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听他这么说,一下便脸红了。旁人不知道沈千幸非要支开她干什么,但玲珑心里可清楚了。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面容英俊的轩清,轻哼了一声,又回到他身边坐下了,“那就听你一回吧。”
轩清笑了笑,未再说话。
这日申时,宴席终于散了,沈千幸同沈淮安一起送顾辞到府门口。
沈淮安抱拳道:“多谢王爷在皇上面前美言。”
“都是一家人,大哥太客气了。”顾辞不卑不亢地回笑道,随后转而去看沈千幸,“如此,为夫便走了。”
沈千幸直皱眉,他这样的调侃果然不论听多少次都是听不惯的,但表面上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沈千幸笑语嫣嫣道:“王爷好走。”当心路上别摔了!
顾辞看得她心里小猫炸毛般的咬牙切齿,很是心安理得,回身了马车。
兄妹俩这边也回了府中,玲珑站在门外跟轩清挥了挥手,这才小跑着回到沈千幸身边,附耳过去道:“小姐,今日那沈合钰又想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我们可要如何应对?”
沈千幸听完她的言语,略一思量,眉间倒是松开了些许,“还真是狗急跳墙啊,且不说当下顾辞的声望如日中天,哪个不长眼不长心的愿意受雇于她们来绑架我?若是事情败露,顾辞少说也是灭了其全家,谁甘愿如此冒险。”
“可是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就有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呢,比如像那对母女那般没有远见的宵小之辈。”玲珑说。
沈千幸回了自己的别苑,懒懒地伸了伸腰肢,往软榻中躺下,缓缓道:“多虑,你忘了还有流光在?”
流光是容王府出身的暗卫,平日来只见他轻功来去自如,想必一身功夫也不输于轩清之下,玲珑这么一想便放心了。如今秦氏母女无权无势,能有多大的能耐跟沈千幸抗衡。
沈千幸在榻上假寐良久,忽然睁开眼睛,声音噙着血般狠厉,“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彻底整垮她们的机会。”
玲珑来了兴致:“小姐可有什么法子了?”
沈千幸冷漠一笑:“她们想把我绑了去,卖到青楼,殊不知那怡红院是我的产业。就算我着了她们的道,于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玲珑,你便去找几个人,遂了秦氏的心愿将我绑了,让流年去通知顾辞让他在怡红院先好生等着。对了,秦氏身边可有我们的人?”
玲珑乖巧地点点头道:“有的。”
“甚好。”沈千幸露出满意地笑容:“且吩咐下去,叫她劝着秦氏全程盯着以免横生枝节,我倒要看看,沈宵这次还如何保得秦氏!”
玲珑细细一想便脑中通透起来,暗赞这样将计就计,不知要让秦氏摔多大的一个跟头,说不定就此连命都摔没了。
沈千幸吩咐完玲珑即刻便下去办事了,屋中又只剩下巧燕伺候。
沈千幸稍微留心了一下,巧燕甚至机灵,平时里应该十分注意玲珑,这下玲珑不在,她便能好好地担起玲珑的差事,心思细腻,再多留心些时日,想必便能看出来到底能不能得重用。沈千幸暗暗的想,若是玲珑嫁给了轩清,她身边的确还需要一个贴身的侍婢呢。
晚上玲珑回来了,道了一声万事已办妥,便过来伺候沈千幸洗漱。
沈千幸嫌头上的朱钗累赘,先自己拿了下来放置一边,望着镜中自己越发娇俏的容颜,淡淡道:“玲珑,你觉得巧燕怎么样?”
“啊?”玲珑一时反应过来,不知为何沈千幸这样问,但也好歹想了一下,“奴婢平时倒没怎么注意,但奴婢不在的时候都是她来伺候小姐,也没听小姐说过她伺候不周的话,想必人还是机灵的吧。”
“是挺机灵,但看起来似乎功利心太重。”沈千幸淡淡道:“我原本想,若是你离开了,我便让她代替你继续伺候我。”
“小姐说什么呀,奴婢怎么会离开呢。”玲珑给沈千幸梳着柔顺的长发随口应了一声。
“哦,你难不成要跟在我身边一辈子,不嫁人了?我可是听顾辞说了,轩清自幼跟在他身边,两人情同兄弟,他早就打算好了再过几年就要替轩清寻一门好的亲事,你若是不想离开我,哎……也好,我也舍不得你呢。”沈千幸语调婉转低鸣,好不让人觉得心生怜意。
玲珑几次三番地被她调侃,又气又羞,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千幸自己接过梳子理了理发梢,坏心眼地笑了笑:“好了不闹你了。你喜欢轩清,我看得出来,喜欢就喜欢,这么掖着藏着做什么,还把我当成了外人不成?”
重活这一世,沈千幸最大的改变就是对于自己的喜欢的一切,不再掩藏在心里,而是努力放手去追。
玲珑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像受了委屈似的,“可是轩清……也未曾说过什么呀……”
沈千幸笑了笑,抬手在玲珑头上敲了一下:“你不是什么也没说便被我看出来了?”
“奴婢没想那么多呢。”玲珑羞赧地低着头:“总归小姐是要嫁到容王府的,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在不在一起都一样……”
“不一样。”沈千幸摇头。
玲珑道:“一样的,小姐别说了,奴婢还想再伺候小姐几年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千幸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管别人这样的私事干什么。当即便也转移了话题,不再缠着玲珑不放。
次日阳光明媚,沈合钰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原本就本着长姐先出嫁的规矩,将沈合钰的婚期定到了沈千幸的前头,沈千幸的婚期在四月,沈合钰便定在了三月,一转眼,只剩月余不到了。
顶着那样的一张大花脸,看她怎么嫁。
这样安静的日子一连过了几日,都未见秦氏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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