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胡言!”宁王绝眦怒斥。这明明就是他的小妻子,幼时与他交换的信物。那一年,娘带他出宫会友。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宁安。他在池塘边不慎落水,宁安不顾自身,跳下水救他。结果便是两人双双溺水,幸而侍卫随行在侧,这才救了两人。
娘问宁安,“你自己也不会水,为何要跳下去。”
小小的宁安认真道,“那也不能看着他淹死阿。”
娘又问,“你可以喊人。”
小小宁安道,“我喊了,他们都不理我。”
娘狠狠惩戒了照顾不周的宫人,并哄骗着宁安拿出了夏侯家嫡子嫡女才有的玉佩环。她对他说,“宁儿,今日若不是她,你可能便淹死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此后,她便是你的妻子了,待到你成年,娘便为你迎娶她。”
那时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何为嫁娶,只是在娘的要求下,与她交换了信物。他用他出生时父皇为他亲手刻的私章,换下了她戴在身上多年的玉佩环。
“宁儿!”宁王正要说这玉环是自己的,可是父皇却打断了他。
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宁安,他不敢去看宁安。宁安看着玉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听到薛公说,夏侯一门通敌叛国,按律法,一门女眷均要发卖充为军妓。
他几乎没有思考,在一瞬间抽出了侍卫的佩剑,刺入了她的胸口。
宁王汗如雨下,惊慌醒来。他看着床帐许久,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宁安嫌热,踢开了被子。宁王转头看着她,伸手摸她的后背。温热的,活生生的。
他转身,从身后抱住了宁安。胸膛贴着宁安的背,热气从背部传入宁安身体,宁安嘟囔了一句,反手推了推,没退开,便放弃了。
第二天早晨,宁安迷迷糊糊起床,坐在床上发呆。宁王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今天要陪父皇用早膳,要早些起来。”总不能让父皇等着他们。
宁安眨眨眼,转头看着宁王又眨眨眼。
宁王轻笑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怎么,睡迷糊了吗?”
宁安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羞的涨红了脸。“你,你怎么,在,在我床上。”
宁王伸手,帮她系紧颈后的肚兜绳带。“昨日我同你说了,宫中不比王府,我们是夫妻,便该睡一起。”绳结有些硌,她半夜自己解开了。
宁安下意识的抱住了被子,她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自己,想要下床离开,却因为羞愧着急,被薄被绊住了脚。摔倒的瞬间,手按在了他的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粘湿。宁安愣愣的问,“你,怎么了?”
宁王含笑,把她的手一捻。宁安本就聪明,虽不通人事,却不是傻子,一瞬间便明白了。
“柳,柳风——”她又羞又惧,抱着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声音都变了调。
宁王看着她哈哈大笑,一大早便有了一整天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