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女子是谁,这样的罪了沈千幸,老鸨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在沈千幸面前造次了。
这样的言辞一出来,玄雀却是极为好奇地打量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神智不轻的沈合钰,到底是怎么的罪了沈千幸,叫她蒙了这样大的仇恨?囚到了青楼来,对于女子来说,简直是比一刀杀了还要残忍些。不过玄雀将沈千幸的狠劲儿瞧在眼里,却是对沈千幸的好奇心思更重了些。
“殿下难得来一次大楚,不仅在皇宫乱跑,来这市井也不安分。”沈千幸看也不看周身,好像知道玄雀会跟上来般抬脚径自往里头走。
玄雀的确是跟在她身边,一直上了二楼的雅间,手中的清酒早就扔了,此时打着一把青玉折扇,很是风度翩翩。
玲珑被沈千幸留在外头,雅间里只有沈千幸和玄雀两人。
关上门,沈千幸便不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执着老鸨呈上来的账本在看。面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笑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行行,一页页,心无旁骛,仿佛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还在房间里似的。
玄雀的身形如松竹之姿,颀长挺拔,笔挺得犹如一杆银枪。他打着折扇在雅间的博物架上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唇角笑色清浅,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沈千幸,道:“真是看不出来,这样**不堪地方的幕后掌柜,竟然是你。”
他上前两步,一手按在书案上,正欲贴近她。
沈千幸翻过一页账本,头也不抬地漠然道:“王子自重。”
玄雀一笑,手中折扇一展,给自己和沈千幸扇着风,看着沈千幸的鬓发在微风中轻轻摇动,十分轻佻地身后抚了一抚。沈千幸也不躲,只是抬眼看着他,眸中清光一闪。
“你未嫁,我未娶,小王如何不自重了?”玄雀邪邪地勾起唇角。
沈千幸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言语,眼中也没有什么显示情绪起伏的神色来。
玄雀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沈千幸的下巴,看着她脖子下的红痕,用指尖细细摩挲着,不知是在查看沈千幸的伤口还是在占她的便宜。
沈千幸终于有了反应,偏头躲开,冷冷道:“滚。”
玄雀并无愠恼,反而是将沈千幸的窘迫尽收眼底,赏玩了起来。他微微往后仰,一手撑在地上,风流不羁地看着沈千幸,“刚刚救了你,便这样疾言厉色地叫我滚,沈小姐可当真是无情啊。”
沈千幸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指尖在账本上僵硬地收紧,眼神暗沉,思绪早就不知道漂流到了多远的地方。她忽然心情沉重极了,似乎在后悔把玄雀带了过来,但心中又矛盾的需要玄雀的到来让她确认一下在顾辞那方面的某些事情。她在期待答案,也在害怕答案,毕竟这短短两天她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如果寄托在顾辞身上的希望也注定要落空的话,沈千幸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迅速地撑过这段命中注定的黑暗岁月。
急促又缓慢的深深呼吸了几次,沈千幸拢了拢被玄雀有些弄乱了的鬓发,闭上眼睛好整以暇地缓了缓,才重新睁开眼睛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想同殿下装腔作势,想必殿下此番前来大楚所怀揣的诚意也是少得可怜,你既看得穿我,此刻也不必在我眼前拿捏了。”
玄雀摇着折扇狷狂笑了笑:“小王就喜欢沈小姐这样的快人快语。”
沈千幸漠然道:“殿下还是称呼我为王妃比较好吧。”
“你既然还没嫁给顾辞,道一句王妃,反而是小王的无礼。”说着玄雀还装模作样地向沈千幸作揖道:“还请沈小姐见谅在下前几日的无礼之言。”
沈千幸真的要被眼前的人给气笑了,却说不得,只能压了压手势,一脸的无可奈何。
玄雀见她的确是让自己给闹得颇为无奈,纵情勾唇,这番笑容却是显得真情实意起来,叫沈千幸的心思百转千回。
北岚……
那可是大楚御座上的人都敬而远之的禁忌,以往几年的玄天大典,从未听说过有北岚的王室前来。北岚与大楚而言虽说是附属国,但北岚的战力其实远在大楚之上,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因此,先帝爷刚刚征战了四方后,唯独叫北岚交出了太子带回大楚作为质子。
所谓质子,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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