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死得明明白白

毕竟她不是祝煜城的母亲，就连她在他对面坐着，祝煜城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祝锦南的手机在餐桌上震动，他看了一眼号码，和大家说了声稍等，暂时离席。

    乔爸爸笑着对祝煜城说，“你爸是不是还有工作，那咱们就快点吃，改天有机会再聊。”

    祝煜城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没关系，他吃饭时间从来不忙工作，应该是有重要的私事，不然也不会在餐桌上接电话。”

    祝锦南回来时面色如常，将手机搁在桌子身上，只是看向谭黎时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一顿饭，吃的乔家人悲喜交加七上八下，这饭店的大门一进一出他们家就有了一间500平的饭店，早上四点起来和面蒸包子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忍不住让一家人感慨万千。

    为此，在回家的途中乔唯被狠狠批斗了一顿，祝煜城主动要求送岳父岳母以及两个小舅子回家，乔唯不过是在车上说了一句，“刚刚那个牛柳意面不咋地，没有你做的好吃，回家你给我做吧。”

    祝煜城刚想应声，就听丈母娘在后座发飙，“我一铲子拍死你！出门吃饭不吃饱了你傻到家门口了！再说了人家小祝有正经工作，谁天天有功夫哄孩子似得哄你，吃不饱回去自己煮面条！过两天你回来我教你做饭，都结婚了自己也不积极点，祝家对你不错你也该有个好老婆的样子！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乔唯小声嘀咕一句，“我现在本来就是，这要放在过去，我嫁的就是太子，我现在就是太子妃，你们看见我还得请安呢……”

    “我一铲子拍……”

    “妈，”抱着小宝的乔一在旁边提醒，“你要不要换个作案工具，别老想着用铲子，谁整天出门杀人还背个饭铲子，也太那个了……”他颠了颠怀里的人，“是吧？小宝？”

    乔小宝呆呆的说了一句：“饭闪子……”

    乔妈妈一把搂过自己的小儿子，“哎呦我们小宝的牙什么时候能长出来，整天漏风也不是事啊，以后怎么找媳妇啊……”

    “我真的没吃饱。”乔唯揉着肚子对自己老公说，祝煜城瞄了一眼后视镜，见乔妈这次没有拍案而起，于是应允道，“回去给你做。”

    祝锦南在这家酒楼用餐只需要签字就可以，他送走乔家人后，他回身弯腰抱起站在他身边祝长风，随着饭店经理回到收款台去签字，这家粤菜酒楼的儿童甜点做的很好吃，长风刚刚被小宝抢着吃了一大半，几乎没吃几口，他又给儿子点了两份做外卖带走。

    谭黎拎着包包跟在他身后，打开小镜看了一下妆容。

    “爸爸，我们等等妈妈，走慢一点。”

    “等她做什么，她马上就不是你/妈了。”

    长风愣了一下，搂着祝锦南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看向身后的谭黎，轻声叹息，“哎……”

    祝锦南笑了笑，“你才几岁就会叹气了，你爸我都50多岁了还没像你这么叹气过。”

    小长风一本正经的看着爸爸，说，“我幼儿园的一个老师对另外一个老师说话不小心被我听到了。”

    “噢，她们说什么了？”他掏出车钥匙给车解锁，“说给爸爸听听。”

    祝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日理万机的爸爸居然会对幼儿园的事情感兴趣，他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电影里，可恶的男主演因为身患重病要死了所以对老婆特别好，他鼻子一酸，泪腺开关瞬间打开，眼泪圆的像豆子一样开始往下掉，又不敢哭太大声，小鼻子一吸一吸，祝锦南看见了不由皱眉，“男子汉哭鼻子干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要死了……”

    “谁说的？”

    “爸爸，你不要死……”

    “我没要死。”

    长风扁着嘴哭，“你一定是要死了，你不想告诉我，你怕我知道了太伤心，你舍不得我，所以现在每天都抱我，喂我吃东西，给我洗澡，还问我幼儿园的事情，你不要死……呜呜……”

    祝锦南啼笑皆非，抬手抹掉他的金豆子，“行了你，爸爸没要死，我身体好着，别说些晦气话。”

    小孩太聪明早熟也不是好事，他记得祝煜城五岁的时候只知道跟着他/妈屁股后面转，给什么要什么，和现在的乔小宝差不多。

    这个问题引人深思，为什么长风和小宝只差一岁零几个月，他的儿子却像个八/九岁的大孩子，大概是他和谭黎给的爱不够，长风没有在一个溺爱甚至低至chong爱的环境里长大，他用很多该去玩耍撒娇的时间来察言观色，来模仿和揣摩大人，想要离大人们更近一些，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讨别人的欢心，才会早早懂事。

    “你没骗我吗？我年纪小你不要骗我噢！”

    “我骗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听了更不开心，失落极了，“所以，你说我妈妈快要不是我妈妈了，也不是骗我的。”

    “对，不是骗你的，等你哥哥结完婚就不是了。”

    “那我以后跟谁过呀……”

    “你想跟谁？”

    长风想了想，“和你们两个一起。”

    祝锦南把他放到座椅里扣上安全带，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在不在一起，和我们爱不爱你没关系，没人抛弃你，我们离婚你必须选择一个，作为一个男人，你必须有下决心的胆量才行。”

    谭黎是自己开车来的，现在也要自己开车回去，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不远，她走到祝锦南车边问，“锦南，你回家吗？我一会有一点事，你要没事你带他回去，你有事的话我先把儿子送回去。”

    祝锦南关上长风这一侧的车门，眼底不露任何情绪道，“今天下午没事，我带他回去。”

    她笑容妥帖，“那好，那我走了，你们路上开车小心。”

    祝锦南勾勾嘴角，眼底并没有笑意，看她上车驱车离开停车场，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跟着谭黎。”

    他打开车门上车，祝长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妈妈走了？”

    “恩，她有事，我下午在家陪你，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我带你去玩一会。”

    祝长风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他还没去过游乐场，没在公园滑过船，连商场的大型游戏厅都没进过，虽然祝锦南总是安排佣人带他出去玩，但他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出去，谁愿意出去玩后面跟着两个傻大高粗的保镖，那个不让玩有危险，这个不让玩会出意外。

    不过，他看到祝锦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掌，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吃饭都要用左手拿筷子，于是摇摇头，“我想回家，我是宅男。”

    “你懂的可真够多的，都谁教你的？”他笑着启动汽车，缓缓驶出。

    “看电视和网络视频。”

    “你算宅男，那你爸我算什么？”

    “阿扎西！”

    “什么东西？”他有点没明白，转头看他，“阿扎西是什么东西？”

    “阿扎西就是超级有魅力的大叔！”

    祝锦南笑声低沉，忽然发现家里有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很欢乐，“你知道什么是超级有魅力吗？魅力是什么东西你也懂？”

    祝长风伸出五个手指头一根根掰着，“有房子，有车子，有很多钱，长的帅，很受女孩子欢迎。”

    “你怎么知道我受女孩子欢迎？”

    “你上次接我都过去好久了，我幼儿园的老师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再来接我。”

    他笑笑，没有在意，“你刚才叹气说因为幼儿园的事，你在幼儿园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我的一个老师对另一个老师说话，我听到了，她说，你和我妈妈早晚都会离婚的，你们没有夫妻相。”

    “当务之急，我应该先给你换个幼儿园。”他刚说完，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是谭黎。

    “怎么了？”

    “锦南，我晚上有个活动，要晚一点回去，大概九十点钟。”

    “不用和我汇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扔给小儿子玩游戏，视线延伸向窗外笔直宽阔的马路，她想玩，就让她玩个够，等死那一天，就让她死的明明白白。

    ————【小剧场】————————————————————

    原城：我要抽了，全是188.

    乔唯：这就是爱。

    原城：爱谁就虐谁，是吗？

    乔唯：虐我虐我虐我！快来虐我。

    祝煜城：萌萌，回家了。

    乔唯：我让大家虐我，虐我虐我虐我！

    学长出手，将其拎走，留下作者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