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此言甚是。”一身红色绸子的苏芳给自己轻轻扇着一把绣着秀丽山河的团扇,不屑笑道:“沈千幸这么喜欢挖坑往里跳,说不定不用等她嫁进容王府,自己便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余安宁暗中瞥了她一眼,唇角笑色很是乖巧,显得尤为低眉顺眼,她略略欠一欠身附耳过去,小声道:“姐姐这样说也对,但王爷对那沈千幸的宠爱咱们也都是瞧在眼里的,沈千幸这一次能不能彻底摔落马下,还尤为可知呢。妹妹看来啊,此次虽然凶险,但咱们也就只能静静等着看吧,若没有旁人也来踩上一脚,这事儿……玄。”
苏芳脸色微变,看了看余安宁,神色莫测起来。
余安宁挑拨够了,也是在苏芳心中沃土上撒上了好一大片的草籽儿,便掩嘴笑道:“妹妹也是胡说的,姐姐可别往心里去。”
苏芳装模作样地勾唇笑了笑,却是极为敷衍,心中似乎在好整以暇地想着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想来王爷近来都会繁忙无比,姐姐也别一直在外头等着了,王爷今儿回不回王府还不一定呢。”余安宁随口说了一句,便领着自己的婢女碧绣回去了。
京城大乱,沸反盈天,于此同时沈千幸也不好过,她被玄雀塞进一家客栈中,点了穴,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气得想磨牙!
外头有男人们交谈的声音,沈千幸听得不真切,只能透过纱窗模模糊糊地看到玄雀立在门前,几个黑影跪在他脚边,正在回话。集中精神仔细一辨,全是京城路况的信息。想必是顾辞知道自己被玄雀强行掳走,全城戒严,玄雀等人一时想走也走不了吧。
原本心中还有些慌乱,但是一想到顾辞,沈千幸便心安了下来。
他们两人间的小打小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只要牵扯到外力,沈千幸绝对不会怀疑顾辞对自己的真情……
真情?沈千幸一怔,心中泛出潮水般不可抑制的苦涩来。她和顾辞之间,真的有真情吗?沈千幸想着顾辞放在自己身边用于监视的暗卫,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但尽管如此,也未能动摇她的安心。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愿意去相信顾辞的,哪怕没有感情,他们之间还有利益,沈千幸的身后还有整个大将军府,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顾辞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割舍了自己……
沈千幸近乎自虐地想着这些,自己都没发现,眼前早就已经模糊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濡湿了她的衣裙,也犹自不知。
“殿下,京城繁华,人多眼杂,又是容王的势力所在,我们还是尽早撤离比较好。”一个手中握着刀的黑衣男子跪在玄雀脚边,忠心禀告道:“如今四路城门已经被容王控制,不过才仅仅两三个时辰,再拖延下去,想要出城就更难了。”
玄雀还是那一身囚服,却丝毫没有颓然的气息,满满的都是无上的倨傲。他端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闻着那氤氲的芳香,淡淡道:“着什么急,本王被关在那破地方一夜,需得好好休息养养精神。”ωWW.
那跪着的几人纷纷抬头看着自己主子,一脸各种大逆不道的表情,在牢里蹲了一夜就受不了?明明以前练功时在九霄冻谷的冰天雪地里打坐上三天三夜都没见他打过一个喷嚏,还不是为了护着屋子里的容王妃,当谁不知道呢?
“殿下,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凛冬跪着,挠了挠头说。
玄雀瞥他一眼:“不当说就别说。”
凛冬一个九尺大汉,让他这句话给堵得脸上涨红,哼哧道:“那殿下不让说,属下就更要说了。咱们现在深陷敌腹,回去的路上指不定还要让大王派人暗杀多少次呢,殿下偏要带个女人干什么?还带谁不好,偏偏不是那容王妃……”
凛冬话还没说话,就让玄雀连茶带杯地砸了一头,“她是容王妃吗?成亲了吗?你见着了?”
其余人都是一脸鄙视地看着凛冬,该说什么就不说,不该说什么偏要说,就这智商,估计在暗卫圈里也混不了多久了。
凛冬十分委屈,嚷嚷道:“那属下说得是实话啊,满京城谁不知道沈家嫡小姐是未来的容王妃?人家有名有实的,咱殿下非去掺和那一脚……哎你踢我干什么我说得不是实话啊?”
玄雀已经一脸寒霜,凛冬还在喋喋不休,玄雀终于忍不住狠狠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