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沈千幸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醒了后立刻唤了玲珑进来。
“小姐这么早就醒了,小厨房的早膳都还未准备好呢,要摆膳小姐可要等上一会了。”玲珑拿了件对襟浅色罗裙进来笑道。
“青霓的情况如何?”沈千幸压根不介意早膳的事,一张口是有关青霓的事。
玲珑无奈道:“昨个晚上梦魇了一夜,想必心中也是极其害怕的。奴婢还打算这今日叫人去抓些安神的药煎了来给她服下呢。”
沈千幸应了一声,也没再多问,只道:“也好,让她缓缓吧。”
玲珑点点头,扶了沈千幸起来道:“那墨裳院那边,小姐准备怎么做呢?”
“自古以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最是解气。”沈千幸勾唇淡笑,笑色有点不良。
玲珑眨了眨眼,呀了一声:“小姐是想……”
“怡红院的那粗壮的护院最为合适,欺软怕硬的东西,将他揪了来,就当是给青霓报了仇了。”沈千幸吩咐道,“今日便将人带进来吧,对了,白玉那丫头最是碍事,先将她打晕了扔一旁。”
“是!奴婢这就去办!”玲珑光是听着就觉得解气极了,高高兴兴地跑去办事,也不给沈千幸梳妆了,这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沈千幸极为无奈,起身后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梳妆总是有些不方便,便唤了巧燕进来伺候。
巧燕脸上还停留着昨晚的惨白,进来后也不敢看沈千幸的眼睛,更不敢像往常那样偶尔还搭句话来,直静静地给沈千幸梳着一头青丝,低眉顺眼的,也不说话。
沈千幸一直透过镜子观察巧燕,轻咳了一声,巧燕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一根上好的七宝青玉簪就这么脱手脆生生地掉在地上跌上了好几段。
“奴婢一时手滑,请小姐降罪。”巧燕连忙跪了下来,险些就要跪下磕头了。
“不碍事,换一根就是了。”沈千幸没有反应,面上淡淡地又取了一支步摇交给巧燕,“我平日也的确是太素了些,眼看着就是玄天大典了,也该艳丽一回了,你说呢?”
“小姐说的极是……”巧燕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拿着那步摇轻轻楔在沈千幸的发间,呼吸似乎都在害怕得发抖。
“好了,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必怕成这样。”沈千幸有心说这话,但是那眼神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关心。
只是巧燕心虚得不敢看沈千幸的眼睛,一时也没有立刻发现了去,还以为沈千幸是真的让自己骗了过去,这样自欺欺人着,竟然舒坦了些,全身心放松下来,也敢于和沈千幸说笑了。
沈千幸心中寒凉,却是将自己伪装得十分好,温柔和煦得仿佛真是大慈大悲之心。
玲珑出去办事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一时半会回不来,今儿早膳便由巧燕在一旁随伺。青霓虽然是梦魇了一夜,但还是早早地就起了来,侍立在沈千幸身旁。
正要用膳时,方琳琅牵着和呵欠连天的沈淮安走了进来,朗声笑道:“什么这样香,你这院中的小厨房总是有旁人没有的东西,可是顾辞暗渡陈仓,藏着掖着呢?”
“方姐姐这样爱开玩笑。”沈千幸笑着迎上去将两人按在座位上,“来得这么巧,顺便陪我一道用着。”
方琳琅一笑:“就是来你这蹭吃蹭喝来了!”
沈千幸给顾子砚夹着菜,挑眉笑看方琳琅道:“方姐姐今日怎么又穿回男装了?”
她一身的鲜红武衣,和沈淮安永远的玄黑武衣搭配起来很是赏心悦目相得益彰,只是远远看着,倒真像是两个男人了,出去倒是叫别人闲话,沈家大公子再有些分桃断袖之癖什么的。方琳琅却是压根不在乎,笑道:“今日想跟沈兄去校场看看,骑射起来女装着实不甚方便。”
沈千幸理解地点点头,“方姐姐怎么还是这样沈兄沈兄地叫个不停呢。”
“习惯了,即便是日后成了亲也这样叫。”方琳琅哈哈一笑,这样爽朗的真性情叫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心中畅快。
三人在桌上笑语嫣嫣,一直在暗中护着的流光忽然走了进来,单膝跪下道:“叨扰了沈千幸。”
“有什么事?”沈千幸柔声问道。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