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怔了怔,随后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是,奴婢明白了。”
话罢,落英蹲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走动的步伐很快,快得已经几近于跑了。
想来,对于叶辞的这个假设,她也是好奇得很。
也许,不仅仅只是好奇。
不过叶辞并不在意。
落英走后,她伸手从旁边的书架上随便地抓了一本游记就开始翻看了起来。
不多时,来去匆匆的落英就查看完相关的档案回来了。
回来后的她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也有几分复杂,开口向叶辞汇报的声音还有点嘶哑,“主子,京城怡茗茶楼的档案记载上,跟您方才猜测的一模一样,那边的前账房周老先生的确是因病辞乡的。
具体病因这边的档案记载中没有详情,只寥寥一笔带过,说是年纪大了不宜太过劳累,需要静心休养,所以辞去了怡茗茶楼的账房先生,举家搬回了京郊乡下的老宅。”
这病因这理由,落英说起来都觉得不大能相信。
京城的这个怡茗茶楼开在南城偏僻的街道里,生意算是威远侯府名下各茶楼里最冷清的。
一年的收支总是入不敷出的,要不是背后有着威远侯府这座大靠山作为支撑,年年补贴着它的经营,它早就开不下去了。
就这样一个冷冷清清的茶楼,那账房先生再忙碌又能够忙到哪里去?
甚至,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个账房先生都只是个光拿月银不用出力的闲职好吧!
也就是年初年末的时候,可能会稍微忙上一点点。
但也仅仅是这种时候,相对于他们怡茗茶楼的平日里来说,稍稍忙上一点点而已。
要是跟威远侯府名下京中的另外几个茶楼相比,这怡茗茶楼里众人的日子可不要过得太清闲了!
而且,从前怡茗茶楼那账房周老先生的年纪也不算大。
落英称呼他一声老先生,那是尊重和礼貌。
实际上,那周老先生比威远侯府上的账房管事陈老先生还要年轻十来岁呢!
就这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平常的身子骨也算健康,年节之时突然间病倒了,说是以后不宜太过劳累,需要静心休养,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你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对吧?”
听到落英这话,再看到落英的如此反应,叶辞并不觉得意外。
她一手握着手中的游记,另一手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桌面上赵仲耀的卷子,上面的一笔一划都很是规矩,偏偏叶辞看出了其中的刻意内敛来,“啧!人如其字,古人果真是诚不欺我啊!
既然你我都觉得此事定有蹊跷,那就派人去细查赵仲耀此人吧。最好往上三代都查一查,应该能够查得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的。若是我们多想了,冤枉了他那最好!若不是……呵!”
叶辞最后的那一声“呵”,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听得落英这个局外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顿了顿,又继续吩咐道,“至于周老先生那边,也安排人去查一查当初给他诊治的大夫,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另外,派人带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去探望一下,就当是全了从前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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