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如果我走远了，你是叫不回来的

不眯成一条细线，祝煜城抬手拂开她耳侧被风吹乱的碎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对她说道，“我和你分开，你会比佳倪坚强，也更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乔唯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这不是我可以放弃你回到佳倪身边的理由。”他承认，在他知道佳倪是被无辜连累的时候心里莫名的难受了好一会儿，可他从没动摇过半刻，“许恒问我选择谁，我的答案是，我只能负一个女人，她已经成为过去，我不会再负你，在我心里，你和佳倪是不一样的，我对她的感情只有责任，对你，我还有爱情。”

    乔唯嘴巴一撇，差一点当街哇的一声哭出来，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好几圈，“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我都要让你吓尿裤子了！”

    “你穿的是裙子。”

    “……”她无语，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进去小乔人家里面找乔妈。

    现在乔妈每天都要来饭店一次，她要给小酱肉包配料，这是独门手艺，不外传。

    他们陪乔妈一起去了趟新房，等着装修师傅运送装修材料来。

    房子里还没有装空调，所有门窗打开之后也算凉快，至少还有风。乔妈从家里带来三个小马扎，带着女婿女儿一起坐在落地阳台的门口吹风。

    坐了一会她想起来自己包里有吃的，稀里哗啦的翻出半袋瓜子。

    祝煜城无法理解这种平民的快乐，他只吃过没壳的。

    乔妈嗑瓜子的速度和她说话的速度差不多，快得闪电带火花，祝煜城用手指一个个捏碎，攒了一小把瓜子仁在手心，安静的听着乔妈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乔一的事情。

    乔一现在学习特别努力，早上起的比她还早，她醒了他把早餐都做好了，吃饭的时候还要捧本书，每天学习到夜里12点，到点准时熄灯睡觉，周末也没出去玩，那个小姑娘来家里找过他一次，他给人小女孩拿个包子送走了。

    他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学习上，连说话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小宝晚上缠着他玩，他一边抱着小宝一边学习，指着书上的英文单词给小宝念，小宝也够老实，每天就那样傻呼呼的听乔一在他耳边念天书，偶尔自己自言自语会突然说出一个英语单词，虽然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清华北大可能都装不下他们家乔一，将来他还不得考上牛津哈佛。

    乔妈心疼儿子，其实她也不要求乔一能考上全国名牌，就是想能上个不错的大学，将来无论是工作还是做生意，起点都能高一些。

    “前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怕乔一饿了，就给他煮了一碗面条打两个荷包蛋，我一开门，这孩子刚从地上爬起来，我还以为他晕倒了呢，一问他说太困了，做两个俯卧撑精神精神。”她一脸的心疼，咔擦咔擦的磕着瓜子，“我当时就说困了就睡呗，困了就不学了呗！他说不学习就不困了，不困了就会胡思乱想，所以还是得学习。”

    乔唯望着远处楼群的视线收回，落在乔妈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鬓角开始有白发了，她也不过才四十多岁，可能是爸爸去世之后才有的，乔妈发质很好，她的头发就随妈妈，以前她爱漂亮，总说坚决不能有白发，不然这又黑又白，像獾子。

    乔妈长嗟短叹了一会，突发奇想的提议，“过几天乔唯上班了，你们俩天天到家都七八点钟，哪有时间做饭，要不然以后就回咱家住算了，我晚上多做你们两口饭又不费功夫，早上从咱家出门去上班还能吃上早餐，我担心你们一工作起来没时间吃早饭，时间长了身体都要出问题。”

    乔唯觉得这个提议真真是好极了，这样学长就不用早上起来下班回家都要给她做饭吃了。

    祝煜城的手心已经攒了一小把瓜子仁，乔唯正要伸手接过来，他突然拉起乔妈妈的手，将手心的瓜子仁分给她大半，只留一点点倒给乔唯，“不了，早上我会起来给她做饭，下班不塞车回家我做，塞车的话我们在小区附近吃也很方便，我们回家里住的话，会影响乔一学习，家里人多，必然要分心，既然他想努力再试一次，就让他安心学习好了，等他明年高考结束以后，我们再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乔唯没敢吱声，她心里明镜似得知道祝煜城为什么不愿意长期住在乔家。

    乔妈一边吃着女婿剥好的瓜子仁一边点头，“也行，到时候咱们早都搬这边来了，这房子一百七八十平，装修又是新的，你们住着也舒服。”

    “是的。”他点头应和，“乔唯有宝宝的时候怎么也要和你住在一起，到时给家里请个保姆，你能清闲一些。”

    “我这身姿矫健的还需要什么保姆，你有请保姆那一个月五六千块钱不如给我养老。”乔妈的想法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保姆能干的活她都能干，要保姆简直是又养个妈。

    祝煜城则把她的话当做一种拮据的暗示，立即拿出钱夹抽出一张30万额度的信用卡，“生活费的那张卡我每个月会加钱，需要用现金的地方你再取，这张卡可以用来去超市商场买东西，有些超市和商场会有提示，刷哪一个银行的信用卡可以优惠打折，消费到一定金额还可以换购一些玩具，挺划算的。”

    乔妈不缺钱花，祝煜城看到家里缺什么都会和乔唯买回来，每周回来都会买一些生鲜，排骨牛肉海鲜，乔一的零花钱是乔唯给的，小宝的衣服零食玩具是乔唯买的，她的工资就用来买点菜买点米，一个月花不上几百，祝煜城给她的银行卡她还没取过钱，不过一听能打折，她还是接了过来，“我听同事说过信用卡，有的卡在指定日期去指定饭店消费能打折，还送菜，你这是多少钱的？”

    “很多，够你每天去超市推两车回家。”

    “那得有两万？”

    “差不多，密码一会我会改成乔唯的生日。有空让乔唯陪你逛家居商场，有些东西搬家的时候别搬过来了，买些喜欢的，换换心情。”

    可视门铃响了两声，乔唯看到装修师傅对着镜头举自己的工作证，给他们开了门。

    一批批的装修用料被摞在客厅中央，乔妈拍拍裤子站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房子多大，多好，还有电梯，你爸就没这个命……”

    家里钥匙交给施工队一把，交代师傅们注意施工安全，三个人才离开。

    乔妈还没吃午饭，小乔人家的厨师下午休息，要五点钟上班，祝煜城带她和乔唯去附近的必胜客吃了披萨和意大利面，乔唯一边用叉子卷着面一边和妈妈夸张的吹嘘，“这手艺，比祝煜城差远了，等以后盖大楼修汽车都不赚钱了，我就让他开饭店，我做老板娘，他做老板和厨子。”

    “那我只能刷碗擦地带孩子了。”乔妈顺口接道。

    气氛正和谐，乔妈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让她下意识的哎呦一声，乔唯和祝煜城一起看向她，“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这是！”乔妈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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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但是估计要11点59才能出来，我的节奏感也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