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姬丹暗道:你要见过,那还有什么稀奇的。这可是千年以后才有的太师椅!
姬丹当即拿过图画,口说比划,将这些桌椅,多高,多大,哪里是弯,哪里是直,有何用途,一一解说一边。说的完了,问道:“可明白了?”
这一番解说,这些木匠十有八九都已明白,那壮汉呵呵笑道:“这些物事,我等明白了,只要有料,并不难做。”
姬丹大喜,当即告知鞠功,每人赏钱二百,先寻一个小院落,领这些木匠下去安置,就封这汉子为头目,负责管领木匠打制家具。至于所需一切木料等物,让鞠成派人去办。同时吩咐鞠功,暂时保密,不让他人知道。
那些木匠谢过姬丹的赏,高高兴兴的随鞠功下去。
到了晚间,范增尉缭等人齐来大堂,会研一日宾客交往等等情况。这姬丹想到过上两日,就再也不需坐的如此辛苦,这心里高兴的很,坐也坐不住。不住的动弹。别人也就罢了,这等小事也懒得说,可范增为人,最是守礼刚正,忍不住劝谏几句,要太子注意仪表形象。
姬丹心中得意,一心要想让众人吃个小惊,见范增规劝,姬丹连连点头,赶紧重新规规矩矩的坐好。
这两日,姬丹之事,早已传遍咸阳,多有各家宾客,或是自主,或是受主君所派,到姬丹府上拜会,和姬丹门客喝酒饮宴,拉拢交情。姬丹门下诸人,则是统统热情接待,来者不拒。话语当中,对各家内情,还真摸了不少,每日都汇总上来,借以了解秦国朝中政局和各方势力。
到了次日,待范增和尉缭等人,都去忙活,姬丹领了夏扶,到那个木匠院中去看,刚到院子门口,就听里面乒乒乓乓的响动,进来看时,只见二十来人,正在整理备料。看姬丹进来,欲待停手行礼,姬丹赶紧摆摆手,道:“不必行礼,我不过来看看,你们且忙活着!”
那为首的汉子过来,陪着姬丹观看,姬丹笑问:“都买的什么木料?”
那汉子很是恭谨,道:“回太子话,我看太子所说各物,必须牢靠耐用,因此选的都是榆、柳、槐、檀等硬木。”
姬丹道:“这刚买来的木头,做出来怕不好用吧?”
那汉子恭声道:“太子说的是,这湿的自然不好用,不过我们买的,都是已经风干三年以上,请太子放心!”
姬丹道:“如此就好,你们都是第一次做,多多参详,一次做不好,就拆了重来,自己试着用用,一定要用着舒服才行。”
那汉子笑道:“太子放心,这些物事虽没做过,但比起大车,还是好做的多了,摸索上一两天,定能让太子满意!”
姬丹看此人回话明白,问道:“听你说话,当不是本地人,你家住哪里?”
那汉子见问,滞了一滞,半晌才回道:“回太子话,小的乃是陈地人,随军战败被俘,沦为仆隶,至今已经三年多了。”说着,想必是想起家中老小,眼圈不由红了。
姬丹拍拍那汉子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你好生做,日后有你回家团圆的一日!”
那汉子听姬丹如此说,喜的泪流满面,翻身跪倒,道:“如得生回家乡,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子厚恩!”
一边说,一边叩头不止。
姬丹示意夏扶拉起那汉子,又问了几句,这才回去。
这些木匠当中,约有一半,都是战败被俘沦为仆隶的,听到姬丹许诺那汉子,这些人个个都是激动,虽说自己来在秦国这都好几年了,家中之人早已生死不知,但如今既然有了能回家的可能,如何不高兴,当下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气。
过了两日,这些木匠们已经做了一把样子出来,请姬丹试做。姬丹看了看,比自己画的图样,那是漂亮的不知道多少。姬丹上去坐了坐,将自己感觉告知众人,并让众人,也都去做去试。
这些木匠试过以后,当即心里有了数。将这一把扔到一旁,一日之后,又做了一把,自觉甚好,遂定下规制做法,全面开工。不过四五日的时间,十来把椅子,两张桌子已经做好,不但打磨的光滑,用桐油图过,还按自己的想法,在上面雕了不少的花纹图样。
当姬丹过来看时,不由眼睛一亮,这几件家具,不但用着舒服,而且做工精细,样式古朴大方,比之自己所见那些价值百万的明清古董家具,那要强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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