由远及近瞬移至他面前一丈处。
周身莲影虚幻,皎洁如月,正是禅灵子。
看清楚禅灵子的容貌之后,魔人的手终于松了松,身上戾气稍退,神情明显略怔:“残影?”
禅灵子长身而立,双手合十,微微点头示意:“缺,多年未见,你看上去并不怎么自在。”
缺冷笑一声:“是没有你自在,一念成魔,又一念成佛。当年苦苦劝我出山为御琴心打天下的是你,甩甩袖子背叛御琴心背叛我们的还是你。残影,你这一世活的可真自在。”
禅灵子默然无语。
尽管早就已经看透世情,但在面对这些曾经生死与共的老朋友时,心中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怀幽,还是面前的缺。
“不过我并不怪你,我们杀孽太重被天道收拾是迟早之事,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亦是明智之举。”唇角牵出一抹苦笑,缺又探一眼简小楼,“怎么,她是你徒弟?”
“我膝下唯一的徒儿。”
“好,今日且看在你的份上我饶她一命。”缺赫然松了手,指尖却在简小楼脖子上一划,一道浅浅的伤口自她细嫩的皮肤浮了出来,“我被红莲焰刀所伤,你懂得,我需要她一点血。”
禅灵子微微颔首。
简小楼倒在地上眼睛糊糊的,根本不辨声音。
只知道那魔人离开了,临走前还森凉的说了一句:“看好你徒弟,今后不得去招惹玉纱夫人,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等缺离开,禅灵子探手在简小楼灵台一抹。
一股清凉气息涌入识海,简小楼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禅灵子微微笑道:“徒儿,这一路辛苦了。”
“不是辛苦了,是差点儿死了。”简小楼将哀怨的目光投向他,脸上表情不变,瞳孔却缩了一缩,她的脑补果然都是深坑……
容貌皆是浮云,重点在于气质。
这种看他一眼就想烧柱高香,跪在他脚下拜一拜求保家宅平安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走吧,随为师回迦叶寺。”
“哦。”
禅灵子一拂袖,从袖中飞出两团白光,落地化为一大一小两骑麒麟马。他扯住缰绳骑上一匹,示意简小楼骑上另外一匹。
简小楼当场就傻眼了,大神出手,难道不该是一个筋头云十万八千里吗?
为啥沦落到要骑马?
这马有神通吧,一定不是普通的麒麟马。
机智的简小楼也扯住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小马嘶鸣一声开始前行。
哒哒哒,哒哒哒。
妈蛋,完全就是最普通的那种麒麟马啊!
简小楼的脸有些黑:“前辈,我们为何要骑马?”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唤我一声师父?”
简小楼认命了:“师父,咱们为啥要骑马?”
禅灵子满意的抿了抿唇:“为师在外不敢使用太多法力,智慧说你失踪,为师曾在你红莲内留下过一丝气息,一路施展搜魂术,已是犯了禁忌。”
“为何无法使用法力?”
“此事日后再说,你怎么会落在缺的手里?”禅灵子疑惑的看向她,“玉纱夫人又是谁?”
简小楼抽了抽嘴角:“师父您真的是南灵洲修士么,连南灵洲头号变态夫人都不知道?”
将之前的遭遇讲给禅灵子听,随后好奇道,“我明明将玉纱夫人收进了葫芦里,怎么出来的是这什么缺?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莫非雌雄同体?”
“他是男人。”
“您和他很熟?”
“曾经很熟。”禅灵子若有所思着点点头,“我们曾经在前魔圣手下共事多年,记忆中,他很爱笑,也很爱开玩笑……”
后来御琴心进攻中央天域失败,缺为了天道宗一名女弟子抛妻弃子,禅灵子再也不曾见过他。今夜相逢,他的变化着实令禅灵子惊讶,也不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顿了顿,又嘱咐简小楼,“那位玉纱夫人,日后能不招惹就莫要去招惹。”
简小楼哦了一声,心道好端端的谁愿意去招惹一个变态。
“师父,我朋友他们的下落您清楚么?”
“已经抵达寺中。寻不到你,又全都受了不轻的伤,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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