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我似乎有些犹豫了!”
“犹豫又如何?事情终将会发生,也许只是我们推进了事态的发展罢了,也许也不是。这个想法虽抱有些侥幸,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它的可能性。”
“嗯......我知道了!”
囚龙渊上,黑与白渲染着二十余里浓雾,描绘出一幅白灰黑的奇观异景,写意着浓雾之下无法透视的谜。
“囚龙之渊,或有渊源!”
独行囚龙渊前,白雅云将一枚玉录交到了独孤一手上。玉录之中,他看到了萧邵青,听到了萧邵青的话。萧邵青的话不多,淡笑一言,也许是因为萧邵青不能确定这份渊源与他有关,多说无益。
独孤一见言挥别白雅云,于十丈外慢步靠近囚龙渊,越是深入越觉得有股推力愈发强烈,似在倾诉着自己的抵触。
不过独孤一并不打算理会它的情绪,因为萧邵青的话语引起了他的兴趣,进入囚龙渊已成了他的目的。
深入,深入,独孤一如履平地,在到达三丈外之时亦未受困于阻力,反而看到了站在原地注视的白雅云眼中似乎有些妒忌;还有周围其他人向他投来的希冀,似乎是希冀他能踏入他们无法造访的神秘之地。
独孤一收回神识,心中无奈叹气,方才他释放神识试探看到的妒忌与希冀或其他并非他所想要看到的东西,他想要看到的是那浓雾之下的未知,可惜仍是一个谜。
“看来这囚龙渊不止神秘,而且还是个有趣的地方!”临渊之边,已在浓雾弥漫之内。独孤一独立山巅,细心感受着另外一种力量,呢喃自语。
这种力量初现在囚龙渊外两丈之内,与初时感受到的推力相反,是一种吸力。这种吸力越接近囚龙渊便越明显,似欲将他拉扯至色泽更深、更混浊的浓雾处。
“直接跳下去吗?”独孤一伸手探入眼前的已是暗黑色的浓雾之中,呢喃再起。
他在求索,欲知这由白向灰至暗黑变化的浓雾与所感受到的推力与吸力是否有所关联,以确认该如何选择继续前往囚龙渊内的路。
“春风洗面梳人醒,晨阳沐人暖身影。今天天气不错,运气也不错,可惜看不到无影你将笑面露。”花落大抒畅快,不过身边美人花貌静若止水般有些令他无奈。
“少主,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无影望向仍驻足于囚龙渊边上的独孤一,转移她无法回应的话题。
花落见无影如此回应,内心又见隐隐作痛,他至今还习惯不了无影的变化。无影不姓无,她姓夜,她的名是为他而起,她的人是为他而活。他们曾共同创造过快乐,不过那似乎已被夜无影封存为记忆,埋藏在过去。
花落收起吟咏的雅兴,此次他要彻底改变夜无影如此与他相处,正色强调:“不用一直叫我少主,像最初那般以姓名相称即可;如果你无法说服自己,那便当做是我对你的命令!”
夜无影眼中流转着苦色,她垂下了头,利齿紧扣着粉唇;她不敢看花落亦无法叫出他的名字,她苦于断绝回忆,回忆令她痛苦不堪。
她奉花落为主是此生之必然,当她被送到花落身边时便已注定。只是那时她还不懂,直到有人告诉她,她才知晓曾经那是错误的相处方式。
她名无影,人亦无影,因为她此生本就是一道影子,作为影子又怎能有影子?
“你我本是快乐的人,只是意外改变了我们;我一直努力着走出困境,重复往日,你也应该试一试。曾经我以为有很多朋友,不料只你一人坚守不离;我很庆幸有你伴我同经风雨,可如今却感觉到你亦在远去。”花落见夜无影不语,忧言轻叹。
“我们,该回去了。”夜无影双手搭上了花落的轮椅,紧紧握在推杆之上。她的心已被触动,牵动身体在抖动,极力压制之下仍能感到自己的话语有些颤动。
“今天晚会再回去,且观独孤一造访囚龙渊。”花落晨常登峰问景,就坐在囚龙渊周边的一峰顶上的小亭子内,看花看草看天下。现今天下于他正如囚龙渊内之象,看似静若溪流,实则内争暗斗,看不透。
传说囚龙渊内囚有一龙,因欲而战,战而败,形神剥离。而后形不知所踪,似已焚毁,只剩神魂于近万年前被封印镇压在囚龙渊底,不见天日。
此事虽年去久远,相关记载的书画也早已被翻烂却仍无人得以见识龙之真迹,各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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