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酌的绷带已经拆了,只要不挑战大幅度的动作完全没有问题。
两人默契,一个将那几个方向记下来,另一个开始准备。
方向虽然不多,但仪器分析,试剂反应,结果也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所以他们的时间一点不多,甚至可以说很紧凑。
而且只有一次的机会。
如果他们三天内不能得出结论,那么就要眼睁睁看着辛苦得来的成果署上别人的名字。
左愿也去帮忙。
傅垣则出去打了个电话。
“二叔。”
夜很深,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只有一片深不可见的墨蓝。
即使是晚上,张主任的声音依旧浑厚无比,“怎么?想起打电话问候我老人家了?”
傅垣将事情简单的给张主任复述了一遍,张主任的声音瞬间严肃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剽窃抄袭这样的事在圈子里不罕见,以前不规范的时候甚至一天可以闹一出。
现在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但在名利的驱使下,还是有许多人想要不劳而获。
“这边的事,我能解决,但我不知道他究竟给多少家杂志投了文章,这点我需要二叔帮我留意一下。”
原理来说是忌一稿多投,但这人拿着一颗炸弹在手,肯定着急,保不准一稿多投。
只要能发表文章署上他的名就可以。
张主任答应下来,“行,我现在就帮你问问。”
“好,谢谢二叔。”
张主任傲娇应了声,“哼,知道了。”
实验室里,三人各司其职。
傅垣从见到左愿第一面就知道了她很适合穿白大褂,低头认真的模样不禁让人多注意两眼,同时也让人内心平静下来。
昏暗的小巷子内,左愿在他眼中是模糊的存在,只记得不经意对视时一双雪亮的眸子。
记住模样是在给徐酌看病时,诊室内的空调温暖,女人穿着白大褂,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十指白皙修长却干净利落复位了徐酌脱臼的胳膊。
低头记录时也是这副认真的模样。
左愿拿着一次性吸管正缺一只试管,傅垣及时递过去,“你明天......”
傅垣才开一个头,就被左愿打断,“我想留下来。”
望着他的杏眼满是认真,眼里的倔强在傅垣看来是无比的可爱。
心中的燥热和怒火一扫而光,心头拂过一阵暖意,他轻笑一声,“你慌什么?”
他故意顿了下,“我想说的是,明天你上班我送你去。”
这人又逗她,左愿鼓着个脸,瞪着他,故意唱反调,“不要。”
傅垣眼尾一斜,“不要?”点漆的眸子盯着她,“那你想谁送?俞风吗?”
这下左愿确定这人是真吃醋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被嘲笑了的傅垣无奈捏了捏左愿的小脸,接着也投身实验中了。
后半夜。
月亮露出了半个头挂在枝头、坐在床头,亦或是点缀在人的梦间。
但这一切都和实验室的几人没太大关系。
傅垣盯着仪器,随时注意着数据的变化,旁边的左愿趴在桌上注视着男人。
左愿是被傅垣硬性要求眯一会的,理由就是为病人着想,说到时候不想去病人家属手下去捞她。
左愿:“......”
听我说谢谢你!
被这样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垣自然忽视不了。
左愿眼尾微红,没来得及卸下的细闪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眼眶里是因为熬夜分泌的泪水,透着朦胧的无辜,看着好不可怜。
傅垣好笑看着她,“睡不着?”
左愿摇摇头,呓语,“想看着你。”
傅垣动作一顿,抬手拂了拂左愿的眼角,然后开口,“我困。”
“要不,你让我清醒清醒?”
刚巧过来添加试剂的苏猎手不禁一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来个人救救他。
——
我(傲娇脸):救不了,亲妈喂你吃狗粮,还不接着,╭(╯^╰)╮
傅垣(冷着脸):为什么还不是?
我(秒怂):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