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和百姓的心,对于稳定局势也是颇有利的。”
他讶然看着我,叹道:“难怪皇上如此看重于你。听说打小你就由着皇上玩耍嬉闹不加规劝,与旁人不同。我原不信,今日才知真相如此。”
我笑了笑说道:“对于对皇上没有损害的事情,奴婢何苦多嘴扫了皇上的兴致呢?”
他又看了我两眼,忽然一笑,叹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我还以为经过那件事,你会改变许多呢。”
我笑着不说话。实际上我是变了的,只不过是变回了从前,找回了恬淡的心境。当然那时福全尚与我不熟,自然无从体会。
他默了一阵,忽又敛了眉,低声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病重,本想来看你,皇上却不许。你可大好了?”
我笑笑说道:“多谢王爷挂心,奴婢已经没事了。”事实上经过瀛台宴会那件事,康熙明着不说,实际上却禁止我跟福全见面,以至于他们商讨事情的时候都不让我接近。这样其实也好。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但反复了几回,终是忍不住说道:“我如果当时我在,是决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敛眉低头,是不知说什么好。
他看着我的表现,长叹了一声道:“如果如果当时我向皇上讨你,而皇上又应允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却望进一双真挚的眼眸,忙又别开眼去,轻轻说道:“‘如果’不过是一种假设,不会成真的。”
他愣了半晌,然后深深叹息着,轻轻说道:“是啊不会成真的。”他苦笑一下“曦敏,我知道你喜欢皇上,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这个深宫,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让你如愿。”
我心头重重一震,看着他,心情澎湃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慈宁宫的太监李元生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一见我就大声嚷嚷道:“皇后娘娘快生了,太皇太后请皇上马上过去。”
我吓了一跳,急道:“皇上去景山打猎了,不在宫里。”
李元生也愣了一下,急道:“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我马上派人去找皇上,你且回去向太皇太后禀报。”
李元生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便点了点头。回头一看才看见福全就在我身边,吓了一跳急忙跪下道:“奴才见过裕亲王。奴才刚才着急没向王爷请安,求王爷恕罪。”
福全摆了摆手道:“罢了,事急从权,你快去办事吧。”
李元生听到这句话,急忙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我自派人去找康熙,也是急得不行。史书上说赫舍里生完娃娃就一命呜呼了,要是见不到康熙一面我可就罪过大了。
处理完了一切才发现福全正定定地看着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愣住了。
福全凝视了我一会儿,才问道:“皇后娘娘已经是第二次生产了,皇上也已经有好几位阿哥,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么?”
我又是愣了愣,方才笑笑,云淡风清地说道:“大清龙脉昌盛,是件好事,奴婢为什么要在意?在意什么?”
这回换他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是喜欢皇上吗?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我轻笑,道:“如今奴婢与皇上朝夕相处,便是正宫娘娘也没有这等幸运,奴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当然爱他,否则不会甘愿就这样埋没在这深宫。
他震撼地看着我,许久,泛起无奈的苦笑,叹道:“曾经我说过,后悔把你送回宫来。如今我也是同样的心思,但此刻,我却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