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我便话锋一转,问道:“如果他是你哥哥,那么你就是公主咯?”见她点了点头,我又道:“按理说,你作为皇室成员,应当称他王兄才对,为何会按平常人的叫法称他为哥哥呢?”
这次她老老实实地回复道:“这是我们国家的习俗,嫂嫂不知也不奇怪。据说开创承前国的祖先,生怕子孙们为了夺位作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规定在选定继承者之后,其他的所有王爷都必须倾力相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兴许是见我没什么反应,她的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声音也响了不少“即使是生在帝王之家,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总是少不了的。为了增进大家的感情,承前国的皇室中,兄弟、兄妹、姐妹间都是用平常人家的称呼。而作为帝王来说,我们既是子女又是他的臣。在公共场合,我们称他为父皇,但在平日里私底下,我们都称他为爹。当然,母亲也是如此。”
“难道你们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篡位、杀父弑兄的行为?”我有些不信。
“当然没有。”她的语气里透露了满满的自豪感。
听了她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承前国只是一个岛国,相比于幅员辽阔的高盛国来说不免有些势单力薄,估计高盛国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这么些年来,高盛国只顾着内斗,没有注意到承前国的迅速发展,放任这个国家坐大,变成了现在最大的敌人。反观承前国,皇室内部气氛和睦,上下团结一心,对外也是统一战线。怪不得短短几百年的发展,在国力上就已做到只屈居于高盛国了。
由于我的心绪不宁,一度导致冷场。还好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才解除了这一尴尬。
马车刚停下,就有人上前来打开车门。
此时,天色已暗,而车外的马道旁却每隔几步亮着一盏宫灯,把整条宽阔的马道照得亮如白昼。
公主主动起身。毫无架子地搀扶着我走到车门旁,而马车外蚊子早已等在一边,顺手一托便把我抱下了车。
我的虚荣心迅速地膨胀起来,暗忖自己也许是自古以来最有面子的人了!先有公主充当侍女扶我走出车厢,后有太子客串马夫抱我下车。在我站直了身子之后,刚想与蚊子调侃几句,可是余光一扫,却惊得我只抽冷气。
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披黑色滚金边地大氅,扣结大敞。露出内里一袭同色系绣龙纹的锦缎长袍的男子,围绕在他的身边的是十来位高贵美丽的妇人,他们地身后还有一群身着灰绿色官袍的官员和一群衣香鬓影的贵妇小姐。所有人都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这分明是皇帝陛下亲自率领着一干后妃和大臣与他们的眷属,来迎接我们的嘛!
这哪一朝哪一代都没听过这样地事情那!这个面子可真够大地。大到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更是没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个人。
“父皇。”公主迈着轻盈地步子。率先走上前去。正要行礼。皇帝微微抬手。阻止了公主地动作。转而亲切地拍了拍女儿地手臂道:“好久不见珊儿了。父皇实在是想念得紧。”
“父皇真会说笑呢。若是想女儿怎么会忍心赶女儿去岚岛如此之久。”公主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撒娇地姿态。
“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淘气了。”皇帝在公主头上轻敲。又轻声笑道:“那是父皇赶你去地吗?还不是”
“父皇”
我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从周围人一副“原来如此”地表情看来。这只是个众所周知地小秘密。
趁着他们说话,我借机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皇帝来。他大约五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不似高盛国皇帝那般羸弱。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劳累积压,导致他的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的疲惫,但这丝毫掩盖不住他的俊秀。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再转头看看一旁笑得一脸温文尔雅的蚊子,不由感叹,基因好就是么办法。
似是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皇帝在表演完父慈女孝地戏码之后,也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我来。看他那眼神,怎么像是在看牲口似的?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良久。这个老帅哥皇帝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有些不快,感觉就像是牲口被标完了价钱。赶着去宰。
蚊子揽着我的腰准备上前,而我却纹丝不动。他大概是以为我紧张,便安慰我道:“不用紧张的,灵儿,父皇的为人很和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完,又用暧昧的语气道:“再说,你还有我。”
就是有你才有问题,我不禁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到了皇帝地面前。我微微福了福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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