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幸也没想到玄雀竟然会说得这样直白!连她也小小惊了一下,但细细一想,他是北岚的王子,怎么做都无伤大雅,脏水也泼不到他身上去,这么一想,他不过也是顺水推舟,实在没必要去刻意的感激他。
“玄雀殿下,一定要这样多管闲事吗?”顾宁手中的剑还在嗡嗡急颤,心里显然也是着急了,面上都沁出了一层的汗珠来。
沈千幸紧张地握紧了方琳琅的手,但流光已经去通知顾辞了,心里好歹也算是有了些底气,但也禁不住心中恐惧,手心硬是沁出了一些滑腻的汗来。
“小王闲来无事,也就只好管管闲事了。”轩清站在沈千幸身边,一袭白衣翩然而立。
“你……”顾宁气急,又不得不忍着,憋得脸上通红,混着焦急的神色,很是狼狈不已,反观玄雀,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沈千幸暗暗松了口气,道理虽然摆在眼前,但到底她还是希望玄雀留在这里的。
“方姐姐!”沈千幸忽然惊呼一声,感觉方琳琅正往下坠。
双方磨到现在,方琳琅终于昏了过去,沈千幸力气小实在扶不住她,眼看着就要和方琳琅一道坠倒在地上,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忽然缠在她腰间,圈着她猛地往上一带。
回过神来时沈千幸已经被玄雀圈在了怀中,连同方琳琅也被他稳稳地接住。
“没事吧?”玄雀低头去看她。
“多谢王子。”沈千幸三番两次被他所救,这次又实在是没有轻薄之举动,沈千幸也不好拉下脸来,只好低着头推了推他,往后推了一步。
玄雀将方琳琅横抱着,也没有旁的无礼举动,只是将人横在自己臂弯中罢了,随意窥了一眼,道:“噬魂散,没什么要紧的,好生睡上一觉就好了。”
“可方姐姐吐血了,怎么不会是剧毒呢?”沈千幸着急异常。
玄雀勾唇一笑,“想必是性子刚烈之人,被气出来的罢。”
沈千幸一想也是,按照方琳琅的性子,若是真让五皇子得了手,醒来时想要屠戮了天下的心都有了,但在此之前,肯定是让自己心里憋屈的怨怒先气死了。
“人来了,王妃可要帮我美言几句,莫让温侯以为是我轻薄了侯夫人。”玄雀不羁而笑。Μ.
沈千幸扭头看着一旁,几个人并肩而来,很是气势汹汹地模样。
沈淮安见方琳琅被玄雀横抱着,昏迷不醒的模样,心中早就狠狠痛得揪在了一起,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长眉狠狠皱着,指尖颤抖,焦急慌张的模样仿佛一个没绷住就要立刻挥刀杀人了。
“大哥,方姐姐只是昏迷了,没有大碍。”沈千幸连忙说道。
沈淮安叫方琳琅从玄雀怀中接了过来,单膝跪着,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呼吸颤抖地一个字都说不出。
“琳琅!”方伺蹲下来轻轻拍了拍方琳琅的脸,见没有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顾辞也赶了来,紧张地将沈千幸上下审视了一遍见她平安无事才放心,脸色却是铁青,牙齿密密地咬合在一起。
“我没事,方姐姐也没事,不过是一些惊吓。”沈千幸安抚他道:“皇上可知道此事?”
顾辞低声道:“父皇早些时候就去了勤政殿,没有在御庭,尚且没有去惊动他。”
“想必是早就料到了,早早躲去了勤政殿吧。”沈千幸冷哼,“此事容后再议,先处置了眼前。”
顾辞点点头,如今他最有话语权,虽然是慧妃有错在先,但沈淮安和方伺毕竟是做臣下的,又是贸然闯了后宫,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慧妃娘娘这是何意?”沈淮安双目赤红地转过头,凶狠的目光像是要把慧妃跟五皇子生吞活剥了。
不容慧妃一众说话,顾辞立刻独裁下令:“来人!剥去这罪妇的皇妃服制,连同五王爷收押起来,等候父皇发落!”
“容王!这可是后宫,容得你这样放肆吗!”慧妃不敢相信顾辞在言辞就将自己给定了罪,她可是他的庶母!他眼中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纲纪法度了!后宫的事,也容得他插手吗!
“二哥,母妃是你的庶母,你哪来的权利要降罪于母妃!”顾宁也是骇然不已,知道顾辞一向狂妄,可没想到能狂到这样的地步,连宫规都不放在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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