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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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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序匆匆,春过夏冬至,灵涓成为萧家养女,已然过了四个年头。

    圣诞节过后,七月大考将至,经过四年雕琢,叔秧对灵涓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上理想大学与科系。

    这天,是圣诞节前夕,俗称平安夜,这是个举世狂欢的日子,不管你信不信基督或天父。

    爸爸的公司在今夜举办员工party,照往年习惯,全家会在这天齐聚,和员工同庆,今年也不例外,早餐的餐桌卜,妈妈开始耳提面命。

    “伯沧,早点回来,千万不能像前年一样哦!”妈妈说。

    伯沧叹气说:“妈,前年我发生车祸。”就算发生车祸,他也不过迟到五分钟,女人,真善于记仇。

    “所以我要提醒你,马路如虎口,千万要小心翼翼,如果碰到意外”

    “我也会准时赶回家,参加圣诞舞会。”酷斯拉笑了,笑得满桌寒意四起。

    “你还是别笑好了。”妈妈尴尬说,伯沧的笑看起来很居心叵测。

    “仲渊,去年你约了一堆不三不四的女生,看了就让人生气,今年一个都不准约,懂不懂?”

    仲渊是她要留起来给宝贝女儿的最佳礼物,可不希望其他女人来觊觎。

    “是。”太受欢迎并非他的过错,不过是没多大意思的圣诞节,居然接到几十个邀请,无法可想之余,只好把她们全约到公司的舞会里。

    “想当咱们家的媳妇,要像灵涓那样,可爱善良、聪明活泼、体贴温柔,知不知道!”在妈妈眼中,全世界只有灵涓—个人合格。

    “我一定会把重要位置留给灵涓,请别担心。”说话时,仲渊眼光扫向小弟。

    叔秧脸庞闪过的铁青没逃过他的眼,微微一笑,他加重葯剂。“老实说,多看灵涓几次,益发觉得外面的女人不可取,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弃灵涓。”

    “你有这种想法,我就放心了。你要牢记,你对灵涓是有责任的。”

    “是,我记得很牢。”再看向小弟,哈!他的嘴抿成一直线,再多讲几句,直线会变成上下曲折的弯线,再下来火山爆发你有没有见过?

    转头,妈妈的视线进入第三顺位。“老么”

    话末成形,叔秧抢先回答:“我会准时回来。”

    “这样就好。咦?灵涓怎么搞的,这么晚还没下楼,今天不用上学吗?”

    妈妈的疑问勾得叔秧的眉毛拢聚。昨天,灵涓有点小发烧,还是熬到一点半才上床睡觉,她没事吧?

    直觉起身,叔秧往楼梯方向走,甫进客厅,他看见楼梯问一个半死人苍白著脸,带著迷蒙的惺忪睡眼,对他打招呼:“小扮早。”

    “你还发烧吗?”

    “发烧?”她碰碰自己的额头,有些呆滞。“还好吧,不过今天好热哦,一点都不像圣诞节。”

    热?气象报导明明说寒流来袭,她是昏了头?

    “快下来吃早餐,吃完饭,我送你上学。”叔秧命令她。

    “嗯,我马上下去”

    走两步,先是她的手发软,接著书包沿著阶梯一层层滚下来,然后,下秒钟,灵涓的脚步没跨稳,骨碌骨碌翻下楼,砰砰砰肩胛骨、屁股、胸骨、背骨轮翻滚过,当她整个人躺在地平面时,终算清醒。

    叔秧来不及反应,当他冲向前时,灵涓已经享受过地心引力的洗礼。

    “小扮好痛!”龇牙咧嘴,她说。

    他没好气说:“小扮不痛!你清醒了吗,连走楼梯都不会。”

    “我醒了?”她嘟嚷。

    “撞到哪里?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他一面怒骂、一面关心?如果吼叫也是一种关心的话。

    “我的脚不能走了。”她指指脚板,扭了好几扭,可能肿成猪后腿了。

    “头有没有撞到?”叔秧看一眼她脚背,应该没大碍。

    “一点点。”他在她发间寻找肿包,这次算她运气好,没浮现凸起物。

    “你够笨了,要是再撞到头,这辈子都别想考上医学院。”

    “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关心她的学业成绩,快送灵涓到医院去。”爸爸说。

    不晓得什么时候,一家人全挤到灵涓身边,碰碰手、触触头,企图用“触诊”诊出她的问题处。

    “天,灵涓发烧了,至少有四十度。”这家人中,最没有医学常识的妈妈说。

    虽然缺乏专业常识,但她有丰富的育儿经验,瞧,三个儿子被她养得高大威武,那可不是凡人功力。

    碰碰灵涓额头,仲渊说:“真的发高烧了,走,二哥带你去看医生。”说著,他就要抱起灵涓。

    但叔秧的动作比他更快,抢过灵涓,淡淡对二哥说:“现在,她还是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内。”

    抱起灵涓,叔秧飞快奔往门外。

    客厅里,妈妈盯住叔秧和灵涓背影,嗅到什么似地问:“刚才老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仲渊耸耸肩,装死。“我也不知道。”

    “老大,叔秧说的管辖范围,是什么意思?”爸爸也问。

    “谁知道,老么本来就爱说一堆莫测高深的话,别理他。”起身,他搭住老二的肩膀,一起往院子方向前进,悄悄在他耳边问:“你让不让?”

    “让?哪有这么容易,不教他吃点苦头:心难平。知不知,要找到像灵涓这等美女,可不容易。”仲渊笑开他的桃花眼。

    “有道理,整他的事,算我一份。”两个怀抱狼子之心的哥哥贼贼笑开,小弟这场恋爱,前途多舛。

    圣诞夜,全家人都不在,四年来,灵涓第一次落单。

    看着脚上那包石膏,她叹气。好讨厌,不过是从楼梯上滚下楼,骨头就裂开两公分,平安夜她半点都不平安。

    司机园丁、管家女佣统统回去了,偌大屋子只剩下她,这种寂寞感好久不见了。

    以前亲生妈妈出门工作,留她独自在家里,她常窝在棉被里幻想,想鬼、想妖魔,想得自己不敢上厕所,那段日子真的真的好寂寞。

    自从搬到萧家,每天,不管要不要,总有满屋子的声音在耳边绕来绕去,园丁叔叔爽朗的笑声,妈妈和管家太太的婆婆妈妈式交谈,大哥二哥的争辩声,爸爸慈蔼的笑声,至少小扮咆哮式的怒吼声,是绝对少不了的。

    这是个充满笑声的家庭,以前,她不晓得有人这样过生活,现在她成了这种生活的一分子,原本安静乖巧的性格,被感染出几分活泼,她变得不像自己。不过,她喜欢现在的自己,真的。

    真无聊,下午,小扮回家晚了,来不及给她新功课,而今夜,她不想主动念书,抬头看窗外,星辰离她好远,沉寂的空间带给她几许空虚。

    扯开喉咙,唱几声,却寻不出共鸣。知不知她的共鸣是什么?是小扮的斥责声!

    她的歌声和容貌成反比,每次开口唱歌,小扮就大喊:“不准对家人的听觉做出毁灭性破坏。”

    然而唱歌不在小扮的管教范围内,她便笑着和他唱反调,他越说不行,她就越大声唱歌曲。

    偶尔,大哥二哥加进来,跟著她的曲调哼唱,尽管他们批评她的调子很难跟得上,但不能否认地,她的歌声和这个家的欢乐相关联。

    拄起拐杖,她闷坏了,人被欢乐宠出习惯,自然适应不来孤单。

    她决定下楼,下楼做什么?不晓得,楼下一样没人陪她聊天,可她就是想下楼,不想坐在房间内。

    初练习,她使用辅助工具的能力不纯熟,挪了五分钟,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出房外。

    “你在做什么?”

    咦?她抬头,看一眼楼梯问,没人啊!肯定是她幻听,听见小扮吼人的声音。

    灵涓笑笑,把小扮的声音当成耳边风。“我才不怕你,你又不在家。哈!炳!炳!”她笑得涸其张,难得嘛!难得她敢对小扮的叫声猖狂。

    “不怕?很好。”

    很好这次的幻听有点真实不过,灵涓选择继续对抗幻听。

    “当然不怕,你以为所有人都怕短吻鳄,哈,搞清楚,我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不乖点的话,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皮鞋皮包,把你的肉拿来清炖鳄鱼汤。”

    翘鼻子、歪嘴,她沉浸在对小扮的叫嚣中,爽到不行。

    “真的吗?要不要亲手试试?”

    思这次的声音很近,近到好像在她微微弯身、微微转头到背后,微微地调高自己的视线,哦哦,现在不单是幻听,连幻觉也出现,他的脸正在她的头顶上方。

    “小小扮”

    “我是小扮?不是短吻鳄?”

    他吼叫,她不自觉地松开拐杖,不自觉地往外倾倒。

    “啊”她的嘴巴很大,大到能吞下一整包阿婆铁蛋。

    大手捞起,原本站在身后的叔秧,将她快速摔落的身子,捞回自己身前,横眉竖目的凶恶表情出现,吓得她的上齿下齿合跳街舞。

    “那个短吻鳄是、是昵称啊,表示我们的感情很好。”她硬幺,想把敌意解说成善意。

    “谁跟你感情好?站好!”他大喊。

    灵涓努力站好,问题是拐杖不在手上,只好、只好拉住他的衣服当拐杖。

    “腿都不能动了,还想去哪里?”他眯起漂亮的眼。

    “小扮,你怎么回来?每年舞会都要弄到很晚。”

    他没回答,板起脸,把她拦腰抱起。

    “小扮”

    “安静。”他喊,她乖乖闭嘴。

    叔秧为什么回家,又是那些过度主动的女生,把他逼离会场?

    前几年,他说女人很烦,就抓起她到附近的咖啡厅,替她复习功课,惨吧!全世界只有她在平安夜为考试努力。

    偷偷看他的眉,悄悄望他的眼,好奇怪,看他千百次,从不觉得他特殊,顶多是比一般男生来得漂亮,比一般男生干净聪明。

    可最近,不晓得是身体中哪里的酵素产生效用,总让她在不经意间,一阵心脏跳动,跳出说不出口的悸动。

    她不正常!也许是联考接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处于不稳定期。

    灵涓再偷看叔秧几眼:心又是咚咚乱跳一通。

    垂眉,她忖度著,该不该告诉小扮这种怪异现象,反正他连她月经正不正常,都要管了,这种不正常说出来没关系吧?

    可想起大哥老挂在嘴边的话,灵涓迟疑。大哥说他很可能是gay,倘使他真的只爱男人,那么,她怎能和他讨论自己的不对劲。

    “小扮,你想不想去看断臂山?”她影射问。

    叔秧没回答,专心搬运她。

    “小扮,妈妈上次去义大利,在西班牙广场看到很多面彩虹旗,你喜不喜欢,下次妈妈要去,叫她买几面回来挂好不好?”这个暗示更明显了。(欧洲人会在自家门口或墙上挂彩虹旗,表示支持同性恋或自己本身是同性恋。)

    下—秒,他把她抛进沙发里。

    “你是猪吗?吃得那么胖。”

    彼左右而言他,哦,嫌疑好重。

    “我又不胖。咦?那是什么?蛋糕吗?”惊呼一声,她扑向前,捧起纸盒。

    “蛋糕店卖不完,送人吃的。”她是只馋猫,尤其碰到蛋糕。

    “哪有那么好的蛋糕店?”灵涓打开盒子,半点不知客气是何物。

    “功课写完了吗?”他喜欢看她的馋相,喜欢她一看到蛋糕,两眼中发出来的光芒。

    “写完了。”挑起一颗樱桃,放人口中。赞!棒!了不起!小扮总能买到世界上口味最好的蛋糕。

    “月考准备得怎么样?”

    “没问题。”四年内,他培养出她对学业的自信心,资劣生被他调教成资优生。

    “有本事”

    “有本事你就给我掉到第二名,我一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灵涓接口他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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