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低声道:“煮酒的仆役落在乌大手上,新月说,明晨乌大会来禀报。”
“嗯。”谢姜侧倚在榻上,懒洋洋道:“这个我知道,新月还说了甚么?”
垂睑想了一瞬,韩嬷嬷抬眼看了谢姜,低声道:“家主令人抽了大娘子二十滕鞭。”说到这里,韩嬷嬷愈发压下嗓音“家主让她仔细想想何为友爱姊妹,何为世家娘子。”
下这么狠的手,谢怀谨只怕是连赵氏的帐,一并算在了谢凝霜头上。说到底,谢怀谨是拿谢凝霜来警告赵氏。
这算个什么事啊,在赵氏眼里,自己就明晃晃一个出气筒子。赵氏会放过么?算了,静观其变罢。谢姜吸溜吸溜鼻子,怏怏吩咐韩嬷嬷:“这事儿不用再提了,嬷嬷回去睡罢。”
觑了眼谢姜的脸色,韩嬷嬷嘴巴张了几张,终究起身退了下去。
第二天用过朝食,谢姜刚在树底下里转了两圈儿,乌大闪身进了院子。其实乌大进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九公子悠哉悠哉跟在后头。
这人做事,从来不会授人以柄。心思转了几转,谢姜斜瞟了眼九公子,细声问:“王夫子,大清早的往后宛来,是有甚么事么?”
“还知道我是夫子,嗯?”九公子看着谢姜又是伸胳膊又是压腿,眸子里闪过几分好笑。待掩去笑意,咳了一声道:“谢娘子,今日是习书还是棋技?”
虽然是征询,九公子脸上却没有半分征求意见的意思。
这人从来不说废话,更不会无聊到来后宛找自己对弈看书。谢姜看了眼新月,黑而大的眼珠儿又往大门外一瞟。
新月闪身便出了院子。
断云居的东墙下,有两棵水桶粗的榕花树。风一吹,半枯的叶子便落了下来。谢姜抻手接了树叶掂在手里,细声问九公子:“有什么事,说罢。”
九公子的眸子,在谢姜嫰白仿似透明的手指上凝了一瞬,转而看了谢姜,漫不经心道:“霍伤追踪朱漆马车,不日就会找到谢府。”
这人一脸闲适,仿佛在说今儿个天气不错,树叶子好看一样。谢姜却听出来几层意思。
第一是,自己坐的那架朱漆马车,成了泄露九公子行踪的“元凶”;
第二层意思是:霍伤很快会追来谢府;
潜在的还有一层:如果霍伤揪出了九公子,不仅九公子要身败名裂,谢家亦脱不了干系。
谢姜拇食两指掂了树叶子,放在鼻端,眸子却看了九公子,细声问:“依公子看,怎么办好?”
扫了眼树叶子后头那半张小脸儿,九公子仿佛有些走神……深褐微红的叶片儿,衬着白皙柔嫩的肌肤,说不出的眩目好看。
走神归走神儿,九公子淡然道:“不如让乌大使刀劈了。要是丢到城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这人怎么像是心不在焉?谢姜有些奇怪,便斜斜瞟了眼九公子,细声细气道:“毁掉马车,才是真正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到这里,谢姜略顿了顿,待九公子点漆般的眸子转过来,便细声解释:“在林子里我与公子同车,霍伤知道。后来与公子同骑离开,霍伤也知道;但是有一点霍伤绝对不知道,那就是,从出了林子到“坠崖”那一段,到底发生了甚么?”
这些话,乍听上去,与朱漆马车没有半分关联,九公子眸中却闪过几分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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