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飘下来是他诬陷小优偷窃的那封信。
他又错怪她一次心沉甸甸,不甚舒服,但这一切都是小优欠他的,她活该!没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伞命令
小优要参加全省舞蹈比赛,就在这个星期日,这次是总决赛,三个月来她过关斩将打败无数好手,终于争取到这次的机会。
老师告诉她,赢了这一次,对她将来保送舞蹈系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她日夜练习,期盼届时有最佳的表现。
这天,小优一身苗疆装扮,她在储伯和妈妈面前试舞衣,几个舞蹈动作,惹得两个长辈开怀大笑。
“我看到胜利在望。”储睿哲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为她整起散乱发丝。
“小优,好好加油哦!储伯这么看重你,不能让他失望。”淑娟说。
“我会努力的。”对储伯一笑,她爱极这位慈蔼长辈。
“我们家小优一向都是最努力的,星期日我要去买一大把花,送给我最心爱的女儿,还要去买几卷底片,猎取女儿优美的舞姿。”储睿哲为小优骄做。
看丈夫那么开心,淑娟又怂恿女儿:“小优,你不是还要表演一首芭蕾舞,去把芭蕾舞衣换下来给储伯看看。”
“好!”一旋身,她要往楼梯走,客厅的门打开,英丰回家。
“英丰,你回来了!正好,这个星期日小优要参加舞蹈比赛,我们要去帮她加油,你要不要一起来?”睿哲邀儿子一道。
看着小优满脸希冀,他扬声说:“星期日我有个小提琴表演,是国际性质的,你们要来吗?想来的话,我有两张门票。”这些年,他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表演,从未邀请过谁,这次的邀请纯粹为了谋杀小优脸上的快乐,她的愁容成为他的快乐泉源。
“可是我们已经说好”睿哲犹豫着。
小优走过来,勾起英丰的手说:“是国际性质的!那一定有许多职业级的好手会出席表演,真棒,我好想去哦!不过真可惜,储伯、妈妈,你们去帮我录影好不好?让我有机会目睹国际好手的表演。机会难得呢!”
“可是,星期日你一个人去,不会有问题吗?”储睿哲说。
“我不是一个人,会有老师陪着,好嘛、好嘛!你们去看哥表演,顺便帮我录影。”
“也好,睿哲,我们就去参加英丰的表演,把带子录起来,也顺便寄一卷给幸慧看看,她一定会骄傲儿子的成就。”淑娟一鼓吹,事情就成定案。
储睿哲走过来,拍拍小优的肩膀说:“小优最懂事了,下次,储伯一定去看你跳舞。”
“要看我跳舞还不简单,录音带一放,我就马上跳给您看。”
失望在心里堆积,笑仍扬在眼角。只要哥快乐,她就会快乐,失望?算不得什么。
就在这样的心态中,时间一日日过去,星期日终于到来,张爸开车子送走一家三口,小优带着笑对他们一再挥手。直到车子看不见了,她才走回房间。
小优播下音乐让自己暖暖身,她对着镜子深吸气,告诉自己别害怕,她练习得足够了,一定会带回来好成绩。找出发带,细心绑起发髻、上发胶,把满头长发梳得一丝不苟。
扑蜜粉、涂口红,当她打理好一切准备出门,还有四十分钟,她可以从容。
“阿强哥,我要出门罗,麻烦你。”小优对等在客厅的新司机说。
突然,电话铃响,她没半分踌躇,连忙接起。
“小优,我的琴谱忘记带,在我桌子上,你帮我送过来。”英丰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急躁,冰冰的,一如平常对她说话的模样。
“哥我比赛时间快到,可不可以,我请张妈或阿强哥帮你送过去?”
“算了,不想送就别送,不勉强!”他口气陡然强硬。
他又生气?小优慌了手脚,不要啊!她好怕他恼怒。“好、好,哥,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马上送到。”此话一出,几个月来的努力皆成泡影。四十分钟,她只能选择送琴谱或出赛
“我在门口等你。”匆匆说过,英丰挂上电话。
小优跑上楼取谱,一路上她拜托阿强车开快点,终于赶在表演前把谱达到,英丰面无表情地收下乐谱,没半句感谢。
小优望着他的背影,有委屈、有伤怀,但是她没哭。因为,欠他太多太多,能还的就尽力还吧!
命命令
于优在门口望过几回合,频频看着腕间手表,心里疑问扩大。是忘记了吗?还是她昨天没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好晚了,哥还不回家?已经等过一整个晚上,他们围坐在客厅沙发里,不停不停地说着英丰的童年趣事、他的光荣事迹。
在他们心中,英丰是个令人骄傲的孩子,他优秀卓越、凡事认真不妥协,在课业、未来上,他有自己的规划,从不需大人多担一分心。
只不过,他对淑娟、小优的排斥是明显的。在家中,他冷漠孤僻,不爱与人来往,对于她们的热情关心,他显得薄义寡情。
他还在气他,睿哲很清楚,尽管多年过去,他仍不原谅自己和幸慧的离异。从小,这孩子就崇拜幸慧,对他而言,淑娟和小优是掠夺者,她们夺走幸慧的幸福,于是他非常不快乐、他刻意疏离冷淡。
也许当年他执意将英丰留在身边,是错误的。
“储伯、妈妈,我想到外面去等哥。”十二点钟,满桌子的饭莱已冷掉,蛋糕上的蜡泪也流尽,他不会回来了
“好,别等太晚,你明天还要上学。”又是一年失望,无妨,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嗯,您们累了先去休息,我会锁门。”挥挥手,一个恬淡笑脸,她走到门外等待,像前几年一样,缩着脚坐在桑树旁的石椅上等。
仰头,隐隐月光在云朵后面偷窥她的心事。
大家都说,年轻的心太飞扬,不稳定、不牢靠,一夕千万变。
可是,她不!在看上哥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爱他,然后时光流转,几年过去,身旁的男孩来来去去,她的视线没有在旁人身上多停驻一秒。
爱他!是专注认真、不移不变,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不悔不怨,就算他不爱她、他恨她、他的心不在她,她都爱定他。
年轻的小优太笃定,她执着相信,成功要花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在她的百分之九十九尚未达成前,她不去观、不去察、不去想像收获量。
头偏,她回想那一年,那一年他对她轻言细语,那一年他对她百般娇宠,她贪心地以为只要成为他真正妹妹,他的宠爱就会专属她一人。
哪里知道,自己成了杀鸡取卵的愚蠢农夫,剖开鸡腹竟发觉没有金鸡蛋、没有未来和希望。
他的疼爱不再属于她,亲眼见过他对女同学的百般体贴,亲眼看过他对每个女孩的浅言笑语,但总在一转头,他看见她,笑容隐去,双眉皱起,表情里明明白白昭示着他憎恶她。
他有理由恨她,是她的出现,让妈妈和储伯接上缘;是她的不守信诺,让他母子遥隔两地。怎能不恨,换了自己,也是要恨的。
她只求,有朝一日,他腻烦了怨怼,用另一种心情看她。
引擎声由远而近,小优抬起脸。车子在家门前停下,引擎关起。是哥!她忙跃起身,往门口方向小跑步。
一对拥吻的男女身影止下她的脚步,是哥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小优不认得她是谁。
他们吻得火热,急喘的呼吸声撞击着她的耳膜。
一分钟、两分钟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些片片段段的画面凌虐着她的心。他吻她、她脱去他的衣裤、他吻上她的身体他们在车内贪欢
泪在眼中打滚,不敢呼喊出声,怕自己的打搅抬出他们的尴尬,隐身树丛后面,咬破唇瓣,血沁出,腥味在舌中绕。
他有心属女子了,自己怎么办?调头走开?不要横刀夺爱?让他更恨她默默藏身,假装不知情?谎言能欺得了自己多久?心既涩又苦于优在十六岁这年,认识心碎。
车门关起,一声拜拜,女孩驾车离去。
英丰哼着歌曲,步调轻松。是快乐吗?爱情总是会启动多巴鞍、脑内咖的分泌,让人时时处于兴吩旗乐的感动之中。
从树后走出,她轻轻地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走不到三步,英丰就发觉她的存在,他转身对她,嘴边的笑拉平,好心情不复见。
她像犯错的小孩,等着他来宣判罪行。
“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是冷的、脸是冷的,他的荷尔蒙停止分泌幸福。
扬起眉,她陪笑。“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储伯、妈妈准备了一大桌菜,等你回来庆祝,你饿吗?我去把菜热热,冰箱里有蛋糕,是你最爱的栗子蛋糕哦!”“不用,我已经庆祝过。”她的手足无措,稍稍满足他的仇怨。
“是是跟刚刚那位姐姐吗?她是你的女朋友”假装不知道,好难!
“与你何干?”斜眼一睨,笑也是冷的。
“我看到你们你们很亲密我、我想”
“你看见我们在车上做ài?很好!你可以去跟我爸告状。”挑眉,他算准她不敢。做ài两个字炸红她的脸,那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秘密啊!
“不是我不会去告状,我只想问,你爱她吗?”
“以前不爱,以后很难讲,今晚我们彼此感觉都很棒。”
这句话他带着恶意,看她脸红、结巴,他有快感。
所以,他爱不爱一个人,是用“感觉”来作判定?如果他喜欢和她的“感觉”是不是有一分分可能他会爱上她?“哥,假设,我们也做那件事,若你感觉很好,是不是是不是你也会爱上我?”忍住害羞,她把话说齐全。
“你要我爱上你?”小优对他的单恋,他向来明白,这些年,他不断利用她的迷恋来欺她。
“是的,我可以可以试试吗?”试试说不定会试出一丝机会。”要试?没什么不可以。”吊儿郎当地瞄她一眼,他倒要看看她可以为爱情付出多少。“在我洗好澡前,将自己脱光,在我的床上躺平。”
“好!”一颔首,她在他身前跑开。
凝望她的背影,他是不是该为她的勇气喝采?还是为她的愚昧好欺,向自己说声恭喜?
令令令
从浴室走出来,打个呵欠,小优已经在床上等着,她果然勇敢!
英丰刚要出声制止这场闹剧,床被滑下,处子般的干净身躯在眼中呈现。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能教教我吗?”伸出手臂,她怯懦地看着他。
他在早些时候身体已经餍足,没道理看到这个发育未完全的女孩,还会情不自禁。羞涩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染上一层徘红,小巧的峰顶,粉嫩花苞在他的注视中缓缓绽放。
她爱他,不怨不改,以后就算“感觉”不对,交集不在,她也不悔今夜。走向他,扯开他腰间毛巾,两人裸裎相对。
今晚他不是哥哥,是她的最爱。
“不教我吗?那我只好自己摸索。”踮起脚尖,她吻住他的唇,轻轻一个啄吻,不晓得自己做得对不对。
禁不起撩拨,他一手扶住她的头、一手抱紧她的背,他激烈地在她口中汲取芬芳。
理智退位、仇恨远离,他怀中的小女人此刻是他的渴求。
有些痛、有些不自在,她被紧紧箝制。
头不能动、手不能动、脚不能动,连脑筋运转也比平常慢了很多拍。
任由他抱起她、任由他将她放上床、任由他狂热的吮吻,吻伤了她的唇瓣,她庆幸起这一刻自己属于他。
他用自己的方式宣泄他的情欲,她的疼痛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
终于一股暖流进入她的身体狂热在黑夜中逐渐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