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手时又抓了两把玉珠子。”
小丫头一付磨拳擦掌的架势,谢姜看的好笑,抿嘴道:“南城,嗯,去南城随便转转。”
这句话,谢姜说的嗓音略大。
“是,夫人。”仆役得了信号儿,迷迷糊糊应声道:“是,夫人,去南城。”说罢,张嘴打了呵欠。
马车辚辚驶出小巷。
其时天色渐渐亮起来,马车出了东街,在十字路口一绕,便转头驶上南街。
舞阳城中,东街多酒肆,西街多有卖柴卖菜,兽皮绸缎铺子,南街则一向商户少而宅邸多。
其时天色渐亮,仆役赶了马车,由街口悠悠逛向街尾。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便只有清脆的“嗒嗒”马蹄声。
九公子仍然由酒肆小门回府。
远山将小门锁了,转身跟了九公子。两人绕过一大片鸾花丛,刚拐上往前头去的石板道儿,乌七闪身从假山后头出来:“公子。”
喊了这一声,乌七近前揖礼。
乌家兄弟只跟随谢姜左右,此时乌七来这里拦路……显然是谢姜那里出了什么状况。
九公子眉梢一挑,淡声问:“何事,嗯?”
乌七斜了眼向远山使眼色,转过来脸,又向前踏了两三步。这种架势……远山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后退,待离的稍远,这人便开始“望风”。
乌七遂压了嗓音道:“今日卯时中刻,夫人匆匆出府,仆几人不敢问,现今大兄与十一小九跟着。”
卯时中刻……匆匆出府?
九公子心里一沉,淡声问:“可发现哪里异常么?”
问了这句,眼见乌七一脸茫然,九公子便咳了一声,诱导道:“比如说……夫人她见了甚么人,又或者收到了甚么消息,嗯?”
九公子问话是问话,脚下看起来仍是悠悠闲闲,其实却加快了速度。
乌七只好一溜小碎步跟上:“夫人没有见甚么人,亦没有……哎呀!”说到这里,乌七脸色一变,讶然道:“先前有个丫头……穿绿衣的丫头去了寒通居后院。后来这人拎了木桶出来……仆几人还以为她去打水。”
打水?打甚么水?跑哪去打水?
寒通居后院就有两口井,一口专用来饮用,一口专用来洗衣。
九公子眸中闪过几分冷意,淡淡哼了一声。一声之后,衣袖一甩,沿着石板路急步往寒通居走。
乌七朝远山使了眼色,当下两人垂头耸肩,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寒通居原本就靠近后园,三人出了后园垂花门儿,进了猎麓轩,不过半刻便进了寒通居。九公子一脸寒霜,径自进了月洞门儿。
远山与乌七大眼瞪了会儿小眼儿,没有主子吩咐,两人只好垂头丧气站在外头。
院子里一片静寂,韩嬷嬷领了玉京在廊下做针线,听得脚步声一响,两人便起身施礼:“老奴见过公子,公子安好。”
九公子一言不发,径自上了迥廊。
厅门大敞,九公子转眸扫了几眼,这才头也不回道:“你进来。”
这人一脸冷然,说话的语气又全然不象往昔那样闲适,韩嬷嬷心知,他必定是因为谢姜出府而发怒。老嬷嬷扫了眼玉京,一眼扫过,便垂手到:“是。”
韩嬷嬷进厅,不等九公子开口,便裣衽屈膝道:“夫人走前,曾将东西留在寑房案桌上。并言……倘公子回来,见了它,一切自明。”
原来还知道留话……还记得留话!
既然留了……九公子眸光一闪,转身进了寑屋。屋子里亮亮堂堂,帐幔……床榻……衣柜,甚尔谢姜晨起时穿的绫布袍,仍然搭在榻座上。
九公子拿开青玉镇纸,垂眸去看。一眼看过,这人只觉额角一阵痛过一阵。
PS:亲,这里沙瓢大西瓜,确实五毛一斤……木有人要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