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田大人。”说着话,拿了漆封妥贴的信囊递过去。
“是。”乌容上前接了,待掖入襟中,才抬睑觑了眼九公子。见这人提了笔,一付准备书写的架势,忙闷声揖了礼出去传令。
屋子里只有笔尖儿“刷刷”落在纸帛上的微响。
片刻,九公子将手书叠了装入信囊,又寻了火漆封住,看看一切妥贴,便淡声道:“远山。”
这一声不打紧,门扇儿“吱嘎”一开,远山并梦沉、东城都抬脚儿进了屋。
九公子看了远山,闲闲道:“嗯,拿这封手书去见犟叔。让他日落时分,领人去莰地西四十里。”
“是,公子。”应喏归应喏,这人脚下却纹丝不动,抬眼觑了眼上首,期期艾艾问:“公子,那个……谢小娘子要是将这些“奴役”转送公子,她与赵郎君怎么脱身呐?”
其实远山是想问,往返千里奔回新都,又与王司马“斗法”斗了近一月,好容易这边儿松了口,那边儿却又要嫁人。嫁人就嫁人罢,这厢要么放手,要么就想撤。
而今九公子仍然一派闲适,几个人心里面没有底。
九公子眯了丹凤眼,闲闲道:“犟叔便是去接她,送信儿之后备妥车马饮食。去罢。”
去接她,而非是接她与赵郎君两人。
谢娘子不回赵家么?还是说……赵凌迎亲本就是为了引霍伤出来?再或者是刚才那个信儿里头,谢娘子已与自家主子有约定?三人隐隐觉得不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大对……一时半会儿倒是说不上来。
远山装着挠头的态势,手在额前一挡,暗暗向东城、梦沉两个便了眼色。意思很清楚……主子算无遗策,他决定要做的事,有人敢挡么?
三人在底下“眉来眼去”,九公子在上首看的清清楚楚。当下眸光一闪,淡声问:“甚么事?”
几个贴身护侍里,数远山在九公子眼前得脸。
瑯琊王氏的嫡公子抢他人妇……这事儿不能做,但要是自家主子早就圈下来的小娘子,被旁人截去……那自是另当别论。
远山与东城梦沉两人对了个眼神儿,当下东城转身去了门外,梦沉则退后几步站在门槛处。
远山走到案桌儿前,低声问:“仆几人只是不解,现今谢娘子嫁人……究竟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嫁。”说了这句,眼看远山脸色一变,九公子眸子里漾出几分笑意,话锋一转,闲闲问:“因为谢夫人病重,谢家急于嫁女应属人之常情,尔等没有察觉……赵洚太过好说话儿了么?”
这件事从头到尾,赵家不但对谢家有求必应,甚至做事的时候,隐隐带了种……迫切。
“公子的意思是……。”远山眼睛眨了几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再有,家中娶妇本就是妇人的事儿,从订姻盟到迎亲,尔等听说赵夫人出过面儿么,嗯?”九公子眸子里透出嘲讽的意味,抬手啜了口茶,待将瓷盏放下,才又淡然道:“因此事事关重大,且需谨慎查证,所以……本公子密令犟叔带人先劫下谢娘子。”
要是赵洚与霍伤蛇鼠一窝儿,本就是以娶妇做“愰子”,而行“接人”之实,那谢姜……远山额上尽是冷汗,他却忘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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