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对着赢玉做个鬼脸,笑道:“可不就是到了。”
赢玉头一低,微微一笑,抽回一直被握住的右手,轻声道:“进府去歇歇吧。”
姬丹笑道:“你都忙了一天,还是早定歇息吧!”
赢玉点点头,起身掀开车帘,跳下车,对着姬丹摆摆手,裹紧紫貂裘,带了侍女回府,那侍女手里食盒,自然就是今日大加派送的燕玉羹了。
姬丹看着赢玉进了府门,这才对鞠功道:“回吧!”
一行人转回府邸,到了正堂,范增等人皆都在座,见姬丹回来,大家见了礼,姬丹居中坐下。余人两侧排开,坐在王孙椅上。
范增笑着问姬丹:“太子,今日这大送燕玉羹,到底是为何?”
姬丹笑着反问:“以卿之见呢?”
范增抬头想了一想,探问道:“今日大送,玉姑娘可是得了不少赠物,其值远胜于咱们的燕玉羹,太子曾对鞠大夫言,要大赚一笔,莫非指此?”
姬丹呵呵的笑了,道:“这区区赠物,哪里算得上大赚!要想大赚,可是在后面!”
鞠成追问道:“莫非太子是要人们都知道这燕玉羹,然后再卖么?”鞠成虽没深说,语气中却是很不以为然。
姬丹笑问:“要是卖如何?”
鞠成当即答道:“不妥,秦人重农抑商,素来鄙视压制商贾之人,这燕玉羹既是太子亲制,玉姑娘广而赠之,那时若要卖这燕玉羹,岂不是让人轻贱太子和玉姑娘?”
“况且,这区区黄豆制物,又能赚的了多少!”
姬丹摆手道:“我要是想卖,今日就不会送了,鞠卿放心就是,我好歹乃是燕国太子,昌安君,岂能在秦做此商贾之事?”
尉缭也不解,道:“难道天天靠玉姑娘去各府上送?”心道:你天天送,难道人家天天给你赠品呀,这样要不了十天半月,恐怕人家还不敢让你进门了。
姬丹哈哈大笑,道:“不能送,老这么送,玉姑娘岂不是成了送货的?”
接着又道:“诸君,此事我已安排下了,诸君且看以后!”
既然太子话说到这里,众人话题自然一转,张耳笑道:“太子让玉姑娘遍走各府,绝非只为燕玉羹之事吧?”
姬丹笑道:“难道还有它意?”
陈余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是自然。玉姑娘原先不过一宗室女子而已,虽然其父为卫尉,但朝中并无奥援,玉姑娘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能往来的不过是几个闺阁好友和王离等亲戚少小之伴而已。”
“太子这一招,不肖几日功夫,玉姑娘在各府必是登堂入室,大得尊长之喜。由此而来,不但可纵横于诸贵妇之间,就是朝中重臣,只怕也要高看玉姑娘一眼。秦国女子,除了两位太后,只怕要以玉姑娘风头最劲了!”
“玉姑娘饮水思源,对太子自然是芳心牢系,只怕不必过门,就已成了太子一大臂助吧?”
姬丹嘿嘿一笑,既不说是,也不说否。尉缭跟着道:“单是送这燕玉羹,还有文章可做!”
范增插话道:“对,明送赵太后,大张旗鼓,再借昌平君之手暗送华阳太后,或许可有奇效!”
姬丹奇道:“有什么奇效?”
尉缭笑道:“送了赵太后,不送华阳太后,那华阳太后自然恼怒,而借助昌平君之手,暗送华阳,只推说是怕嫪毐不喜阻拦,如此一来,那华阳太后岂能不对嫪毐怒火冲天?他要对付嫪毐,可不就是对付赵太后么?这中间可有热闹看呀!”
张耳摸着自己的小胡须道:“我说太子今日只送列卿重臣,不送宫中,原来还有此用意,太子深谋远虑,臣惭愧呀!”
范增也摇头晃脑,道:“是呀,是呀,一碗燕玉羹,要赚钱不说,太子居然一箭三雕,真真是厉害的很呀!”
姬丹满头黑线,道:“好像这主意都是诸君所言,我可没这么说!”
尉缭拉长了语气道:“太子只做不说,却是计谋深沉,我等反要等太子将要做完才刚刚猜的。太子真不愧是天纵聪明!”
看众人都是一副摇头晃脑,意味深长的样子,姬丹恍然大悟,众谋士给自己补全了计策,这后面乃是因此事都是自己独断专行,预先没有通气,这才略带挖苦的开开玩笑。
想的明白,姬丹也是无可无不可的人,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了,我下次一定先和众卿策划周全。赶紧上燕玉羹,堵一堵诸君的口”
说完,又补一句:“只是这如何赚钱,我就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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