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经是狼狈至极,沈千幸却还是不肯松口,那对女子来说是剧毒的藏红花溅了她满手,强硬地全部灌进唐悦的喉咙里后沈千幸才一把将她松开。
唐悦跪趴在地上大声咳嗽,愤怒不止,却又十分害怕:“这是什么……你喂我吃了什么!”
“上等的大补啊。”沈千幸漠然接过玲珑递来的绢子擦了擦手,她的长发垂落在腰后,仿佛一匹上等的黑色锦缎,泛着浅浅的潋滟光泽。
不多时唐悦便觉得腹中火烧般痛了起来,她蜷缩在地上,声声痛呼,但是沈千幸还在里面,外头的人哪里还敢进来。
沈千幸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痛苦挣扎的唐悦,就这样默了片刻,发现玲珑的指尖断了指尖不断溢血才领着她走出了这别苑。屋顶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流光再看沈千幸的眼神便多出了一股审视的味道来。
他从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沈千幸,竟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孔。
沈千幸一走,那些婢女才乌泱泱地进了去,一看唐悦蜷缩在地上的样子,立刻手忙脚乱地给唐悦抬上了床,又连忙差人去请大夫,上上下下好不忙活,但因为加害的人是沈千幸,也没个能做主的人,所有人便乱了阵脚。
“方才她挣扎时你松手了便好,你看,生生断出了一块肉来。”沈千幸吹着玲珑指尖受伤的地方轻轻说,“先前给九爷看伤的大夫应当还没走吧,再让他给你瞧瞧。”
“不过一点小伤口,不碍事的,小姐太小题大做了。”玲珑笑道:“小姐这下可出气了?”
“可不是么。”沈千幸指尖微动,似乎还能感觉到唐悦挣扎时自己的指尖狠狠剜她皮肤中的触感。
主仆正说着话,前头一道雪白的影子匆匆奔了来,到沈千幸身边停下,微行一礼:“妾身见过沈小姐。”
来的是余安宁,她面上恬淡平和,手中一把小团上轻轻打着风,一下下掀起额发,露出下面两条秀丽的娥眉来。
“夫人这般匆忙是要去哪啊?”沈千幸明知故问,站在日光下和她闲聊了起来。
“听说唐侧妃院中都乱成了一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徐恒都请了进去,怕是有什么大事妾身才想着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也好及时去禀告了王爷才是。”余安宁的每一个都说得恰到好处,在沈千幸面前也是极为谦恭,和唐悦一逼,高下立见。
沈千幸慢条斯理地打着扇子,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我灌了她一肚子的红花罢了。”
余安宁一愣,惊讶地轻轻抽了口气。
沈千幸冷笑地看着她:“我这样手段来报复她,你可满意?”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尾略带杀意。
余安宁立刻屈膝跪了下来,“妾身不知沈小姐这是何意,为何要报复侧妃娘娘,想必沈小姐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妾身只看王爷如何定夺就是,不敢妄加揣测。”大风小说
她身旁的侍女也连忙随着她跪了下来,听沈千幸这样轻描淡写地就毁了一个人,更是脸色苍白了起来。这就是她们未来的主母,这样一想,对沈千幸更是敬畏了许多。
“不必这样心思深埋,你只需知道,今日这一回螳螂是我沈千幸心甘情愿来做。我高兴了便不追究他人,我若是不高兴了,那你合该好好想了法子哄我高兴才能躲一遭灭顶之灾。”仇恨的确能让一个人心思缜密,沈千幸便是最好的例子。她口气不甚阴沉,弯腰用两指捏着余安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淡笑道:“我最是烦旁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一些旁门左道,如今你们想怎么斗都与我无关,但若是谷雨后还这样尔虞我诈,小心我一个个摘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余安宁脸色苍白,声音轻颤道:“沈小姐说的是,妾身受教了。”
沈千幸未再发一言,轻轻放开了她,携着玲珑走了。
余安宁吓得气促不止,一个没跪住坐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侍女立刻上前来从后面扶着她。
余安宁摆了摆手,轻轻摇头地看着沈千幸远去的方向道:“她这样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我先前倒是小瞧了她去。”所幸现在觉悟了,也还不算太晚。余安宁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目光寒津津的。
侍女拍了拍她裙角的灰尘,“夫人,那咱们还去侧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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