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难掩陈旧破败之象。
其它的院落,就更不用说了。
“那个小杂种,看着是个糯米团子,没想到也跟那个老不死的一样是个黑心肝的,连自个儿的亲二叔二婶都能赶出门来,一点良心都没有!难怪早早的就没了爹娘!
还说赶人就赶人,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不给拖延一两日,还要找了人来盯着,也不给自己积点儿阴德!她怎么就没有直接病死呢!非要活着祸害我们一家!”
看着这主院里处处都落满了灰尘,几乎连个可以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再看看外面已经逐渐暗下来了的天色,叶柳氏越想越气,对叶辞的怨念越来越大的同时,看自家这宅子也满是嫌弃,“瞧瞧这地儿,又小又窄又脏,还这么陈旧破败,是个人能住的地方吗?
威远侯府那么大,我们一家上下也住不了多少地方,做什么非要把我们赶出来!就那小杂种和老不死的两个人住那么大的一个宅子,就不会觉得亏心,不会担惊受怕,不会感到孤独寂寞的吗?
而且威远侯府,又不单单是他们祖孙俩的威远侯府,爹才是威远侯府的一家之主呢!当年明明是爹亲自把我们一家给请回去的,如今那小杂种和老不死的把我们一家赶出来有没有问过爹的意思……”
“行了!别在这里叭叭叭的了!你要是能把这用在嘴皮上的功夫用在手上,帮着收拾收拾这屋子,今晚休息的地方早就收拾出来了!”
叶灏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这么长的时间,下人们别说是把主院收拾出来了,就连一壶热水都没有烧出来,一杯热茶都没有捧上来,还要听着叶柳氏这个不省心的喋喋不休地埋怨着。
听着听着,又累又渴又饿的他都要恼了。
也不知道这婆娘是怎么回事,家里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平日里也不收拾收拾。
等到今儿个要用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宅子根本住不了人。
还说是什么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竟连个当家主母也做不好!
叶灏越想越气,直接起身一甩袖子就要走了。
“哎,老爷,老爷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外头都快要宵禁了……”
不会是要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过夜吧?
叶柳氏突然心慌了起来。
“爷要上哪儿去,还得跟你个妇道人家交代不成?”
叶灏没好气地瞥了叶柳氏一眼,满脸的不耐烦,“有这想管着爷的闲工夫,你不如好好地盯着下人们把宅子收拾好,免得爷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话罢,叶灏一甩手,头也不回地出了这主院。
反正自家这宅子,今晚是指望不上的了。
至于明儿个……
说不定威远侯府里的那老不死和小杂种就派人来请他们回去了呢!
那么大的一个宅邸,哪能没有个成年男子撑着门面!
就一个老妇人和一个黄毛小儿,还不得被人给欺负死!
哼!到时候他们再来请自己回去的时候,他可得好好地说教说教叶辞那个臭小子!
顺便,再从那老不死的手里弄点儿好处!
叶灏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今日被人逼得不得不搬离威远侯府的坏心情总算是好上了一些。
而今天晚上,跟他有着相似想法的,还有他的好儿子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