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舌的说道:“是、是他,不过他的真名叫申涛,是申氏的弟弟。”
姜云奕双眼微眯:“怎么回事?棍哥你详细说说。”
细棍顿了顿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早申涛他来自首,说许海坤是他谋害的。”
“他说当年许海坤还是一事无成的时候,他姐姐申氏不惜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后来许海坤发达了,申氏悄悄把申涛招进了许府,还让他换了一个姓氏。”
“理由是当年她全家阻止她嫁给许海坤,怕许海坤对她家人心生记恨。”
“可最近几年许海坤他对申氏越发冷淡,甚至还想休了申氏,这让申涛恼怒,他姐姐在许海坤最困难的时候不顾劝阻嫁给他,但许海坤发达后居然想休了她。”
“于是为了给姐姐出口气,他便在一个游方术士那里买了一个小鬼想教训一下许海坤,但他没想到那小鬼居然把许海坤给害死了。”
“说出这些事后,他便当场自裁了。”
姜云奕眼皮一挑,道:“这就没了?”
细棍点点头:“这就没了。”
沉默了一会,姜云奕又开口说道:“棍哥,申涛他这解释是不是太过于生硬了?”
“而且他一解释完就立马自杀,丝毫不给我们查证事情真伪的机会,这是不是......”
细棍也明白他想说什么,摇头叹道:“姜老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申涛他已经站出来认罪了,而且县衙那边也已经结案,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了。”
姜云奕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自觉的闭上了嘴。
既然县衙那边已经结案,那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而且这件事已经告破,相信刘虎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见姜云奕沉默不语,细棍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出声安慰道:“姜老弟你也别这么丧气,你可能才来县衙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潜规矩,等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姜云奕不知所谓的点了点头,等身上的酸痛感过去后,他扶着腰起床穿好衣服,把锈剑别好后,便和细棍一起出了房间。
许府灵堂内,大厅中央又多了一具棺材,申氏瘫在上面哭泣,眼眶红肿。
姜云奕独自走进大厅,旁边的两个丫鬟搀扶着申氏坐回椅子上。
三天之内连丧两位至亲,这打击普通人可承受不住。
姜云奕眼中带有怜悯的看着她,原本想询问的话到了嘴巴却又咽了回去。
“许夫人......节哀。”
话说完,躬身对着两具棺材一拜,姜云奕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申氏都沉默不语,只是她那双红肿的眼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姜云奕..........
“这瓷瓶不是当初老爷寿辰的时候,小姐她推荐给王管事送给老爷的礼物吗?怎么她现在要让我们扔掉?”
“是啊,这瓷瓶怪好看的,扔了也太可惜了吧。”
前院走廊中,两个下人张手抬臂的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瓷瓶正朝门口走去。
瓷瓶全身漆黑,上面的金色纹路也暗淡无光。
路过的姜云奕听见他们俩的的嘀咕声,停下脚步开口问道:“两位老哥,你们刚刚说这瓷瓶是谁推荐给申...王管事的?”
“原来是县衙的官爷。”
看清楚姜云奕身上穿的服饰后,那两个许府下人赶紧停下来说道:“这个瓷瓶是最近我家老爷过生辰的时候,许玲珑许小姐推荐给王管事送给老爷的生辰礼物。”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哦,当初替王管事他搬这个瓷瓶的人也是我们俩,我们是听王管事他说的。”
沉默了片刻,姜云奕抽身往回走。
“对了,昨晚你们为什么会和许夫人去后院,难道没人通知你们叫你们晚上别出房间吗?”
抱着瓷瓶的两人一头雾水:“通知?什么通知?”
“昨天没人通知我们晚上不能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