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只在宴会上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她的手中还抓着一小把精致的梳子,原本是打算当面送给夏樱的,可是……她却根本连夏樱的面也没有见着,苦笑了一声,月华素来淡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薄薄的哀伤……
她就算不是看着夏樱长大的,可是,与夏樱之间的情份却不是旁人看到的那么简单,她于夏樱亦师亦友,亦姐亦母,夏樱的母妃死的早,而夏乾又忙于国事,虽疼爱妹妹,但是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在夏樱身边……而月华则是那个给了夏樱亲情最多的女子,很多时候她只是看着夏樱,然而,每当她出现的时候,即使不说话,夏樱的眼睛里也有出现一种暖流。月华想着,突然叹了一口气,雪白的衣服在夜色的照射上像水波一样,似是可以反光一般。
抹了抹额上银白色的凌形弯月宝石,月华紧了紧手上的梳子,知道夏樱会到华褚后,月华矛盾了很久,她几乎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念头,月华身在空锡楼,忠于楼主是她天生的使命,可是,如果她要离开的皇宫,便是景枫也阻止不了她,当然,景枫也不会阻止月华。
下了好大的决定月华才决定继续留在华褚后、宫,毕竟……直到现在,夏乾也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念头,天下之大,如果她不想回君子谷,如果她没办法与尘世中的事情做到两两相尽,让君子谷中的人重新接纳她,那么……这世间唯一一处让夏乾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华褚了,月华望着手上那小把木梳,呆呆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月色打在月华的身上,哪怕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也是飘渺的如同天上的仙子,好像一眨眼之间。月华便会离开的凡尘,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样的想法一起,便叫司白的心口狠狠一疼。
他快速地站了起来,用尽了所有的内力直奔到月华身边,然后,急切的捉住月华略带冰冷的手……司白喘息着,桃花眼中的风情在这一刻尽不见,有的只是一抹深深的无奈……月华淡淡地扫了司白一眼,并没有开口。也没有挣扎,可是,这一眼。却叫司白缓缓地将手上的力道给松了开来,他放开月华的手,正面对着月华,只有这样,司白才不会觉得月华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司白!”月华的声音透着空灵……
尴尬地笑了两声。司白眨眨眼睛,随即目光里便又重新恢复了那抹风情,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司白一身的桃香萦绕在月华的周围,“没什么,我只是……”
没等司白说完。月华便微微点头,漠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司白缓缓地从怀里的掏出一瓶蜂蜜。“你的内伤还没好全……”
接过月华递来的蜂蜜,司白望着手上的白瓷瓶,那瓶身的温度那么凉,然而,这抹凉意自手心传到心尖却是炙热的。
月华是出色的驭兽师。可是,尽管这样。司白手中的那瓶追颜蜂的蜜依然是极其珍贵的,月华周身上下,恐怕只有那么一瓶,然而,她却全都给了司白,混着一身的桃香,那蜜的味道闻进司白鼻里却仿佛变成了暖情香一样,叫他的心波荡了又荡。
“因为你需要,所以我才给。”月华似是看出了司白的想法,在一瞬间打破了司白的旖旎,“司白,我说过的……你何时才能记得。”月华说着,悄悄地垂下了头,视线触极到她足上的九爪金龙链时,月华眼中那抹深可见骨的情意刺疼了司白。
司白脸上一僵,风流多情、写意生花的脸上有那么一个错愕,握紧手上的瓷瓶,司白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的话,司白从未忘过……可是,我做不到。我也知道不管这蜂蜜多么珍贵,于你眼中也无一分独特,你将他给我,只是因为我是司白,只是因为你承了我多次人情……”司白摇起桃花扇,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凄凉,“我懂得的。”
月华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又往前走了几步,月华突然顿住脚步,这一次,月华是看着景枫的,“无颜蜂只在华褚京都飞过,他们很谨慎。”
别的人可能听不懂这话,但是,景枫和司白却是一定懂得的,当初景枫给赫娘的那块玉佩令牌之上,有自追颜蜂身上提取的东西,景枫本就打算通过它查到忆冰楼的老巢,“无妨!”随意地摆了摆手,“时间还长着呢。”
无颜蜂身上提取出来的那些东西,十年之内都不会消失,赫娘他们谨慎是对的,景枫也没有指望过立刻便找到忆冰楼的总舵,“无论发现了什么,三年之内都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于其他人而言,三年或许很长,可是,景枫却偏有那个耐心等下去,因为——他是皇帝!
月华点头,再看司白的时候,眼中有了那么几分歉意。
司白却好像什都都没发现一样,端着一脸花枝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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