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千多的,给老婆却买两三百块钱的。
正想着,却见林卫东虚眯着眼睛朝展柜慢慢走了过去。
最终走到右边角落停了下来。
就在展柜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人儿坐在角落。
与其说是小人儿,还不如说是一个雪花球。
就是那种半圆形的,一按开关会亮灯,里面有个小景的玩具。
摇一摇,还会有雪花在里面满天飞。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就在里面的小精致里,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小女孩儿坐在大叔地下,看着林卫东的方向。
单眼皮,长长的头发,看起来稍稍有些忧郁。
这模样,跟秦初雪真相。
就像有时候会看见她望着天空发呆,特别是跟自己确立关系之前,那眼神,那表情,似乎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对什么都不确定各一般的孤独无助.
“这个……”
林卫东刚刚说话,就被旁边的女服务员热情介绍道:“这就是雪花球,主题是仰望星空的女孩儿。”
“仰望……星空……”
林卫东呢喃到,点了点头:“那就要这个吧。”
“啊?”
女服务员一惊,比起刚才买了一套葫芦兄弟给她的震惊还要大许多。
因为这个雪花球是这里的特价商品。
摆在这里已经半年多了,没有一个人买,更没有人询问过价钱。
所以,老板觉得放太久了不好,要销库存,所以打算五折就卖了……
林卫东一脸疑惑:“怎么了?这个不卖?”
“不不不,先生,要卖的。”女服务员支支吾吾道,“这件商品我们目前打五折,原价是三十八块钱,现在是十九块钱。”
说完,又接了一句:“并不是因为卖不出去呀……”
“呃……”林卫东有些无语。
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很明显就是因为卖不出去才打五折的。
不过。
再次看了一眼仰望天空的女孩儿,又拉出一抹心疼的笑容,心里默念道:看来你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一个人,是不是很孤独啊?或者你是在等我的到来?
林卫东长长呼了口气,把心里的情绪驱散。
转头咧嘴一笑:“没事儿,我就要这个,帮我好好包装一下。”
女服务员一喜:“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帮你打包,麻烦你去收银台结账。”
“没问题。”
从饰品店出来。
林卫东两只手都提着东西。
一个口袋只能装五个葫芦娃,另外一个装了两个葫芦娃一个爷爷还有为秦初雪做了精美包装的雪花球。
他非常满意今天买到的东西。
可以预见,果果在看见葫芦兄弟手办之后,肯定会高兴地蹦起来。
而秦初雪在看见这件便宜又好看的礼物后,应该不会再说他了吧,说不定还会非常喜欢呢。
想毕,林卫东抬手拦车。
几秒后,便坐进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
“叮咚。”
走到家门口,林卫东用提着口袋的左手手背压了一下门铃。
没一会儿,便传来女儿的声音:“是不是爸爸呀?”
林卫东喊道:“是我,果果,今天晚上爸爸给你买了葫芦娃!”
一听这话。
屋内立时传来“哒哒哒”拖鞋拍打着地砖的响声。
“吧嗒。”
防盗门被快速拉开,露出一个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的小女孩儿。
林果第一眼便看向林卫东手里的口袋。
再见着慢慢一大口袋东西之后,更是一下子就抱住了林卫东的大腿:“爸爸,你给果果买了这么多葫芦娃呀!”
“嗯。”林卫东笑笑,本想摸一下女儿的脑袋,无奈腾不出手。
于是往前走进屋内。
“果果,块给爸爸拿一双凉拖鞋。”
“好!”
穿上拖鞋,林卫东把两个口袋拿给女儿。
要是再不给的话,女儿的眼珠子都要落到口袋里了。
果果两只手费力地把口袋提起来,生怕玩具在地面托坏了,五官都皱成一团,一步两步三步,用了十多秒才走完三米多的距离,把两个口袋都小心翼翼放到沙发上。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果果抑扬顿挫的惊喜声。
林卫东走过去把一个蓝色带钻的精致包装拿起来,先行走进卧室,然后把礼物藏起来。
这才走了出来,看向厨房。
秦初雪正在忙着炒菜,厨房门几乎关完了。
里面声音很大,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林卫东两步走到门口,“哗啦”一下把滑动门给拉开。
“呀!”
秦初雪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一转头,看清楚是林卫东后。
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大坏蛋,你吓死我了呢!”
说着,瞪了林卫东一眼,又忙不迭开始搅动锅里的菜。
林卫东全程都是笑嘻嘻的。
慢慢走到秦初雪身后,刚张开双手,前面产来一道嗔怒声:“又要捉弄我是不是?没看见我在炒菜呢,待会吵得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态度还是不是很友好。
只要自己没有做那件事儿,估计是不是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啊。
这种反复跳跃的情绪,在今天晚上就要结束了。
林卫东双手毫不迟疑地把前方的女人抱在怀里,脑袋枕着她的右边肩膀,笑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无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无论是甜了还是咸了,待会儿我保证一定全部吃完!”
沉默了一会儿。
秦初雪话里的态度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哼,大坏蛋,现在越来越会了,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
林卫东反问道:“小雪,如果你不喜欢听,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你敢!”
秦初雪转过头来,噘着嘴在林卫东侧脸上轻啄了一下:“我喜欢听,以后没听都要说!”
林卫东嘿嘿一笑:“遵命!”
“小雪,我来帮你打下手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林卫东直起身,看了看旁边,似乎还打算做一个小煎鸡。
青椒还有一半没切完。
他也不假打,挽起袖子,洗了个手就“笃笃笃”地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