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笑笑,“自然是真的。”
这没什么不好。身为帝君,就该要广纳妃嫔,诞下储君。如此,江山才能永固,社稷才能长存。
若是一直独守深宫,纵使这天下不乱,朝廷里也得闹翻了天。
虽有性子暴虐,如楚鸿者,以强权和武力镇压,可温柔如燕玖一般的人,又该当如何。
娶妻生子,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燕玖搓了搓鼻子,又问了本王一遍,“皇叔你,当真是这么想?”
本王不想再给他无谓的希望,点头道:“是。”
“好。”他笑了起来,“皇叔你对朕果然是……无微不至。既如此,选秀一事,便交由皇叔操办吧。朕也是该找个女人,为我伺候笔墨,陪我宽衣解带了。要说我这个年纪,没点*,那是假的。”
本王赶紧低了低头,“皇上尽管放心,选秀一事,臣一定不负所托,把事情办好了。”
“那就好。”他搁下了茶杯,站起身来,道:“宫中事务繁忙,朕就不多留了,等着那对新人回来了,记得代我说一声恭喜。”
“是。”本王道。
看着燕玖一路走远了,本王苦笑了一下,喃喃道:“这样也好。”
有一个知冷知热,温柔体贴的女人陪着他,总好过我这个不解风情,不懂风月的男人。
所有的深情款款,贪嗔痴怨,随着时间,都会慢慢淡化的。
夜里,本王拉着想要洞房的白衫,又陪我多喝了几杯。
他这人面瘫,喝酒便如饮鸩,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喝了几杯之后,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道:“属下酒力有限,实在是喝不下了。总得留一点肚子,回去喝一杯合卺酒吧。”
“*苦短,良辰莫负,回去吧。”本王摆摆手,“洞房花烛夜,莫要怠慢了新人。苏蓉这姑娘挺好的,你好好待她。”
“是。”白衫欠了欠身子,满脸猴急地往新房去了。
白桦还想着闹洞房,赶紧颠颠跟了上去,看着眉飞色舞,喜气洋洋,就好像娶媳妇的是他。
本王摇摇头,命人把满院子的残羹收拾一下,便摇摇晃晃地进了屋,摔倒在床上。
真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几日后,城里突然出现了一支来自西域的商队,四处兜售珠宝首饰,和手工艺品。
队伍里有若干的舞娘,一路上露着肚皮和大腿,敲着皮鼓,打着拍子,载歌载舞,笑意盈盈,媚眼如丝,引了许多百姓前去观望。
据说那群女子在城里设了场子,当面选婿,若有才貌出众,家境富裕的男子,愿以一百颗红宝石作为嫁妆,直接嫁给对方。
白桦听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砸锅卖铁,换了一身骚包至极的衣裳,自诩潇洒的跑去凑热闹了。
此事若是成了,便能抱得一个金发碧眼,热情奔放的美人归,顺带着还能得到许多的金银珠宝。
那小子想得很美,出门时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本王摇摇头,心想着能对那些衣不蔽体,抛头露面的女人感兴趣的,大约也只有他了。却不想,燕玖竟是来我府上,说是要喊着本王一起去凑热闹。
他许久没来过王府,一来便为了此事。本王皱了皱眉,多少有些纠结,“皇上——”
“怎么,不好吗?”他看起来却很是兴奋,“听说那些舞娘,个个体态丰腴,热情如火,比着我大燕国的女人,要知情知趣的多。”
“是吗,”本王干笑了一声,有些违心的说:“热情点也好,皇上若是能讨来一个,夜里都不愁寂寞。”
“朕也是这么想。”他说着,甩开了折扇,道:“走,一起去看看。”
“好。”本王跟上了他,踩着满地的落红,吹着熏人的暖风,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府邸。
燕玖走在本王的前面,隔了几步远,看着衣袂飘飘,风度翩翩。
明明离我很近,却又像是很远。
有那么一瞬,本王只觉得心里空出了好大一块,明明失去了什么,却又感觉不到痛苦或者失落。
这感觉,便如我从前没有触觉时,既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爽。总之说不清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