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光光的贺钧扬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此刻打扮有什么不对,他的注意力还在陈郁远的身上,他不知道草摔痛是什么感觉,眼前的这盆草好几根茎都被折成了两截,虽然没断,但已经立不起来了,加上那根已经被砸的和肉泥一样的,简直和车祸现场有的比。
应该很疼吧。
他把陈郁远放在桌上,然后去浴室把睡衣拿出来套上,又去翻找了一下,过了一会,陈郁远就见到他手上拿着一卷纱布和剪刀回来。
“你忍着点。”
贺钧扬说着,坐在椅子上,将他放在腿上,把他折成两截的茎扶起来,又细心地把纱布剪小了,扎在折的地方,这样子就不会再垂下去了,男人的手脚并没有女人那般灵活,做起这种细致活来显然有些不顺手,但他还是很耐心地把他一根根细小的茎扶起来包扎好。
陈郁远被他放在腿上,距离他不到5cm的地方,就是男人尴尬的位置,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比较冷了,但贺钧扬在房间里,穿得睡衣并不厚,贺钧扬俯下1身时,他甚至能感觉自己身体就触碰到了男人那个位置。
为什么他没有脸,却感觉脸上一阵发热。
而且男人细心又不熟练地帮他包扎的样子好温柔啊!
陈郁远终于体会到了李晓在说服他被贺钧扬潜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她说,像贺钧扬这种人,就算没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是个普通人,凭借着他的人格魅力也有大把的人往他身上凑,你要是能被他潜,是你上辈子修的福分,他以前只当是李晓为了说服他找的说辞,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啊。
贺钧扬终于收拾完了他那些折掉的茎,茎上都系着雪白的纱布,本来这样子系个纱布上去,和假的花一样,还能看到美感的,只是贺钧扬的手工实在不佳,美感没有,喜感倒是看出来了。
“这株没有用了,我帮你剪掉,有点疼,你忍受一下。”
贺钧扬扶着他已经砸得面目全非的那段茎,拿起剪刀,“咔擦”一声就把那段剪掉了,疼得陈郁远忍不住跳了一下——真的很疼。
“很疼?”贺钧扬不同情他,反而低声笑了起来,“让你睡觉不老实,晚上就睡地上吧,省得又掉下来。”
第二天贺钧扬起的比他早,等他醒来的时候,贺钧扬已经洗漱完毕了,今天他没有把他放在袋子里,而是拿在手上,把平板装在他装笔记本回来的包里,就下楼吃饭了。
休息了一晚上没有事情的贺老太太已经坐在餐桌边吃饭了,阿福睡在她的脚边,看到贺钧扬从楼上下来,又瞧见他手上的铜钱草,眼睛一亮,欢快地就冲上来了。
“阿福!”
贺钧扬训斥了一句,举起手上的花盆不让它碰到,阿福就和吃了兴奋剂一样,一点都不怕他,反而以为贺钧扬是在和他玩,蹦的老高了,要不是贺钧扬个头足够高,估计真的被阿福抢了去。
高高在上的陈郁远一边稳住自己的身体,一边看着够不着他急得直跳的阿福,真想对它做个鬼脸。
“赵妈,把它带走。”
正在厨房里端了下粥的小菜出来的赵妈赶紧把菜放在桌上过来把阿福牵走,倒是贺老太太,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俯后仰,“阿福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可看到你总比看到我高兴,看来你们两确实是有缘。”
“它是想抢我手上的东西。”贺钧扬把花盆放在桌上,拉开凳子坐下来吃饭。
“你怎么带了一盆草,”贺老太太看他那么小心的样子,“哟,这还扎了花,是哪个小姑娘送的?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
“妈,您哪里看到小姑娘送的会扎个白色的花,”贺钧扬舀了一碗粥,无奈地笑道,“这盆是我放在办公桌上的发财草,昨天不小心从桌子上掉下来给折断了,就帮它包扎一下。”
贺钧扬的话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老太太的幻想,“我还想着是你要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了,一盆草而已,值得这么宝贝吗,而且,你确定这草不是被你扯的?”
“......”贺钧扬在心里小小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有这么恶劣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太太话匣子一开,又开始没完没了起来,话题无非是围绕着他什么时候找女朋友结婚生子上传,隔壁谁谁谁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如何如何,贺钧扬还是用他常用的那套去糊弄老太太,老太太虽然知道他是在糊弄自己,可贺钧扬一向是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的,这些事情上他也有自己的分寸,所以老太太也不好逼他。
陈郁远原本看他们吃早餐馋得要流口水了,在一个吃货面前吃东西,无论吃什么,都是极其残忍得事情!不过后面听老太太催婚又听得十分有趣,原来像贺钧扬这种这么强而富有的男人,也有被逼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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