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昔在十天之后才醒来,自然不知道在她沉睡的那十天中发生了什么。
京城这段时间来大事小事不断,而她,也顺理成章的承担了所有罪名,在她身受重伤沉睡的时候,外界的风向标一变再变,但是最终,都指向她,江如燕为了替逍遥渡漂白,不可谓没花心思!
这天已经是玉凝昔失踪的第六天了,逍遥王府似乎也查觉到了当权人的暴虐气息,所以格外安静,唯有不懂事的几只蝉儿趴在树上吵着,吵得连空气似乎都多了几分躁热,而很快就有勤劳的仆人用竿子把蝉给粘了,毕竟世子的脸色已经阴沉好几天了,这个时候,他们都小心翼翼的,谁都不想这时候触霉头。
当然,这种安静永远只是表面,内里的暗流涌动很好的隐藏在这份安静之下。
就比如此时的翠色阁,逍遥询手持长枪,正在池塘中的凉亭上练枪。
他的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道,长枪直刺,横扫,下挑,招招变化,速度很快,颇有种蛟龙出海的气势,而汗水也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流下,滑过性感的喉结没入胸膛,不得不说,他虽然没有逍遥渡那么出色的好相貌,但这模样,也还是十分吸引人的!
逍遥询面容清秀,身材也十分清瘦,颇有一种谦谦翠竹的君子之感,但是他在山上学艺多年,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所以他并不是那种小白脸似的绣花枕头,何况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认真的男人最迷人!逍遥询认真练枪,那迷人的魅力可不小,迷得一干婢女脸色微红,眼带桃花,即便是这样热的天气,她们心甘情愿的碰着帕子、水在阳光下等着他,她们只希望,他练完了之后能多看她们两眼,为此一个个香汗淋漓也在所不惜。
而就在这时,逍遥询突然手中的长枪一抖,枪头如同灵蛇,直击凉亭边上的栏杆,在快要击中的时候,手立刻回收,借助冲力,整个人直接越过栏杆,来到了湖中。
湖中种满了莲花,这时候正是荷花开的季节,所以湖中娉娉婷婷的全是粉色的花朵,花朵或盛开,或半开,姿态各异,秀丽卓妍。
而逍遥询如同在空中踏风而行,手中长枪横扫,他面前四朵姿态不一的荷花顿时从中断开,直直飞向岸边,花朵在空中悬转中,然后稳稳的落在岸边等候的婢女的托盘上,而他,则足尖轻点,荷叶颤抖,再看时,向已经收回长枪,稳稳的落在了湖心凉亭上。
“这么热的天,询儿又在练枪。”一句微带嗔意的声音传来,茂密的花莆间,走出一抹葱青色的身影,正是脸上微带笑意,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逍遥王妃。
“母妃,你怎么来了?”逍遥询随手接过婢女递来的香帕,抹了把朋背的汗水,问道。
“天热,母妃给你送冰镇绿豆粥来,让你消消暑,却不想,你这孩子恁的让人操心,这么热了还在练操,也不怕热着。”逍遥王妃一边坑过婢女手中的食盒,把夏季消暑圣品冰镇绿豆粥拿出来,一边略带责怪的数落他。
逍遥询接过冰粥,笑道:“让母妃担心了,只是下山前师傅有交待,不可荒废了练功。”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让人心疼。”逍遥王妃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儿子长得又俊俏,人又勤奋,可叹命运多舛,他只不过是比那逍遥渡晚降生了几年而已,偏偏,世子的身份就被人夺走了。
那时候,逍遥王还大权在握,逍遥王妃觉得逍遥渡无德无能,只不过比他儿子先降生几年,就被封为世子,而这世子之位本应该是她儿子的,所以逍遥王妃一直把逍遥渡看成是眼中盯,急欲除之而后快,然而却不想,如今,形式反转,她的儿子不但没有得到世子的位置,还连原本以为稳稳握在手中的兵权都丢了。说起来,如今逍遥渡权倾天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何尝不是被他们所逼?
“母妃,有没有派人继续打听外面的传言?”逍遥询一看自己的娘又要有一大篇多愁善感的言论了,连忙开口询问正事,把她的大篇感慨扼杀在萌芽状态。
逍遥王妃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秀眉微蹙,道:“之前,我就隐隐发现流言有在帮逍遥渡说话的趋势,所以,我干脆趁乱添了把火,又联络了天狮军里面忠心我们的人,让他们在军中放些流言,但是,收效甚微,而且外面,我放出的流言总是很快会被别的掩盖,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相帮逍遥渡。”
“也可能是逍遥渡自己所为,母妃,让军中的那些人小心些,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被逍遥渡发现了,那我们就真的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经过上一次的失败,如今逍遥询办事愈发谨慎,毕竟,在没有大把握的时候,他不敢用他的后半生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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