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合钰这样的德行败坏,沈宵的震怒在情理之中。
他看着被侍卫压在地上仍不肯擅自作罢的沈合钰,眼中阴云遍布,冷声道:“将这狂徒拖下去,乱棍打死,至于大小姐,这样不知珍重自爱,坏我沈家门楣,合该一同处死……”
立刻,沈合钰不闹了,浑身一个激灵,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宵,不可置信:“爹……”
沈宵又道:“如今是千幸当家,日后嫁去了容王府也要操持王府上下,眼下在家中历练历练也是有必要的,今日之事便由千幸全权做主了就是。”
说罢当真拂袖离去,只在空中留下一丝血腥之气。
沈千幸只是淡淡颌首,应了一声。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沈宵的硬心肠,他宠你时能把你宠上天,厌弃你时自然也能把你从云端拽下来踩进泥里!
“爹!爹!您当真不管女儿了吗!”失去了沈宵这个大靠山,沈合钰这才知道害怕,她不认命地大喊大叫,不住地垂泪,哪怕哭得再凄惨都没能让沈宵回头看她一眼。
瞬间,秦氏也爆发出了绝望的哭声。
沈千幸却是没有前去理会这两母子,只走到那瑟瑟发抖的狂徒跟前,轻蔑一笑。那狂徒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刚才听沈宵施加惩罚时也没见他这样害怕过。说到底,他怕得只有的沈千幸一人,否则怎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沈宵面前这样胡说八道地诬蔑沈合钰。
沈宵能让他死,可是得罪了沈千幸,将要迎接的可是生不如死。
“爹爹既然已经说了,怎么还不将人拖下去打死?”沈千幸冷冷道。
“是,二小姐!”侍卫们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抬了这人出去。
狂徒的双眼瞪得十分大,目光惊恐地看着沈千幸,不敢多说一个字出来。
见状,青霓也是解气的。
狂徒被拖了下去,几声惨叫传来,又渐次滴落了下去,很快消失不见,俨然是叫人打死了。
沈合钰的脸白了一层又一层,她恐惧极了,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地看着沈千幸,似乎是想开口求饶,但又觉得沈千幸定然不会这样轻易原谅了她,一番纠结下,倒是秦氏扑了上来,摔在沈千幸的脚边,,痛哭流涕道:“千幸、不……二小姐!这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一切都跟合钰无关,种种都是我筹谋的,二小姐要杀要剐只管冲我来吧!”
“娘……”沈合钰红了眼眶,哭哭啼啼地跟秦氏抱在一起大哭。
沈千幸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不作他想。
沈千幸和沈合钰之间的矛盾,方琳琅也是知道一二的,前段时间更是听说沈千幸生母段氏的死便是被秦氏所害,这样的家族秘闻她自然会向沈淮安求证,得知真相后心中对这对母子更是有所厌弃。当下也没轻易被这母子情深的戏码打动,站起来道:“要处决庶母与庶姐,千幸不必觉得心有压力。浮生短暂,且要有怨报怨,我们不在这一旁看着就是。处理完了早些回来,等你用晚膳。”
“多谢方姐姐善解人意。”沈千幸恬和一笑。
方琳琅点了点头,催促了一下沈淮安和方伺,起身离开了。
楚姨娘临走前也是轻轻摸着沈千幸的额发说:“你娘是个心善的女子,但终究落得人善被人欺的下场。”
“我知道,姨娘。”沈千幸轻轻垂下眼帘,她自然知道楚姨娘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看着秦氏的时候,眼中迸出一丝碎裂般的恨意。
厅中的人渐次都退了下去,沈千幸缓步踱回自己位置上,坐下,青霓连忙奉了茶来,轻声道:“小姐可要早些回去换身衣裳才是啊。”
因着先前那一下,沈千幸的身上都被茶水打湿得斑斑驳驳,很是狼狈的样子。她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秦氏母女,唇边勾着一丝冷笑。
“沈千幸,你别以为是你赢了!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沈合钰不服输地喊道。
秦氏连忙去堵了她的嘴,她爱女心切,哪怕心中恨沈千幸恨得几乎要滴血,却还是强迫自己跪下来给沈千幸不住磕头,又是哭喊又是求饶,“二小姐饶命!求二小姐饶了小女合钰,先前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我的教唆的,二小姐要杀就杀我吧,万万不要伤害合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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