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超此脂粉价格的好处让你接近我,要么,便是姑娘刻意的打扮成了褴褛纺纱女,又借售卖布料之口引起我的注意。
“姑娘双手虽是粗糙,但一张脸却是肤若凝脂,我自然更倾向于后一种猜测。”
鲁宛如试图争辩:“公子说的不过是猜测,小女子若是有诈,昨夜便该对公子动手才是,公子此刻不是安然无恙的坐在此处么?”
秦怀璧挽起嘴角,目光顺着被风隐约掀起的车帘望着那驱着马车的靛色背影。
“你为何不对我动手我不清楚,但你对刺客动手之事我是如何知晓的,恐怕你才是最为好奇的吧?
“很简单,你身上穿的是我的部下为你所买的衣衫,但今日清晨你却在衣裳外罩了一件你自己纺织的丝锦所制的纱衣。
“但我昨夜见过那些丝锦,分明皆是一张张折叠整齐的布料,清晨能够穿上此衣那你必然是昨夜趁着机会缝制而成的。
“无论是你随身携带的针线也好,唤了小二要来针线也好,你一个纺纱女也并不稀奇,可是你偏偏漏下了一个最致命的破绽。”
“你的纱衣做的很美,拢在衣裳显得身段翩然如仙,可是在却有两片衣摆未曾被缝上,你虽是聪明的将另一侧也扯裂开以作掩盖,但扯开的裂口与无法缝合的衣口自然是不同的,我注意到了这点,你所说的话便都成了谎言。
“昨夜清了刺客后便有大把的时间,我去叫你用饭时你已经收拾得体,不可能连缝好余下衣摆的时间都没有,那便唯有一个猜测,你用来缝衣的针显然已经丢失,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已没办法再用作缝衣之用。”
“刺客前来你自然没什么缝衣裳的心思,那以刺客前来的时间为切口,你能够缝衣的时间唯有刺客现身前与你房中刺客死后,既然衣裳未缝好,那么便不难猜出你的针是随着刺客的死亡而丢失的。
“那刺客同样袭击了我,我便知道那些刺客的手段,断不会如你所言,能够被你一开窗便被撞下摔死。
“当时你发出尖叫时袭击我的刺客已经被我们剿灭,难不成这刺客是迷了路,竟专挑同伴都出事了才姗姗来迟不成?恐怕当时我们在门外杀人时你亦是在屋中用缝衣针杀了那刺客,又处理了刺客的尸体后才发出尖叫引我们进门的吧?”
秦怀璧的话让鲁宛如面色苍白,秦怀璧见她无话可说,便正眼落在她的面上,轻声:“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鲁宛如盈盈一笑,任命的跪下,道:“公子心细如发,小女子自愧不如。”
秦怀璧没有叫她起身,只道:“是老二派你过来的吧?”
鲁宛如略略一怔,道:“公子竟连这个都猜到了?”
秦怀璧扬起眉毛,摸了摸藏在袖袋中绘了西北地图的丝绢,却并未拿出,面上不动声色道:“这倒是好猜,老二这小子,鬼点子多的很,常意图在我身边塞几个美人,他此次故技重施,我自然猜得到是他。
“既然你无言以对,那么,是不是也该对我说句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