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在身边呢?在心底苦笑一声,又将视线转向了坐着琳琅地那顶轿子。那轿子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一直不忍收回视线。
能走出去,真好。
而我,却被自己禁锢住,即使走出去,也走不出心地重重枷锁。
从我站地位置往下看,立得高高的城墙显得特别地高傲,就如同着皇宫里的人,或多或少的高傲着。
这是很高的距离,若人从这里跌下去,怕也是落得摔死的下场。而这宫里的人,站在越高位,摔得越痛,越没有哭的权利,即使你不争不抢安份认命。
“娘娘想出去看看外边的东西吗?”虚雾忽然问。
我有些惊讶得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想出去看看吗?”
“想啊!”虚雾看着那条蜿蜒的道路露出向往的笑:“奴婢八岁进宫,就不曾离开过皇宫一步,现在的外边是什么样,从来都不知道。逢年过节,见到的都只是这宫里漂亮精致的烟火,可耳里响得却是小时候那散发出硝烟味的爆竹声。就连爹娘,这两年也几乎没了消息”
她的脸忽然暗淡了下来,而我似乎也被勾起了伤感的回忆。
我五岁被卖到南王府,之前,就连过年,我们也没有钱可以买爆竹,甚至,在那样的小地方,根本就见不到烟火。那些对我来说,是仙境。五岁之后,常常见到仙境,反而觉得虚假了起来。而爹娘,甚至是弟弟妹妹,都早已没了消息。却一直记得五岁那年爹说的话。
爹说大娃儿不要怪爹娘,总有一天,我们会接你回来的。
不知不觉掉了泪,吓到了一旁的虚雾。我擦去眼泪,朝着渐渐有了温度的太阳微笑。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失言了。
“虚雾想爹娘吗?”我问道。
虚雾老实回答道:“想,只是离家太久了,连爹娘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前些日子爹娘找人捎信来,说妹妹就要嫁人了。很想回去看看,可奴婢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妹妹吗?我也有一个呢!也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吧?可惜,这么多年下来,我没有他们的消息,哪怕是一句话。
他们,也许早就忘了我,也许,早在饥荒中死去。
下了城墙,回到未央宫,一个人关在寝宫里,一直到晚上。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一个人坐着,想五岁之前的事。
想着五岁之前,爹和娘如何奔波,如何在逆境里求生,如何如何。也想着五岁之后,多了许多让自己在乎的人,想他们如何在我的心里扎根,想自己如何心存梦想,如何如何。
从嫁给殷翟皓到现在,整整过了八个寒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八年,原来我竟也沧桑到如斯地步了。我拉紧了身上的被子,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有那么一瞬间,多么渴望着从这个地方走出去,连头也不回。
迟到的更新挖,当是今天的或者昨天的都行。总之今天尽量也补足四章拼命撒土大家努力的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