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一个没脑子的呆瓜便算了,夏卓和黑衣这等高手也是在玄雀察觉到异常后才意识到外面掺杂在风声中的杀气。三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夏卓先行抽刀在手,低声道:“属下去处理一下绊脚石。”
黑衣和凛冬一同前去,却让玄雀按下了,他捻着盛满滚烫茶水的杯子,看着氤氲雾气下在水中沉沉浮浮的茶叶,凉薄道:“不必了,让他们多淋一会雨就是了。”
沈千幸皱着眉,捧着茶杯道:“什么来了?来了什么?”
“来了一群死尸。”玄雀露出一个阴森嗜血的笑容,也是,从京城一路追过来的各路侍卫们,在他眼里可不就是死尸么,不过是比死人能喘口气的区别罢了。Μ.
沈千幸的眼瞳一阵收缩,手中剧颤了一下,滚烫的茶水险些溅出来烫到她的手指。
来者是谁呢?沈千幸一阵心慌意乱,是顾辞吗?
夏卓等人又老老实实地退回了原位,沉默地站着。但是刚才夏卓那一抽刀的姿势,着实是把茶馆里的过客们都惊了惊,纷纷退到离他们远一些的位置上,那老板娘也有意来打圆场,可这三个煞神般站着的汉子不提便罢了,偏偏位置上那看似翩翩郎君的公子却是杀气更重,叫她也不敢退。
沈千幸只觉得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她的指尖紧紧绷着,一点都不肯放松。
她冷眼看着玄雀,只见他抽出一根筷子来,一截一截地掰断,每一截都只有指甲那么长,一连毁了两根筷子,才消停下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沈千幸问道。
玄雀看着她笑了笑,那笑意很是幻灭,带着敌我不分的阴森杀气,“稍候你自然便知道了。”
话毕,他将桌上的所有碎筷都拢在手心,掂了掂,忽然远传传来一道刀尖的清鸣,一柄寒剑挟着劈裂空气的强势戾气倏地从窗外劈进来,竟然直取沈千幸的首级!
玄雀端坐着没动,只是指尖蓄力一弹,那柄杀气浓郁的寒剑便叮地一声,猛地端来,一截利刃还夹在玄雀的指尖,剩下的短剑却直直穿越了厅堂,铿地一声钉在了掌柜台上,一丝冲势未消剑尾还在嗡嗡颤。
一些尘埃落定沈千幸才反应过来,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恐慌地涨着眼瞳站起来后退了两步,身后的凳子都让她给撞倒了。
玄雀只是轻飘飘笑着,截住一柄带着明显杀意的剑,好像随手摘下空中的羽毛一般随意,他看着沈千幸轻轻道:“别怕。”
沈千幸怎么能不知道那剑势是朝自己的掠来?!如若不然,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会受这样的惊吓?
是谁要杀她!
“莫非是有土匪?!”
“夭寿啊!今天我老娘八十岁的寿辰我都没回去专跑这趟生意,怎么偏偏这么倒霉遇上这样的事情?!”
店中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惊恐有加,尤其是见到那一柄破空而来的寒剑,恐慌的情绪更是无限扩大了些。惊惧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开始拿着自己的包裹,连茶钱也顾不上给,便顶着磅礴的雨幕夺门而出。
那老板娘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压根不在乎那几个茶钱了,战战兢兢地搓着手站在不远处为难有有些惊吓地看着玄雀:“客官,你看我这里就是个糊口的小本生意,实在招呼不了您这样的贵客……”
“稍候要是有所折损贵店,我们主子一定赔偿。”夏卓过去将一锭金子交到那老板娘的手中。
在这荒郊野外的,开一辈子茶馆也不一定能赚来这样十足的金锭来,哪怕是将茶楼卖了,也值不上其一啊。老板娘当即便喜出望外,打了把油伞,连自己的包袱也不收拾了,拿着金锭便立刻随着这些人一道冲了出去。
有人的地方自有江湖,江湖恩怨永世难了,这些江湖人士若是打了起来,指不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呢,还是逃命要紧。
短短的一瞬间,整个茶楼人去楼空,沈千幸还处在方才的震惊中,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来。
“这是怎么回事……”沈千幸很是怔愣。
刚刚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人要她的命?
“安心,我定然会护你周全。”玄雀很是轻松自如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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