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粗重活就免了吧!
“我同意若若说的!”季墉领头附议。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策划起这宗“绑架新郎案。”
水水把房子刷洗得窗明几净、插了一盆不知哪一流哪一派的鲜花,还摘下来满满一盘淡黄桂花因为今天仲墉要回家了!
她换上他送给她生日会上穿的银色小礼服,涂上淡淡彩妆,还把一头长发梳得又黑又亮因为仲墉今天要回家了!
拿一本书,选一片柴可夫斯基的cd,让文字和着糖梅仙子的乐意陪伴她等待、等待
是的,今天仲墉会回家,会带回三朵紫玫瑰,第一朵代表贺仲墉、第二朵代表颜箴水、第三朵代表他们的爱,他将要回来、捧着他的爱回来!
这些个他不在家的日子,水水想了好多、好透彻,她不再介意自己是否是他的唯一,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心也满、意也足了。
全世界大概没有人像她,笃定当别人一生一世的地下情妇吧!但是她愿意,她愿意当贺仲墉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不知道花这样大的精神去成就一段爱情,究竟值不值得?到头来会不会只剩心碎?她不知道也不想去预设立场,只想卯足了劲,全心全意爱这个男人。就算将来要后悔那是将来的事,就让现在的归现在,至于未来?就让它在“未来”那地方等着吧!
打开报纸;水水在上面搜寻仲墉的消息。
又是那位企业千金林欣仪,她和仲墉一起到美国去了是吗?没关系!她不在乎,仲墉知道她在这里等他和他的三朵玫瑰花。
报纸说他们在国外采购结婚用品?无所谓!她不怕,仲墉没打电话要她收拾行李离开他的视线。
报纸说等他们回国就会宣布佳期?不打紧!她不介意,就算新婚后仲墉来找她,她也会开启大门迎接他。
她再次对自己宣誓,她的爱从没预设过立场,她爱他!不论他是乞丐或王子,不论他是单身或使君有妇,她就是单纯地爱他,不更、不变!
从中午到黄昏,从心喜到心焦,一方斜阳从窗户的对角线中央照射进来,水水拉上窗帘,拒绝阳光泄露时间的秘密,她不断地安抚白己还早、还早!她努力地帮焦急的心找到定位。
渐渐地夜色取代夕阳余光,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水水的瞳孔慢慢习惯黑暗,花香淡然地在空气间浮游。就这样子坐着不动也不想她的身体好倦、眼睛好酸,支持她的只剩下那股僵持着不肯动摇的意志。
打开电灯,亮晃晃的光线照出满室孤寂,少了仲墉,寂寞就偷偷侵袭上来了吗!可是,她必须习惯,既然打定主意当他生命中的“不重要”既然一意孤掷地选择成为他生命中的百分之一,她就必须学会等候、学会享受孤单。
泪痕悄然刷过双颊,水水的头靠在墙角,壁面上的指针走过十二点。
今天已经变成昨天,期望变成失望。突然听见门把转动声,她猛然转头。
“仲墉”她惊呼。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呵!水水冲上前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僵立、没有动作。
等不到回应,水水退却地松开手。
他眼睛中有着疲惫不堪的红丝。“你累了?我帮你放洗澡水。哦!对了,我摘了一盘金桂花,可以泡桂花澡。”
仲墉的冷漠显得水水的热切好灾兀。
“仲墉你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你赢了!”他的声音像冰块,冻的她浑身发颤。
赢?他们之间她有机会赢吗?她只求不要被判出局啊!
“如果我被判刑了,可否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她幽幽地说。
“你真擅长演戏,你敢说所有的事情你全不知情?”
他是指他和林欣仪的事?他打算和她摊牌了!她看看他的手上,没有玫瑰花,他故意忘记了是吧!那么她猜时了。
“报上说的都是真的?”水水问得心慌。
“报纸?”这回换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和林小姐要结婚的事是真的?”
他想起来了,水水说的是欣仪,在飞机上时他还在想该如何向她解释,现在没必要了,反正有没有这道手续,他都“铁定”要娶她。
“你和林小姐结婚的事情是报章杂志渲染,还是真有其事?”她想从他口中知道事实,不要让媒体来告知她。
“真有其事!”他故意伤害她,因为他痛恨她耍手段来达到目的,更痛恨那种破别人牵制、不能自主的感觉。
“报上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你得意了吧?不管我爱不爱她都得娶你!”
“娶我?为什么?”
“还要装!你敢说你没有对季墉说出我们的关系?
没有要他请出两家父母亲逼我就范?“仲墉咄咄逼人,高大身形朝她压迫而来。
隐隐约约中她理出了头绪他们依然没听过她的请求,一意孤行地为她作主了?手足那么多年,他们难道不明白仲墉是个自我意识多么强烈的人,逼迫只会让他反弹得更强烈,达不到他们要的目标啊!
“我没有!”水水为自己辩解。
“没有?你爸爸会气得心脏病发?会让他们联手逼我签下结婚证书?”
“你签了结婚证书?”她惊讶!他们是花了多大的工夫才逼他就范?她了解他承受多少压力了!
“没错!等你签好名字,我们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颜箴水你真高竿,利用我出国这两个星期竟策划了这么大的行动。若我出国一个月,你会不会把我的身家财产全数并吞?像你办事效率那么高,不把你延揽入公司实在是我的一大损失!”他冷冷地嘲讽。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水水心痛不已的喊出声。
“我错看人了,我一直以为你和她们不同,是的!你的确不同,其他的女人不像你心机那么深沉。放心!你觊觎的贺太太宝座我会给你,但是你别想得到我的感情,你注定要当个独守空闺的女人。”
“娶我真的让你那么为难?”她悲伤地问出。
“是的!我这样回答后,你肯放我自由吗?”他残酷地说道。
“论背景,她是老板千金,我是个穷学生;论长相她美丽雍容,我寒酸丑陋;论性格她温婉和顺,我心胸狭窄,这样子的我真的不值得让你屈就。配你,我真是高攀了你该是她的才有天理啊!”水水自言自语地数着自己的不足也数出满怀哀伤。
她的自卑引起他一阵心悸,仲墉有股上前拥抱她入怀的冲动,但被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抑制住了。
“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他转身欲离去。
水水在他离去前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仲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你的爱会让人窒息灭顶!”他冰冷的说。
“仲墉,你有没有曾经爱过我一点点?”她不死心地追问。
“你这个‘懂事的女人’怎么变得不懂事了,当了贺太太就该知足,至于我的爱你就不要多想了,总不能全天下的好处都让你一人独占了吧!”他的无情将她刨得体无完肤。当初她口口声声保证不会拿男人的“生物本性”来制约他,现今却利用他不注意时,编出一张大网将他牢牢捆绑。
“仲墉,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把它处理好,等明天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她勉强出声。
“你是说真的,还是在演另外一场戏?我不希望再度被愚弄!”
“我不会愚弄你。”
“不会我明天一脚踏进这里,迎接我的是一场婚礼吧?”
“就算是婚礼,也是你和林欣仪的婚礼。”她看开也想清楚了。
“好!明天我会回来等你的交代,”
水水松开手,看着他在视线中逐渐消失
水水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家,一夜无眠,她好想好想休息一下下,但是她想起仲墉在等她的“交代。”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没想到,迎接她的是热热闹闹的两家人。
“姐,你回来了?”巧巧首先发现她,快乐地跑上前抱住水水。
望见水水手上的行李,季墉出口椰瑜。“若若真是女诸葛,她算准了你要到办嫁妆时才去搬回家住。”
“水水过来,我们在看婚纱照,你比较看看,着喜欢哪一家的风格?”织昀说。
“谢谢你们的热心,不会有婚礼了。”水水平稳地说出,心却早已淌血。
“为什么?那死小子又后悔了?”贺爸爸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
“我们都是成年男女,谁也不必为谁的行为负责。”
“他毁了你的清白难道不该负责吗?”
“好!真好!原来我颜在亚教出一个豪放女,我承认我教育失败!”他颓丧地跌坐入沙发。
“你明知道爸爸心脏不好还气他!”方雯谴责女儿。
“我早说过,我们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你们的关心只会使事情一团糟,仲墉不爱我,一点都不爱!你们强迫得了他的人,却无法勉强他的心,你们认为这种婚姻真能带给我幸福吗?你们的关怀让我进退两难,现在我连面对他都失去了立场。”
水水望着在场的每一双眼睛,她叹口气。唉!他们都是为她好,对他们迁怒有失厚道啊。
“你嫌我们多事害了你?”颜在亚瞠目怒吼。“爸”
“别这样喊我,我担当不起!”
水水看着爸爸,无奈地双膝跪地。“爸妈、贺爸爸。
贺妈妈,求求你们取消这场闹剧。“
“闹剧?我们处心积虑替你若想,在你心里竟然只是一场闹剧?”
“水水,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心疼你,懂不懂?”贺妈妈也加人劝说。
“我懂但是我不能嫁。”水水坚持。
“你宁愿当个暖床妓女,也不愿意名正言顺当妻子?”颜在亚气到口不择言。“好!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乖乖嫁给仲墉,婚礼的所有准备我们会处理好不用你插手,而仲墉那一边,我和贺伯伯会再跟他谈一谈。第二。
你离开这个家,从此以后我当自己只生巧巧一个女儿。“
“是不是我走了,你们全部都不会再为难他?”此话一出,代表她做下决择。
颜在亚怒不可遏地上前甩了水水一巴掌。“你走!永远都不要让我看到!”
水水眼光在众人身上转过一圈“希望你们言而有信,不要再去为难他了。”
最后她狼狈地提起行李走出大门。
“不准去拉她回来!”
爸爸的声音自身后传出,水水明白,现在她真的是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