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清立刻进了药田去回了顾辞,顾辞实在脱不开身,和韩文轩之间也用不着客套,便打发了,叫韩文轩自己到这药田里来找就是了。
田埂边上,玲珑站起身向云辞见礼,“近日来王爷繁忙,为了小姐在药田后山中东奔西跑,药庐中都是由云辞侍卫来守护,玲珑真的要好好谢谢云辞侍卫这样为小姐尽心尽力。”虽然玲珑并不喜欢云辞,但面子上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全的。
云辞不悦地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沈千幸,自然也不喜欢她身边的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但这段时间玲珑和轩清之间的互动她都一一看在眼里,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丫头就一跃成为了,容王府大统领的夫人,她也不好现在就抚了玲珑的面子,省的以后难堪,当下便敷衍性地作揖,道了句:“分内之事。”
玲珑笑了笑,便也不说话了。
过了不久,一袭蓝袍绣金纹的韩文轩打着扇子过来,遥遥就冲顾辞喊道:“你这是要解甲归田了?好一副农夫耕耘的好风光。
顾辞转头看着韩文轩走近,忽然凌厉的一蹙眉,指着他脚下说:“别踩了药草,刚拔了节,一踩就死。”
韩文轩被他这一句堵了个瓷实,不得不将扇子拨开,看着脚下的药田,滑稽得蹦来蹦去,踩着空地,终于蹦跶到了顾辞的身边,累出一头汗来。他上下打量了顾辞一眼,狂扇着扇子道:“你这是真的要回归农田了?”
“你来干什么?”顾辞毫不客气道,将先前挽的药草交给小童。
小童见顾辞要待客,便一溜跑远了,去清洗晒药草。
顾辞一身剪裁大开大合的粗布麻衣,领口大开,露出几寸精壮的胸膛来,皮肤上一层滑腻的汗水却不显得狼狈,在日光下隐隐泛着光,更是有种隐于世间的神威透出来。他脚边放着一个竹篓,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草,泛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来。却是身姿笔挺,不怒自威,哪怕站在衣袍华贵的韩文轩面前也不会被比了下去。
“你究竟什么时候回京城?”韩文轩开门见山道。
顾辞仰头看了看天,已经快午时了,便拎起竹篓往前走道:“不是好好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吧。”
不知顾辞往这药田中跑了多少趟,轻车熟路地就走出了药田,韩文轩却又是一番蹦跶,不小心还踩死了两棵药草才出了去。
他一路跟着顾辞进了大院中,看着顾辞歇下竹篓,将里面的药草均清洗过一遍,又逐一分了类,放在日光下暴晒,一切动作都驾轻就熟,不知道在这月余期间内做了多少便,倾尽了多少温柔。
他对沈千幸的感情自己看在眼中也是知道的,韩文轩微微叹了一声,忽然觉得之前先前所言甚是无情,便出声道:“千幸怎么样了?”
提起沈千幸,顾辞周身那一圈圈令人窒息的阴郁气势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连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些明显的温柔和煦,“观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只等她醒过来就好。”
“这沐风谷这样偏远,为什么不将千幸带回京城医治?京中御医妙手繁多,说不定千幸此时早就已经醒了。”韩文轩说道,倒不是要催促顾辞早日回京城,而是真真切切地为沈千幸担忧。
顾辞一哂,在井旁洗了洗手,慢慢的搓掉指尖的泥土,“御医不过也就那么回事,比不得徐恒丝毫。”韩文轩打着扇子的模样似乎有些焦躁,欲言又止,擦着手时顾辞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主动问道:“京中形势如何?”
韩文轩的眉头松了些:“你还知道问,你这一走就是月余,玉玺一事现在都没有着落,朝廷中多少人诟病你此次躲在沐风谷是怕受皇上责罚。”
“无妨,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就是。”顾辞不屑一顾。
韩文轩道:“皇上赐了顾枫封号‘瑜’,光是看明面上,已经是可以与你比肩了。虽然眼下比之在军中的名望还不及你,但在朝中你的声望已经一日不及一日,早晚有一天瑜王能跃过了你去。”
“因着什么赐他封号?”顾辞不骄不躁,反而是有些好奇。
“追查玉玺啊,虽然玉玺还没找到,但是在追查玉玺的途中瑜王撞破了一桩谋反案,虽然还未起势就让瑜王扼杀了,但皇上龙心大悦,便赐了封号。”韩文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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