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的这个阵势摆得的确没有什么破绽。可是我们却可以在这里面创造出一个破绽来。这阵势之中有一个阵眼所在,如果攻陷了这个阵眼,那么我军就会掌握主动权,他们的行动就会处处受制,那样我们虽然还没有取胜,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常邈眼中灵光闪动,脱口而出道:“薛兄说的阵眼莫非是虎首山?”
“不错!正是虎首山,此山是这片地区的最高峰,几乎能俯瞰整个地区,而且从这里可以四面出击,与我军其他各部对白松林,老鸦坡,浅溪一带形成夹击。尤其是白松林,这里一旦被我军攻下,玄菟城的侧后就暴露出来了,这样既能攻击玄菟城,又能夹击城外的营寨,还可以进一步进军阻断玄菟城的后路,一旦我军达成合围,玄菟城里的敌军就是瓮中之鳖了。”
常邈眼睛紧盯着地图不放,口中却道:“只是这样一个要紧的去处,阿乙支不可能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必定设了重兵把守,而且虎首山位于敌军阵势之内,要攻陷此处恐怕不易。”
“那就猛攻其他地方,逼迫虎首山驰援,我们再趁虚而入就行了!”一直站在薛伯仁身后观看的王汉新突然开口道。
薛伯仁怒斥道:“休得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王汉新被他这么一说,只得退了回去。薛伯仁阻止了王汉新后继续说道:“各位大人,请饶恕他的莽撞。王汉新虽然胆大妄为,但是他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阿乙支这个阵势没有破绽,又故意用玄菟城引我军上钩,我军不妨做出一个中计的样子出来,假意猛攻玄菟城周边各地。同时对高丽军整个正面进行佯攻,令他们无暇驰援玄菟城。逼迫虎首山的敌人出来增援,这时候我们再以重兵突袭虎首山,一举夺取此山!”
常邈此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薛兄的计划,那么我们这次的重头戏就在于快速袭取虎首山了。这样的重任,恐怕非薛兄的虎卫营莫属了。”
薛伯仁闻听此言,忙拱手道:“下官谨遵都护大人之命!”
进攻玄菟城的计划既然已经确定,常邈便开始与众将筹划如何具体执行。王汉新和高定边见状边先行告退,出了大帐。王汉新长出了一口气道:“什么会嘛,连句话也不让说,闷死了。”
高定边推了他一把,正色道:“你也忒大胆了,我们能有幸列席都是都护大人格外照顾了,你还插嘴!”
王汉新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咱们既然列席就应该畅所欲言,不然开这个会干吗呢?”
“你就是歪理多。话说回来,此战虎卫营被委以重任,你我应该奋力杀敌,以求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啊。”
王汉新从背后跳到了高定边的背上,笑道:“大哥你太贪心啦,你投军才一个月就已经升到了正八品了,还不知足吗?有这个功夫瞎琢磨你还不如教教我枪法,你能单挑敌人大将,我可不行啊,真遇到硬手总不能喊你来救我吧。”
高定边左右甩不掉王汉新的纠缠,也笑道:“行啦,快下来,像你这么招人厌的家伙是得小心些,别人第一个就冲你杀过来。”
“这两人感情真不错呢,盖大人。”薛伯仁缓步上前,对正在大帐口默默观察着两员小将的盖言晓说道。
盖言晓哼了一声:“我真担心我这个世侄跟着你这个刺头徒弟学坏了啊,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