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暗卫的效率非常之高,拓跋浚吩咐下去一盏茶的时间,消息就已经传到冯熙的案上。冯熙却只是冷冷一笑,便按下不提。
待到夜深人静,一道黑影便出现在拓跋浚所在的禅房之中。
脱去墨色的斗篷,冯熙随手仍在一边,冷冷地看向正气定神怡喝茶的拓跋浚,鼻子重重一哼:“我来此只不过看在我妹妹的份上。”
“朕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拓跋浚不在意地笑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冯熙笑眯眯地看向拓跋浚,眼光却越来越冷。
拓跋浚笑意渐渐凝结,对着冯熙叹了长长一口气。可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冯熙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这一拳我是替宁儿揍的!”
冯熙说完又从地上提起拓跋浚狠狠地再揍了一拳。
“这一拳是替你儿子女儿揍的!”
拓跋浚却只是笑笑,嘴角溢出鲜血,却不在意地拿袖子一抹,笑道:“你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敢打皇帝的人!”
“是吗?”冯熙甩了甩袖子,坐到拓跋浚原先坐的位子,又另沏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一口,才说道“可你好像已经死了,一个人不可能死两次!”
“我信!如果没有宁儿我信!”拓跋浚在地上坐了会子,才漫不经心地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到了冯熙的对面。
“你对不起我妹妹!”
“朕知道,但朕有苦衷!”
“什么样的苦衷可以让你抛妻弃子?!”冯熙冷冷一哼,跟本不理拓跋浚的解释。“你一定已经跟我那个傻瓜妹妹说过了吧,而我那个妹妹选择相信了你!”
“你真了解宁儿。”拓跋浚闻言不由一叹。
“那是,我们一母同胞。,.。所以我知道她虽然聪明,但痴心。心软让她随时可以变成一个傻瓜。”
“你真是一个好兄长!可惜我没有这么一个兄长维护!”拓跋浚故作惋惜,随即认真地看向冯熙,说道:“也许我会骗任何人,也许我会辜负所有地人,但我宁可选择隐瞒引起她的怀疑我也不会选择骗她。我比你更加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我比你更爱她!”拓跋浚说得很真诚,甚至没有用帝王专属的“朕”!
“一个帝王地真心值几个钱,我跟你一样,身上流过帝王的血脉,所以我知道那种血脉地所带给每个男人的薄凉。”冯熙却冷冷一哼,表达了他内心深处的鄙视。
“我不是!”拓跋浚却是苦笑不已,茫然的神情让冯熙觉得很怪。
冯熙也不言语了,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盏转了转。默默地看向拓跋浚。好一会,冯熙才开口说道:“你刚才那句话让我决定暂时相信你!我也不想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但不管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除非你跟宁儿彻底解释清楚。否则我可以选择不帮!”说完把手中地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也不再看拓跋浚一眼。重新披上斗篷自顾离去。
拓跋浚看着冯熙离开。也不言语,只是待到冯熙的背影也消失在夜幕之中。拓跋浚不禁放声大笑。笑得直到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应该生气,应该怒气大发,冯熙这个作为臣子的居然敢忤逆帝王。可是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难道一定要把自己剥得什么都不剩吗?”一滴泪水落入口中,苦苦的滋味通过舌尖传入脑海。
“娘亲,你今天怎么了?”清扬宫的饭桌上拓跋晗和拓跋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决定由拓跋晗开口问话。
“没什么。”冯宁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饭粒,没精打采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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