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恍惚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床上起来,在床沿坐了一会儿,侧头看着六安。
房间内只剩下隐隐的灯光,他能看见她的轮廓,身体躁动不安,他俯身下去亲吻她玫瑰色泽的嘴唇,克制不住在她嘴唇上来回舔了几下,六安睡梦中舔舔嘴侧身到另一边睡觉,似乎被打扰了很不高兴,微微皱着眉头。这样的事他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想过,所以这是做梦。
然后径直走到厨房里,从碗柜里拿了一只水晶碗,低头从刀具中选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轻巧地往手掌心一割,剧痛!
从那一刹那开始,天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梦中是没有痛觉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不得这只是一场让人魂飞魄散的噩梦,因为他此生再也不能回顾这一天。
他和六安的第一次,他们的第一个亲密夜晚却也变成了困扰他多年的心魔。
身体和灵魂分离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很惊恐,就好像是自己被封闭在身体的某一处,他能看见,能听见,能感受自己身体的动作和痛苦,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于是就看着,感受着自己诡异的作为。
他看到自己用水晶碗把手掌流出来的血接起来,大概有两百毫升之后伤口才不再流血,可是依旧很疼。在血流出来的过程中,他听见自己嘴里念念有词,但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像是任何一国的语言,那种阴森诡秘的感觉让他不安,烦躁极了。
血液没有凝固,在微光中一闪而过耀眼色泽。
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情绪,就好像是另一种人格在操控一样,那种按耐不住的兴奋还有破坏欲这么强烈。
天戈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这是他吗?
冗长繁复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念,直到血液变成水一样的质感才停下来。
然后“他”用食指从碗里沾了一点血,凌空在水果刀上描绘什么,血丝缓缓坠落,在他以为会流到地上的时候,又扭曲着包裹住刀身。密密麻麻,就像是丝网一样笼罩着水果刀。
一手拿刀,一手端碗。毫不顾忌地就走回房间。
把碗放在六安头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把刀捏在手里藏在身后。
紧接着,他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拿的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摸到六安的衣服里去,在她稚嫩的胸乳上使劲捏了几下。六安痛哼一声,慢慢就要睁开眼睛。
天戈感觉六安的脸一下离自己非常近,近到两人都失去焦距。
他的舌头抵开六安的口腔,在里面作乱,舌头胶着在一起,又被拉到自己的嘴里来轻咬。
那只不规矩的手已经把她的裙子拨开,上半身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
不要,六安,快睁开眼,快看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
她的确睁开眼睛,带着一点嗔怪和怒意,天戈从她瞳孔里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是他没错,是他的身体,是他的脸,可是为什么这身体作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就连他现在的恐惧都不能从眼睛里传达出来。
“六安……”他的脸上满怀爱意,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触她的鼻翼。
“啊……”毫无防备之下,那把被血红覆盖的刀就这么捅进六安的胸口。
她刹那就意识过来,双手握住刀身。
可是“自己”还在微笑,似乎真的是很想念自己的情人一般喟叹“我好想你啊。”
六安紧咬着的唇里泄露出压抑的痛苦之声,那把刀越来越深入。
她的手指肉被切烂,筋肉和白露都露出来,不住地流血,顺着那把刀也流到自己的身体里,浸湿了堆积在小腹的白色睡裙和内裤,还有床单。
“天戈!”她难以置信地抵抗,可是这时候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刚才在匕首上的咒语对她的身体起了作用。
“天戈!”她还在叫他,那种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绝望让天戈的灵魂和心都疼痛。
他看见面如死灰的六安眼睛里的自己似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邪性地笑了一下。
“疼吗?宝贝,很快就会过去的。”说着手上又是一使力,六安大喊一声,那把刀完全刺穿她的身体。
她倒在床上,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半开着嘴,嘴边也有血沫流出。
“嘘,乖,别说话,很快就好了,我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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