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谈何容易……”
“你当初就该随我走,不该回来!”箫剑将晴儿揽在怀里道,“晴儿,我好想你。”
晴儿揽住箫剑的腰道:“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入宫的。可是,听我一句劝,不要拆散小燕子和永琪。”
箫剑双手扶住晴儿的肩,正视着她道:“为了那位五阿哥,你宁愿看着小燕子跳进火坑?”
“她不是孩子了,你是她兄长,该尊重她的选择。何况……”晴儿继续道,“小燕子阴差阳错入了宫,又何尝不是上苍的一种补偿?”
箫剑冷哼一声道:“这种补偿,宁肯不要!”
晴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该走了。再晚些,怕是要被发现了。”
箫剑急道:“几时再见?”
晴儿笑了:“你现在随时可入宫,想要见面,怕是不难。”
箫剑柔声道:“千万保重。”
看着晴儿走到万春亭,箫剑嘴角微挑,箭步上前,揽住她的腰飞身而起,跟着道:“如何接你来的,该当如何送你回去。”
寿康门前,箫剑轻轻放下晴儿,转身欲走。
晴儿轻声唤:“箫剑……”
箫剑笑着转过身,问道:“舍不得我走?快进去吧,再晚些,真是会被发现的。”
晴儿温柔一笑,转身进了寿康门。
看着晴儿的背影,箫剑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深宫,本该与他无半点关系,有些恨,适合埋在心里,永远永远不挖出来。谁成想,造化弄人,也许,命运二字早已刻进了血液里吧,任是你使尽浑身解数,也是逃不脱的。
景仁宫,景娴哄睡了永璂,轻轻将他搁进摇篮里。她直起身子,揉了揉腰。乾隆坐在卧榻上,凝神看着手中的奏折。容嬷嬷端了奶茶春卷进门,景娴接到手中,轻声命她出去,随后将吃食摆在乾隆手边道:“皇上,夜深了,进些奶茶,该睡了。”
乾隆放下奏折,右手捏了捏鼻梁道:“年下了,各处奏报频频来京,朕真是希望能习得□□之术。”
“两个皇上?”景娴笑着坐到乾隆身边道,“那这后宫可要安生了。”
乾隆揽过景娴,问道:“朕听说,你今日召了叶之桐入宫?”
“例行公事罢了。臣妾是这孩子的额娘,总不希望她有意外的。”景娴右手轻抚小腹,淡淡笑着。
乾隆问道:“那位揭皇榜的箫大夫,你觉着他的医术如何?”
“若说医术……”景娴思忖后道,“堪比叶之桐。好就好在,他初入宫,未学得圆滑处世,又为人耿直……臣妾听说,今儿个他险些得罪了愉妃?”
“叶之桐已有奏报,永琪的隐疾……”乾隆蹙起眉头,“朕一早便知道了。”
“皇上……”景娴有些心疼,九五之尊,高高在上,他究竟在心中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今日之事,叶之桐已原原本本记录在奏折之上。”乾隆揽着景娴的手紧了紧,继续道,“皇后,你又欺君。”
景娴笑而不语。
乾隆道:“朕真希望,腊月二十六快些到,朕封了笔,你与朕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叶之桐的奏折里再不会有皇后今日如何……明日如何……”
“只怕皇上不愿日日对着臣妾。”景娴站起身,拉起乾隆道,“夜深了,若是不吃,歇了吧。”
乾隆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摊在桌上的奏折,叹了口气。
景娴道:“奏折是批不完的,身子重要。”景娴抬手帮着乾隆脱了龙袍。
乾隆笑着将景娴拦腰抱起,轻轻搁在床上,放下床帐,躺到景娴身边。
景娴侧身躺着,看着乾隆道:“四爷,今日在漱芳斋,多亏了还珠格格那位结拜姊妹紫薇。”
“那姑娘确实心细……”乾隆双手枕在脑后,“景娴你若是喜欢,不若讨了过来,命她随侍左右?”
“臣妾年岁大了,有容嬷嬷已足够了。”
乾隆侧过身看着景娴道:“你是有意提起那丫头?”想了想,戏谑道,“怕朕后宫空虚?”
“当然不是!”景娴见他一脸不正经,不再说话。
乾隆道:“说起来,这个紫薇……”
“是夏紫薇……”景娴有意提起。
“哦?”乾隆问道,“她也姓夏?”随即笑道,“怪不得与小燕子如此投缘,原来是本家。”
景娴道:“皇上难道不曾觉得,紫薇身上有一股南方姑娘的温婉?”
乾隆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是啊……小燕子更似咱们满族格格,豪爽、洒脱……”
景娴看着乾隆,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皇上乏了……”
乾隆闭上眼睛,侧过身揽了景娴入怀,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