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眨巴眨巴大眼,一脸疑惑道:“夫人不知道么?昨儿个晚上……公子没有与夫人说么?”
昨儿个晚上……果然是他!
谢姜忍不住扶额,怪不得自家一夜里满耳朵“肉包肉包……酥饼酥饼”,原来真是这人情动时的低语。
谢姜优优雅雅站起来:“此时,他与安大人去了哪里?”
她姿态优雅无比,声音亦是温温柔柔,北斗却从优雅温柔中,听出来一股子别样的,羞恼的意味。
小丫头不由小小声嘀咕:“在半坡里拦下人,公子便领了安大人去了前院。此时想必……想必仍在。”
这人一向心眼儿小,漫说昨天四王女设计自家,就凭她惊了老夫人,这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怎么这会儿……谢姜眉梢一扬,细声吩咐道:“走,出去转转。”
北斗忙上前打帘子,待侧身让了谢姜出去,方松了手随后跟上。
屋外凉风阵阵,谢姜也不唤韩嬷嬷并玉京几个,自带了北斗沿着碎石路过了木桥。
两人走走停停,方拐过前厅屋角儿,谢姜便听见四王女娇声娇气道:“九哥,这事儿怨得我么?你那位夫人勾搭安大不成,要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哎呦!这人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厉害。
想了想,谢姜便站在原处。
过了一会儿,四王女又娇声道:“安大人倘若不信,可以问问你家随侍,昨天是不是九夫人同安珏安全坐一艘船,是不是她给三兄弟灌酒,他两个才落水。”
这人言里言外,只拿同船饮酒来说事儿。
谢姜眯了眯眼,要是安世昌这样子好哄,他还会左手搭住王家,右手抓住封王,专玩墙头草顺风倒这手么?
果然,片刻之后。
一微沉男声道:“四王女身边有个丫头,据说容貌美艳无匹。犬子曾数次相求,只是……昨天上午晌,四王女怎得突然应了?”
这话问的突然,且显然与先前掰扯的,好似没有丁点关系。
四王女一时没有说话。
拐过屋角,再行十几步便是厅门。厅里的人看不见外头,远山却看得见。
远山躬身向谢姜揖了一礼:“仆见过夫人,夫人安好。”说了这话,转身向门内又一揖:“公子,夫人来了。”
这个死远山!谢姜眼珠横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转回来,九公子便出了厅:“夫人,怎么起榻了?”问了这句,上下端详了谢姜,皱了眉道“夫人怎么不多歇歇?嗯?”
九公子平素一派清冷范儿,此时皱眉柔声,一派殷殷关切的模样,安世昌不由眼角儿一跳,他是只眼角儿跳,四王女却忍不住脸皮紫涨,大步由九公子身后窜出来:“是你,是你不知廉耻,勾搭安家兄弟不成,又怕将来传出去,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富贵,你……。”
“你甚么你?”
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拿这些狡赖,谢姜早就听得腻烦,当下干脆接话:“就算想推罪责,四王女好歹也找点儿能哄人的借口,老是这一套说辞,你不嫌烦么?”
四王女顿时噎了一噎。
既然开了口,谢姜哪还管旁人怎么想,当下眼珠儿一转,看了九公子:“夫主自问相貌如何?身份才情如何?”
九公子不由抬手去揉额角。
谢姜便又转回来看了四王女,柔声细语解释:“如此,放着这样一个夫主在身边,本夫人撑傻了会去……嗯?”
方才四王女是脸色紫涨,这会脸上已是紫里透黑。
四王女便顶了一脸紫里透黑的疙瘩,仰头看九公子:“九哥,我……阿阮不是有意,阿妧只是倾慕九哥。”
说到后半截儿,四王女含了两泡眼泪……欲落不落。
九公子斜眸,眸光由四王女脸上轻飘飘一扫而过,转而看了谢姜道:“依夫人来看,这种人……”
人字儿之后,这人悠悠拖了长腔。
“这种人,还是离远些好。”答了这话,谢姜侧身向安世昌略一裣衽:“安大人想必已见过三郎君,内里究竟甚么情形,想必大人亦是心里有数。”
谢姜再是年纪小,奈何她坐在嫡九夫人位置上,安世昌只好拱手:“某谢过九夫人。”
“如此,大人请便。”
她竟然干脆利落……直接让安世昌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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