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九年,第一次北伐后,噶尔丹率残兵千余,龟缩在科布多度冬。但其时大战方歇,他损失惨重,为了重整旗鼓,休养生息,噶尔丹命令各鄂托克的宰桑率领部分民众,到乌兰固木、空奎、扎布干、察罕色浑、扎布罕哈萨克图等地放牧,积累物资。经过几年的休整,噶尔丹逐渐恢复了部分元气,于是在康熙三十四年,纠结部众,向克鲁伦河方向移牧,再次东进。
他自以为做得伸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这一切早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由于北方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我的饭庄在那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以致一度北方草原成为清廷情报的盲点。不过上次北伐过后,康熙深切感受到情报不足的困扰,便派人以商队的形式重新打入游牧民族社会,几年下来,并不是只有噶尔丹一人得到了发展的时间和空间,康熙这边的情报网也是一样,渐渐壮大起来。
噶尔丹一有动静朝廷便知道了,康熙有心要拔去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才会一边放任他自由行动来放松其警惕,一边却动员全军积极备战,敌在明而我在暗,噶尔丹对清军的动作竟是一无所察!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倒向了康熙这边。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郑重其事祭拜了天地后,亲征的大军终于出发了!这次征讨噶尔丹,康熙志在必得,从三路发兵。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从东路起兵,大将军费杨古率陕西、甘肃等地精兵从西路出兵,截击噶尔丹的后路,康熙则亲自带中路军,从独石口出发,会同东西两路兵马,夹击噶尔丹。
随同康熙出征的,包括几乎所有已成年的皇子,除了胤礽是太子,必须留在北京监国,胤褆跟在皇帝身边听候差遣之外,胤祉、胤禛、胤祺、胤祐都各自有统领的一路人马,中路军也就显得“厚重”了很多。
我也同样在出征的序列中,伴随着他的左右。对他来说,没有比亲眼看到我在他面前平安无事更令人心安的,我又何尝不是?
一路上,康熙的行进步伐并不快。皇子们初掌兵权,行军布阵没有不需要学的,学堂之上吹得天花乱坠都是纸上谈兵,如今亲自来做了,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闹出了不少笑话。因此,在各军统领和皇子的磨合期间,这队伍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快了。
“皇上,大阿哥求见。”
我服侍着康熙刚吃完饭,胤褆就来了。
“宣。”
胤褆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儿臣参见皇阿玛。”
康熙摆了摆手,道:“罢了。你此时求见,有什么事吗?”
胤褆道:“启禀皇阿玛,噶尔丹那老家伙,听说我们来了就吓得屁滚尿流,已经连夜从驻地拔营跑了!”
康熙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跑了好啊!就怕他不跑!这次我们三路大军压上,他还敢抵抗吗?早知道如此不堪一击,当初就该集中兵力,一鼓作气灭了他!哪还用得着这番大费周章!”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皇上,切不可骄傲大意啊!”他看了看我,笑了笑,转头改变了话题:“费扬古这会儿到哪儿了?”
“是。”胤褆应着话,一边走上前来,站到帐内的地图前“刚刚接到的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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